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精气神,从不同的领域来看,都有其不同的解释,于我们武道而言,‘精’指的是构成人体生命组织的精华,这种精华可以从先天与后天两个层面来理解。‘先天之精’,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又叫做‘元精’,它是本原性的精华,‘后天之精’指的是人在交合时所射出的精华。与‘精’相对应,‘气’也有先天与后天的区分。‘先天之气’是人体原发性的‘气’,故而有‘元气’之称,至于‘后天之气’指的是呼吸之气,也就是宇宙空间外在之气,对于人的生存来说,呼吸之气也是必不可少的,从天地间呼吸的气经过人体丹田蕴养才能转换成能量,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内力’。想要成为一个武者,必须先从呼吸吐纳之法练出内力开始,然后借助产生的内力通过打通筋脉,与体内的先天之气结合,进而将内力转化为更强‘真气’,到了这个境界武学一途才算是登堂入室,真正的踏进了武道的大门,故而被称为先天之境。”
原来如此!黄述恍然大悟。
这用现代语言解释出来的精气神还真的是好理解啊。
不像是宋缺那家伙。做足了高手的面子。说的话自己就是听不懂。
斗士在战斗时,一般是使用的勾玉中的能量进入体内后所产生的斗气,但一个强大的斗士,必定是一个武道高手。
比如说吕蒙子明、孙策伯符、周瑜公瑾、关羽云长、吕布奉先、赵云子龙等。
修炼了内力,能让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有着很强的控制性,尤其是在发力的技巧掌握方面,更远非常人可比。
同样等级的两个斗士,一个对自己的力量能完全掌握,打出去的气劲凝实、内敛,能造成百分之百的伤害;另一个对力量的掌握生疏,打出去的气劲看起来磅礴,实而涣散,只能造成百分之五十甚至更低的伤害。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这也是为什么斗士中越级挑战时有发生的原因。
修炼内功其实就是锻炼自我、升华自我的一个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来掌握自身的“精”“气”“神”,开发人体潜能。
武学修为达到张昭子布这种程度,已经不分内力和斗气了,同样都是自己的能量,同样都能指挥如臂,哪怕是通过调节自身的精气来控制身体大小也如喝水般简单、自然。
在张昭子布的解释中,黄述得知现在武学大致分为两种。体修和气修。
不过不管是体修也好气修也罢,都是修炼“精气神”而已,只是所采取的方法不同罢了。
也就是所谓的条条大路通罗马。
体修以锻炼筋、骨、皮为主,内力为辅;气修则是以内力气劲为主、修身养性为辅。
至于炼“神”的方式,目前张昭子布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派别掌握。不过不管是体修还是气修,都能起到炼神的效果,只是效果不是很大,需要日积月累。
根据华夏道家解释,“神”也有先天与后天之别。
“后天之神”指的是“识神”,它的作用是认知与分别,这种“识神”对于学习知识是有用的,老子《道德经》称“为学日益”讲的就是如何通过“识神”的作用来增加知识,不过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将其神化,又被称为“神识”;“先天之神”又叫做“元神”,它是人本来的自我慧光,元神之观照,是一个减损识神的过程。老子《道德经》称“为道日损”,就是排除识神的干扰,从而进入无为的直觉状态。这样,元神观照,而“后天之气”转换为“先天之气”,于是元精培补,生命焕发出恒久的青春。
张昭子布虽然没有炼神的具体方法,却也通过修炼内力日积月累,同样达到了生命焕发恒久青春的程度。
黄述找她讨教保留青春的方法,无异于让她将毕生所学的经验都传授给他,本来张昭子布是不同意的,她担心教导出另一个董卓仲颖来,不过吕蒙子明和黄述之间奇怪的羁绊以及黄述所表露出来的心性让张昭子布还是很看好他的,只希望他以后还能保持着赤子之心。
详细的讲解一下,让黄述对武道一途有了简单的了解后,张昭子布便开始给黄述打基础。
说实话,黄述的年龄早就过了练武的黄金时期,本来张昭子布还担心他的身体不过关来着,谁知道当张昭子布用内力探查他的身体时,发现他的体质非常奇怪,远远不像普通人接近成年时骨骼开始固化,而是如童稚小儿般可塑性极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能立马成为万中无一绝世高手的天才?
古怪的看了黄述一眼,张昭子布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人类了,这体质也太妖孽了,不练武简直就是浪费!
有了棵好苗子,张昭子布对他的期望更大了,这也让吕蒙子明的存在变得更加透明。
当黄述和吕蒙子明在彭城寺刻苦修行的时候,城里大乱,南阳、成都、许昌这三个学院之间的摩擦也变得更加激烈。
而这三个学院之间的战斗。差一点惹的在这方世界里闭关的宋缺出手。
“咦?”宋缺此时忽有所感的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一旁依旧是在为黄述不带着自己离开。而有些生闷气的绾绾不由的开口说道:“宋先生。怎么了?”
宋缺的双眼之中迸发出了丝丝的战意。不过很快就又压制了下去。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没什么。几个小娃娃交战罢了……”
若是没来这方世界之前的自己,估计此时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内心之中的兴奋,持刀冲过去。与这几股战意厮杀在一起,分个你死我活了。
然而来到了这里,闭关了一段时间之后。
虽然说这些气息的主人,依旧是有让宋缺拔刀的资格。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方世界的灵气远比自己那方世界要充足的多了。
‘暂且放过他们一马。来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