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自己是返祖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加上伤口得到治疗。
或许是因为返祖人的生命力都特别强悍的关系,那个人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身上的伤痕就已经结痂,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康复。
只不过身上的那些肌肉与脂肪等就没有这么快了,即便有高能量棒,还有楼宁种出来的作物供给,前面流失亏空的太多,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给重新堆回巅峰,又或者是正常的状态。
“我们四个都是返祖人,这次是特意过来这个世界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的。”司琳娜对这个人的遭遇颇为心疼,又想到阿尔文之前说的那名女娲返祖人的遭遇,于是尽可能地和缓着自己的语气说,“我们都是军?团的人,你......你是哪个部队的?”
“还是跟我一样,是野生的?”恭挫白了司琳娜一眼,又指着自己对对方说,“我当初是很蟒的掉进快穿系统里面,被队长给捡到,然后培养起来的......不过队长现在不在,可其他人也很靠普,不是坏人,你可以放心。”
你自己品品说过的话,就这样,换个人听都只会觉得更危险好不好?
封枫这才是忍不住给了恭挫一个暴栗,觉得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拿着他们开刷!
“......我,我是新兵,属于医疗部队,目前......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我失踪了。”谁知道,本来还有些抗拒他们的那个人,却在听到恭挫的话之后,逐渐缓下颤抖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我本来好好的,还是被人给绑到这边的,通过计算,大约有二十多天的时间。”
楼宁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他们过来的时候虽然走的不是正规途径,但是理论上加入的时候,这个世界的进度也不会走太快才对。
尤其是他们一过来就直扑兵?工厂了,那么这个返祖人会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被主脑的爪牙直接绑过来的。
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大约也可以在用尽各种手段的情况下活一个月。想来主脑的打算就是这样,磨光他的意志,在最后一刻再来收割这个人的性命。
“你是什么类型的返祖人?”既然对方也是部队的,虽然只是刚加入的后勤兵,但最起码的纪律跟规矩还是懂的,“我是恭挫,是祝融的返祖人,其他人都是大前辈,经验很丰富。”
“万一你不会判断的话,说不定跟他们说一下,也可以知道。”
“我,我应该是共工血脉......”谁知道,这个看上去颇为虚弱,而且也没有什么脾气,甚至都没有疯的后勤兵,竟然直接地说,“我的名字叫做裴迪亚,加入志愿军之前,是个催眠师,而且喜欢去图书馆读书......”
在联邦,每个人都有基本的义务教育。而针对各种特殊的工作,还会硬性要求在进入社会工作之后,要每个月有固定的进修时间。
催眠师应对的是心理相关部分。
虽然说已联邦的高度发展,即便真的有甚么心理上的问题,也可以去医院做快筛快针处理,甚至喝个药剂就好。
不过也有些人比较复古一些,更觉得通过传统的手段,才能够有效地心里最深处的那些烦忧给带走。
“看来,你的涉猎很广泛。”司琳娜微微地点头,不带嘲弄,甚至还有些尊敬地说,“部队这几年一直很缺这方面的人才,谢谢你愿意冒着风险加入。”
虽然很多事情可以通过药剂解决,甚至开个刀也可以让人没有情绪上的困扰。但是有鉴于人权的缘故,所以联邦一直希望可以进可能每一个部队都有一定的医疗团队来协助。
但是前几年的变革,让不少菁英丧生。尤其现在又长期跟虫族开战,这就导致兵源一直都不足。
能够有志愿役出现,还是这么冷门的职业,确实让人感到敬佩。
“而且,你居然还觉醒成返祖人......带你们的教导员也太粗心了!”封枫带过志愿役的新兵,尤其是这种本科跟部队没有丝毫关系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判断自己的基本状态,很可能到现在都还稀哩糊涂的。
“这些之后出去都可以再说。”楼宁将精神力输入对方的体内,一面观察着,一面说,“重点是,你过来这个世界之后,为什么会被拉来这个地方。”
由刚刚的对话可以知道,主脑把人拉过来之后,也绝对不可能在一刚开始就直接把人给囚禁。
反而是通过一系列的诱拐等手段,这才把人给锁在这么一个地方。
“共工血脉虽然是罕见的类型,但是跟主脑的需求也不算相符,为什么你会被这样对待?”司琳娜却很疑惑,觉得以共工的价值,怎么也不如之前的女娲,或是楼宁的神农,又或者是伏桑的伏羲血脉才对。
“喝了共工的血脉,应该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能力。”楼宁提示,“丧尸变异,甚至动作比平常人还快,也有恢复智商的情况,这都显示他的血有一定的引导作用。”
裴迪亚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似乎是被唤起了不那么好的记忆。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同伴们对孤零零的自己还是很热情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眼神就变得颇为垂涎,似乎自己是哪来的美味大餐一样。
到最后,还诱拐自己来到这个奇怪的武器库里面,跟一群根本认不出来的,穿着研究服的白袍人,把自己给铐在这个平台上,每天不断地割着自己的血肉,吞咽下去......
“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自己好吃......”裴迪亚惊慌地对楼宁等人说,“我觉得我的血很咸,而且不少人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之后,身体都会出现异常......他们不是疯了就是身体炸掉,一点也没有好的结果......”
听到裴迪亚的话,大家也不难想象对方身上之前都遭遇过什么事情。
也没有急着辩驳或骂他,反倒是尽量岔开话题,绕回了他们如何过来,跟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的方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