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是睡着了的,这个时候,正是夜深人静,更方便他做事儿。
偷偷摸摸地左右观察了一会儿,见只有一片蛙鸣之声,胆子便大了起来。反正自己虽然,做这事情特别的不厚道,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心上人去死都愿意。
他顺顺利利的到了酒窖边,打开酒窖的门,再看一眼身后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见没有问题,便轻轻地关上了酒窖的门。整个人靠在了门上,擦了一下汗,就刚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提心吊胆的。镇定着把那个人给的瓷瓶拿出来,走到一些酒坛边,看都没看,就把酒盖揭开,往里面倒,就在附近的酒,能倒的都倒了。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狗叫,他心一慌,药瓶都没拿稳,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吓出了大汗,赶紧的捡起来,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就这样跑出来,顺便关上了门。然后,回到了自己守夜的地方,看着同守夜的人还睡得沉沉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来。
歇了一口气之后,又从床里面往外看,在什么都没有看到后,彻底的放心了,其实在刚才,心里面想的特别矛盾。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酒坛子,这几乎又是全村人的一个希望,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父亲守在酒窖边的样子,可是,情感胜于理智,不过他还算是比较有良心,只是放了十来个酒坛子罢了。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刚好那几个酒坛子摆放的地方就是他父亲酿的酒。所以他下药的那些酒都是他父亲的。
在当初他去到镇上之后,全村里面的人就动工开始酿酒了,他父亲特别的卖力,一共装了15个坛子,就在酒窖要封之前,他父亲还笑着和人们吹牛,在酒酿好之后,可要和其他人比一比,水酿的酒最好喝。
因为当时,虽然说是同一样的酿酒方子,但是每个人的手法都不一样,旭阳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有的时候指导一下罢了,所以说,酿酒的味道,估计有一些差别。
小袁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两双眼睛给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酒窖的房顶上,煦阳和陶择宇两人一直这样看着小袁的一举一动,两人都很有耐心的没有说话,在看到他满头大汗时,煦阳挑了挑眉头。
看样子,是第一次干坏事,孺子可教,不过也得给他一些教训,让他幡然醒悟才是。人不是太坏的,都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在小袁被狗叫声吓跑之后,陶择宇才忍不住的说话。
“这个酒窖可是你辛辛苦苦弄的,果汁和酒水都是你提供,现在你看到有人这样作贱,竟然没有阻止,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煦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才看向下面,缓缓说道:“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点损失而已,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损失,而是这个村的损失。只不过我没有说的是,刚才他放东西的那几个坛子,其实呢,是他父亲酿的。而你也知道,刚才他那个药品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可能会有很多命,就这样被害了,真不知道你是善良还是恶毒。”
“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在一念之间,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就像刚才那个人一样,但凡他心里面理智占上风,那么他就不会干这种事情,但是他是情感占了上风,为了爱情付出一切,这一点我是欣赏的,但是这是建立在损害他人利益之上,我却看不上了。有些人做错了事情,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都要付出点代价。难道不是吗?”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就算是要付出代价,也不是要人命来抵。”就在刚才,在小袁倒药的时候,陶择宇就已经知道了药瓶里面放的是什么?虽然说单独在药瓶里面的药粉并不是毒药,但是这东西一遇到酒,那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毒药。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
“有些时候你不要把人性看得太过简单,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太年轻了。小伙子,你要学着一点。”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往外面走着,陶择宇也跟着下来,走到她后面。
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恶魔,她想要谁惨兮兮,那个人就绝对不能好好的。自己宁愿被她当场打一顿,也不要被她阴。
“喂喂喂,难道你已经有了应对办法?”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她不是那样恶毒的人,就从那家伙的嘴里面,她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但是却恩怨分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虽然那个药是毒药,但也并不是那种烈性的,让人当场就丧命,人是有三天的缓和时间,而且这不是有你在嘛,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啊!”
“……我……我去,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要奴役我,那我先说了,有条件的,你酒窖里面的酒,一定要给我几坛”。没办法,谁叫自己嘴馋?昨天刚好得到她酿的一点酒喝,还是在水景城那个抠瓢的嘴里抢的,差点儿没打起来,那味道特别的美,所以到现在自己还念念不忘,可惜那酒被水景城捂的死死的,都不知道是具体放在哪儿的。自己这一天一直在伺机而动,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找到,实在是太让人抓耳挠腮了。
“好说,到时候如果出了事情,你只需要把那几个人的命给吊着就可以了,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再把他们给解毒了。”
“咦?那你能告诉我一下,你怎么打算的,就是那个下药的人?”他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能对谁怎么样?无非不过就是把他交给正义罢了,那样的话,比我亲自去惩罚他更要让他难受,终身不能忘却。不过,你真以为他有那样的智商吗?不过是有人给他出主意罢了。”
“……难道你所有的事情都知道?”陶择宇傻眼儿了,这女人难道会预知?我的个乖乖,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呆在这个小地方?阔怕阔怕。
煦阳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的问题,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
有些事情,有些话,要是就这样说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