既然是这样的话，确实也没辙。


    “珍珠草本来就很聪慧。尤其还有牧珠鱼在，两者会有什么联系，也很难说。”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狄耀表示相当能理解。


    牧珠鱼的狡黠，可远比人鱼理解的还要多上许多。


    更何况两者相辅相成，碰上等级高的人鱼与珍珠，本来牧珠鱼就会随之吞食的口粮越好而跟着快速成长。


    也就是说，如果察觉到危险，不只有珍珠草自己拒绝进食，连牧珠鱼都有可能会不让珍珠草长大。反之，两者则会出现疯狂吞食，然后努力憋珍珠的情况。


    “不过，珍珠节会不会因为这样失控？”卡莱尔担忧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连理智如狄耀都会觉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么珍珠节上满满的求偶脑的小伙子们，恐怕就更没有理性可言。


    自家小姑娘如花似玉，平常就已经是这些臭家伙的瞩目焦点。等加上了珍珠草与牧珠鱼的小动作，那还不得让这些人发疯了？


    “那也只能这样。”狄耀摊手，对卡莱尔表达的担忧不无肯定，“可是如果这个方法确定可行的话，完全可以让人鱼的珍珠价格出现波动，却也更能在往后，于其他种族面前踩得更稳。”


    大量、低廉、却干净有效的能源。完全能够替代人类现有的几种能量来源，并且达到完全至?霸的角色。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中间所有的实验与牺牲都是有价值与意义的。


    “珍珠节马上开始，我们先过去一趟。”狄耀看着枯瘦，实际上的等级却比卡莱尔都高，“皇后陛下想见你，咱们还能现场演示一遍。”


    只见他一把抓住楼宁的肩膀，尾巴一甩，就直接把人给带出老远......大约比起楼宁前面全速甩尾的时候的距离还要来得更远一些。


    “不用担心，你的父亲养珍珠虽然不行，不过那跟脾气有关。”狄耀见到小姑娘回头找人，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卡莱尔与艾欧，“他们两个人速度不会比我们慢的。”


    “父亲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楼宁并未从谭雅的记忆里面找出卡莱尔与众不同的原因，就是艾欧看上去也对这个话题避之不答，所以可以想见，这并不是一个什么会让人感到高兴的话题。


    “你应该知道，当年人鱼跟人类有过几波很严重的战争吧？”狄耀对于小姑娘居然有勇气问这样的问题感到有些吃惊。


    不过回头想想，对方可是卡莱尔的女儿。以前那样柔弱，估计是被压制的狠了，也有被保护得太好的缘故。


    果然洄游一趟以后，不但眼界开阔许多，甚至连胆子也大上不少。听说还敢直闯会所，救出不少受困的人鱼。


    “人鱼一族的雄性大多都有强烈地盘意识，在那个年代都是强战士，基本上徒手对上人类的机甲都不是问题。”狄耀定了定神，给谭雅细细地解释，“你应该注意到人鱼工会的人，还有岸上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比较特别吧？”


    当时死在埃克斯家族里的人类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而且是徒手。当时人鱼一族不乏有跟埃克斯家族一样的人，却被人发现在战争结束之后，无一不是养殖珍珠的能力大为下降。


    而且他们后代的子女能力变很差。尤其是还有不少人家的子女受到人类的暗中袭击......这也是为什么人鱼一族并没有给予他们高功厚禄的缘故。


    因为希望可以低调地保护他们，免得让他们老是被人给盯着，都不用过自己正常的生活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埃克斯家族还是被人类给盯上。”狄耀轻轻叹了口气，对满脸好奇、却难掩稚气的谭雅说，“幸好你的天赋并没有受到影响，还能够养出ss级珍珠。”


    成年的雄性人鱼赶路速度相当迅速。


    基本上他们还没说上多少话，全力赶路的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蓝鲸海域的边陲。


    浓烈的庆典气息已经热热闹闹地自远方袭来，一度张灯结彩，令人眼花撩乱的装置，还有让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数量的人鱼，充斥着视网膜。


    花的、虎斑的、豹纹的、甚至是有着奇异抽象的、几何图案的尾巴让人目不暇给。


    但却没有任何一条人鱼，比起楼宁一行人现身的时候所得到的注目多──


    那条银白色的大尾巴实在太醒目了，加上身边一条黯淡斑驳的小黄尾巴衬托，谭雅身后一条赭红、一条深紫色的强壮尾巴，映入大家的视线后，顿时迸发出高?潮。


    “我的天啊！这也太漂亮了！”


    “埃克斯家族！这是埃克斯家族的尾巴！”


    “交易期不是才要结束吗？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嘘！他们的基因这么厉害，还需要怀疑这游泳的速度吗？”


    另一边，也有不少人看着谭雅如今更加丰盈美丽的银白色鱼尾垂?涎不已。


    前几年小姑娘现身的时候，明显还是个青?涩的模样，鱼尾边的皱褶还在生长，完全没有现在那种华丽感。就是鳞片看上去虽然漂亮，却并不饱满。


    至于现在，不但整条尾巴看上去精神又有力气，就是那愈发精致而锋利与美貌并存的五官，更加地让人感觉到心痒难耐。


    【询问灵土是否升级？】就在楼宁因为那一阵阵过份澎湃的视线感到有些厌烦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系同熟悉而呆板的性?冷淡语气。


    【因感应到珍珠草无处可生长，加上周围的养分过剩，所以即刻需要升级灵土，并且进行采收。】


    似乎是因为觉得楼宁可能看不懂，所以系统又一次明确地给出了解释，好让她可以尽快做出决定。


    【升级灵土，需要扣除五点快穿值，并且扣除精神力百分之三十。升级时间两分钟，期间将无法进行防御，请宿主谨慎行事。】


    “那就升级。”楼宁对于这么严苛的升级条件并不感到意外。


    实际上，以灵土这么奇葩的效果来说，不能够升级，或者说升级条件太过简陋的话，才是更让她感到意外的。


    “唷，想不到，我们小谭雅之前就已经很红了，今年明显更受欢迎啊！”波莉之前在岸边吃过谭雅的亏，加上家族里面本来就也没有什么需要她的事情，于是干脆就早早地活来准备珍珠节了。


    结果谁能够想到，明明都已经这么细致地做足准备。却仍然比不上人家忽然现身，便轻而易举地夺走所有人的目光，让本来准备艳?光四射地吸引注意的波莉算盘落空──


    干脆凑过来，多少搭个便车，藉由对方超高的人气，好歹给自己拉一点儿目光。


    更何况，她可记得谭雅私底下还是很害羞的。也不晓得这么多人一起看着她，会不会没一会儿就撑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哼哼！到时候这些人，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彼此彼此。”楼宁一眼看穿对方的企图，却只觉得好笑，“祝你找到一条如意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