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毛小方恨不能一人一道掌心雷直接劈死这连个逆徒,太丢脸了!
席间黄述又取出了二百银元,递给毛小方:“毛师傅,这二百银元是尾款还请笑纳!”
毛小方推拒道:“这可使不得,那一百银元已经足够”忽然间,他眼角直跳四肢气的直抖索,原来小海和郁达初两人,已经接过钱袋子,当场数了起来。
“混账!你们还有没有把为师放在眼里!”
毛小方这一发火,小海和郁达初这才发现他们有些过火了,立刻吓的站了起来,不过郁达初性子活泼,嘴上嘟囔道:“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师弟的钱不就是孝敬师父你的么!还推辞什么!”
黄述听了心中喜悦,含笑道:“是啊,毛师傅,再说能请到您这种玄门高手,为我着宅院布置风水,这些钱实在不多,您就收着吧!”
是人都爱听好话,黄述这话一说,毛小方心中甚为舒坦,他是龙虎山天师道正宗,自然归属玄门高手之列,此时若是不收,反倒叫人小瞧了天师道一脉。
当即点头道:“既然兄弟你这么说,那为兄就愧领了!”
黄述注意到他称呼上的变化,心中一突‘兄弟,为兄?’这是不打算教我道法啊。
他情急之下正要开口寻问,就听毛小方接着说道:“你上次说要加入我天师道派学习道法之事,我仔细考虑过,倒不是不行,只是兄弟你为华山门徒,不知道贵派的意思”
毛小方这么一说黄述就明白了,当即笑道:“毛师傅不用担心,当年我出徒的时候,师父就曾经交代过,若是遇到名师,不必拘泥于门户之见,是可以拜师的!”
反正自己师父已经没了。唯一能管得了自己的那位还在闭关。
毛小方点头道:“这倒也是,似兄弟你这般习武的资质,若是拘泥于门户之见怕是要浪费你这个武学奇才了。”
旁边郁达初提醒道:“师父,既然你要收辛师弟为徒,就要改口了,可不能称兄道弟,乱了辈分!”
毛小方一拍桌案:“住嘴,我看你才是乱了辈分,没大没小的!”郁达初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
毛小方朝黄述道:“似兄弟你这样的武学宗师、先天高手,就是我也不敢当你的师父。”
说到这里,他看黄述要出言,当即笑道:“兄弟你先别急,我的意思是要代师收徒,不过有一点,我天师道派收徒是要从道童做起,劳其筋骨考察心性,不知道兄弟你是否同意!”
毛小方怕黄述认为道童乃是轻视之举,有解释道:“虽是道童但也算是先师弟子,与我兄弟相称,待一年期满,或者立下功德,便会转为正式弟子。”
黄述一怔,做道童?这个他可没考虑过,不过转念一想,先入门再说,凭自己的手段不怕学不到道法!
“道童就道童,小弟这就见过师兄!”黄述当即站起给毛小方作了个揖。
宋子隆恭喜道:“恭喜黄兄弟如愿以偿,恭喜毛师傅的天师道派收的佳徒!”
小海和郁达初对望一眼,脸上尽是苦色,师弟便师叔,这也太快了一些。
毛小方笑道:“今日午时就是吉时,师弟随我回‘伏羲道堂’为兄开坛祭祖,禀明祖师,收师弟入门!”
正午时分,伏羲道堂之内,在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众村民的见证下,毛小方一身法袍,左手拿着三清铃、右手拿着桃木剑,嘴里念了一大串黄述听不懂的法咒之后,回身朝黄述道:“师弟,近前上香,叩拜祖师!”
黄述苦逼似的穿个不知道毛小方从哪里翻出的道袍,黄不拉机还全是褶子,最主要的还不贴身,紧绷在身上极为滑稽。
此时听到毛小方的话,不敢怠慢,收敛心神,连忙上前拿起三支香,按照毛小方事先交代好的礼仪,在祖师神像左手边的蜡烛上将香点燃,然后右手手指拈着香,左手包着右手,举于额前弯腰鞠了三个九十度的躬。
接下来退后一步,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直到毛小方喊道:“礼成!”黄述才站起身来,接受众人的道贺。
毛小方送走观礼的人,回来对黄述道:“师弟,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天师道派的道童了,与我同为第十九代传人!”
黄述喜道:“多谢师兄收我入门,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毛小方一本正经的道:“从明天起,你要来道堂做早晚课,早上要来打扫整个伏羲道堂,另外要将后院那几个水缸灌满,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黄述知道,这打扫道堂,灌满水缸可能就是所谓的劳其筋骨,考察心性了,这事他在华山派和精武门的时候都干过,入门先苦力,这些门派还真都是老一套。
第二天一早,黄述出现在伏羲道堂的时候,毛小方都惊呆了。
只见黄述与昨天的行套大为不同,一身金黄色的道袍,仔细看袖口衣领上还缝了金线,端的潇洒大气,比昨天那身难看的要死的道袍可强了百倍!
毛小方看着黄述这身行套:“师弟你这是?”
黄述满意的看着自己这身道袍笑道:“怎么样师兄,这身道袍不错吧,我还给你做了两件,回头给你送来!”
毛小方本来正要斥责师弟‘勿恣身好衣’,却听说也有自己的新道袍,才反应过来这位师弟是个财主,当即改口道:“那那就多谢师弟了!”
就在这时毛小方听见道堂前人声鼎沸,分外嘈杂,当即朝后面喊道:“小海,去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海从后面出来见到黄述,不情愿的施个礼:“师叔!”
黄述点点头:“去吧!”
只片刻,小海就从外面返回,看着黄述的眼神有些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毛小方看着徒弟表情奇怪,不禁出言问道。
“师父是那三位小姐在门前施粥!”小海据实禀告。
黄述闻言不由的一笑:“原来是施粥的事儿啊!来了这么多人吗?这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