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恶心！”艾欧要不是亲眼凑巧，看到一个现场版的，估计他永远也不敢相信，楼宁前面说的事情并不是骗他的！


    这不是他对楼宁不信任，而是毕竟他也曾经仔细地辨认过，就是从来也没有发现到里面的问题啊！


    结果，现场看，震撼的效果那可是相当惊人的！


    “怎么了？”楼宁见过太多了，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镇定，“放心，也就一开始的时候会很难受，他马上就要没有感觉了。”


    这大概就是出于一种，老司机的淡定。


    只不过听在艾欧的耳里，恐怕就是另外一种体验了。


    “我们，我们这个时候可以做什么？”看着被寄生的是一条人鱼、还有一名站在旁边的人类，艾欧的感觉是很矛盾的，“他们这个样子，其他人难道都没有发现到不对吗？”


    就在这两个人尖叫、痛苦于陆棚之间打滚、甚至是求助哭嚎的同时，其他人就跟聋了、哑了、瞎了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问题。


    “很显然是因为他们碰上静音虫、还有安息虫的混和效果。”楼宁远远地看着那两颗虫卵的残余外壳，镇定地对艾欧指导，“你看，静音虫的外壳特别像钻石质感，因为这是基于他们静音的能量原理。而安息虫就更简单了，就是黑珍珠的样子，折射的效果越好，代表具有的影响能力越大，虫子越健康。”


    不过想来也是。


    能够在洋流剧烈，而且是空旷地方，几乎没有虫族给予照顾，虫母更是直接不闻不问──如果是体质很弱的虫族，恐怕也没有办法活下来。


    “他们因为身体很健康，而且又因为活力旺盛。长期吸收月光得到伪装以后，也会在找到宿主的第一瞬间用最高的效率去寄生抢夺主导权。”


    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所以虽然对人类与人鱼、甚至是其他种族来说很不人道。可是在大自然里面，比这个还要残忍的行为比比皆是。


    只不过正好虫族处于所有人的对立面，而且他们寄生基本上是可以无视所有防御机制的，才会更加为人诟病。


    “这一次就当作看镜子一样，给予一个警惕吧。”楼宁把这个无敌过程解释给艾欧听之后，又用精神力隔空屏蔽，捞了几颗虫族的虫卵过来，对艾欧说，“我先帮你拿了几颗标本回来，回头长老们如果坚持要看到证据的话，我们就直接拿这个东西给他们看，不怕他们不认。”


    要不然，楼宁实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这些顽固的老头子们相信其中的问题了。


    “......我刚刚用了留影石，把寄生的过程都给录下来了。”谁知道，艾欧竟然语出惊人第说，“我觉得吧，我们都已经做出这么多的努力，实在很不想要被一群猪队友给继续拖累。”


    艾欧对于蓝鲸海域迟迟没有跟京维海域展开合作这件事情，感到由衷的不满。


    只不过他毕竟不是决策层，心里急归急，也知道不能够表现得太显眼。要不然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有提前收了什么好处之类的，最后导致一个认定他有问题的结果，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觉得我们很羞愧，明明事情就摆在面前，却仍然没有察觉。”艾欧觉得有点儿丧气，人鱼对于事物的美感相当敏锐，理论上虫卵跟珍珠混淆的事情，楼宁点出的位置都是他们之前觉得有问题的地方，理论上根本不应该辨别不出来才对。


    但实际上就是，人鱼们不但认为那是自然的差异，更是从来没有仔细甄别两者的区别。


    如果他们但凡可以谨慎一点，或是认真一点，多怀疑一点，恐怕都不会是如今这尴尬的局面才对。


    “我觉得你也不用把事情看得这么悲观。”楼宁安慰地说，“反正事情也还没有来到最糟糕的地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空间。”


    话虽然说是这么说，艾欧也很快地调整过来，转头带着楼宁往他们如今的驻地游过去，


    “......我先把东西给父亲看看，具体怎么样，如果可以先让皇室看过，搞不好还有机会越过长老们做决定。”


    当时要不是因为皇族还够冷静，可以收拾现场的残局，要不然蓝鲸海域的人鱼们早就已经全军覆没。


    但即便是这样，大家还是日子照过。长老们该捞好处的捞，也没有什么危机意识──放在人鱼普遍安逸的心态，还有黎女士等人长期洗脑的效果，大家都认为人鱼一族跟虫族，久了之后就可以达到一个相处的平衡状态，完全不用因为一点儿小事情就斤斤计较，觉得人鱼这边吃亏。


    至于京维海域那边竖起的高高矛盾还有警惕，纯粹就是因为他们嫉妒，并且极度的害怕竞争的关系，才会表现出来这么的紧张。


    “所以说，一切都是放屁。”卡莱尔见到两人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我怀疑吧，长老曾应该也有不少已经被控制，所以才会这么偏向虫族。”


    “而且不是因为你们回来的即时，他们已经开始在议论，是否应该要主动对深海巨章发出善意，并且进行纳贡，采取怀柔的外交手段。”


    艾欧听到卡莱尔这么说，一头长发立刻高高地，如同雷电一般闪烁着紫黑色的光芒，略带狰狞地说，


    “怀柔是基于我们的实力比较高竿的时候才可以用的好吗？他们何德何能觉得自己有这个条件跟底气，能够做到这个层次？”


    人家这么明显地耍着人鱼玩，他们竟然还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特殊机遇？


    “我怀疑，当初他们那一代的精子与卵子的质量有问题。”艾欧豪不客气地冷笑，“怪不得这一批长老的珍珠老是养不好，看上去牧珠鱼也干巴巴的，果然是因为心术不正的关系。”


    “......这种连坐就有点儿人身攻击了啊。”楼宁虽然觉得艾欧的推论也不无道理，不过基于虫族是后出现的，深海巨章明显也是人为投放的结果。


    所以她虽然鄙视这些长老们，却是还不至于掐着他们的问题不放就是了。


    “先不提他们，我赶紧进宫一趟。”卡莱尔知道儿子的脾气比较激进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女儿回归时，两人之间的矛盾跟冲突会这么严重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让陛下行驶特殊令，并且对所有人进行一次鉴定跟清洗。”


    接着又露出一个感慨与欣喜的笑容，对楼宁说，


    “抱歉，刚刚急着看情报，并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能够看到你平安的归来，真的很令人高兴。”


    “谭雅这个孩子应该是乍然有些不适应，之前又被我忽略的紧，所以一下子反应过于剧烈，把你留下来的东西都做了一些比较激进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