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警告,千万别喝水……)
“既然找到了小正太究竟是谁,那就好办了。”
“丫丫个呸的,这个死老头,老傻哔,居然把我蒙在鼓里这么久,我非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总之我有一百万种方法把他折磨的七窍生烟。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什么样的人才,居然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小正太这么充满魔性的名字?”
“也许这个糟老头的真名并不是这个,那就更加奇葩了。”
“没错,越想越有可能,他肯定是后来改了名字,这死老头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一坨翔还是一堆浆糊?”
被那个超级暴力的小萝莉一巴掌扇上天后,陈是非一路惨叫,击穿了几朵白云。
某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从他头顶上飞过,正好拉下一滴粑粑,掉在了陈是非的脑袋上。
然后急速上升就变成了不断坠落。
“啊啊啊啊啊!!!!!!!!”
——砰!
地面上出现一个人形的深坑,这是在一条马路旁边,周围的路人纷纷被惊呆了,一个个把脑袋凑过来查看reads();。
吧唧一声,陈是非像个僵尸一样从人形坑里面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身后留下一连串惊叹。
“我滴神啊!”
“这小子怎么命这么大,这么高摔下来居然都没死!”
“该不会是……高空跳伞突然发现忘了带降落伞吧?”
“你这不是扯淡么?谁会这么白痴?没看到这家伙半张脸上五个手指印,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肯定是在飞机上被他女朋友一巴掌扇下来了!”
“我怎么觉得……是这小子调戏了已婚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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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安然无恙是不可能的,好歹陈是非受了点伤,情况也并不严重,就是断了七八根肋骨、大腿粉碎性骨折、重度脑震荡、脊椎断裂、五脏六腑全部震碎罢了。
以上纯属笑话,此刻陈是非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正准备回旅馆。
夕阳已近西山,火烧云组成了漫天红霞。
暮光将他的影子在大街上拉的老长。
突然,陈是非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糟糕,莫名其妙肚子疼……”
四周看了一圈,幸运的是,长街转角处有个公共厕所。
不幸的是,wc距离陈是非足足有上百米远,而且大街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
——咕噜噜!
肚子一阵乱叫,绞痛更加钻心,陈是非的脸色瞬间变绿了。
于是乎,他使劲按着肚子,向百米外的wc发起了亡命冲刺,一边跑一边大吼。
“闪开!都给我闪开!我快憋不住了!谁挡道我就把粑粑拉在谁头上!”
“麻痹啊,明明记得没吃什么脏东西,怎么突然这么痛,啊啊啊!!!要出来了!!!怎么是红的!!手上全是血!!难道大姨妈来了!!!”
血是真的。
当然不可能是大姨妈,那是陈是非从天上摔下来,身上撕开的伤口,他突然来个百米冲刺,原本即将愈合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瞬间又撕裂了。
不过这个方法的确管用,大街上的路人纷纷为他让道,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疑问。
“这是哪家精神病院的疯子跑出来了?”
眨眼间陈是非已经冲到了公厕门口,一股脑儿杀进去,扯下裤子,一阵噼里啪啦,瞬间感觉整个人仿佛来到了天堂。
周围是难闻的恶臭,简直可以把人熏过去,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reads();。
紧接着,吧唧一声,香烟从指间滑落,正好倒插在了一坨赤金色的翔上面,像是一炷香。
“糟糕,好像忘了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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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由无数个巧合组成的。
正当陈是非想起身上没带纸,脸色惨白惨白的时候,隔壁茅坑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简直比他刚才弄出的声音高亢嘹亮了无数倍。
——噼里啪啦!
然后是某个家伙的惨叫。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不就是馋嘴多吃了几块臭豆腐,我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老天爷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害得我今天连生意都做不成,我的肚子啊……”
这家伙话未说完,又是一阵酸爽。
——噼里啪啦!!!
“我的妈呀!!!!!!!!!!!!!!!!!!!!!!!!!!!!!!!!!!!!!”
陈是非越听越是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半蹲起身子,定睛望去。
果然。
在隔壁蹲坑的,居然是那个天天在校门口摆摊、名字叫做“小正太”的糟老头!
糟老头也缓缓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仿佛有爱情的火花,从他们的深情对视中闪现。
“你……你是……”老头貌似暂时想不起来陈是非是哪根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陈是非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上厕所没带纸的问题,他一眼看到了糟老头手里紧紧握住的卫生纸,哪怕卫生纸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此刻在陈是非眼中,也成了无价之宝,堪比黄金钻石。
不过……怎么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张?
“哪个王八蛋拉肚子只带一张纸……”嘴角抽了抽,陈是非破口大骂道:“老傻哔,想起来我是谁没有?想起来就把你手里的那张纸给我!我tm今天也拉肚子了!”
“居然这么巧!小伙子,你的纸呢?”
愣了愣,陈是非随便找了个吊炸天的理由:“肚子饿被我吃了!赶紧把你的纸给我!”
老头看了看手里那一张可怜吧唧的纸,又抬头看了看陈是非。
然后满脸无辜的说道。
“可是我只有一张纸啊,给你了我用什么啊!”
越看这老头越是欠扁,陈是非简直快气疯了:“用手扣!用嘴舔!老傻哔,我找小正太找了这么久,没想到你就是传说中的小正太reads();!天天在我对面摆摊,你这个狗曰的也不跟我坦白,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打死老汉也不给!”
他瞬间做了个动作,把卫生纸像宝贝一样塞进了怀里,紧接着一脸猥琐的说道:“既然你刚才吃了纸,那干脆这回用手解决,然后把手上的翔吃干净,不是美味又环保!”
“环保你家大爷……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给不给纸?”
“不给!就不给!”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马上去叫人!”
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一狠心当成了卫生纸,擦干净后,陈是非急匆匆的跑出了公厕。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趁着夜黑风高,陈是非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堵住了厕所门口。
然后又找来几根木棍,顶住了铁门,确保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搞定这一切后,他就近找了家杂货铺,买了几大包鞭炮和爆竹。
然后掏出一根红双喜香烟,在黑暗中点着。
丧心病狂的狂轰乱炸,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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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是一根比铁管还粗的爆竹,拿香烟点着引火线,陈是非一甩手,爆竹翻滚着掠过围墙,飞进了厕所内。
——砰!
整个wc仿佛都快被震塌了。
紧接着是糟老头一声惨叫。
“啊!!!”
周围原本已经入夜的居民楼,亮起了一盏盏灯。
一不做二不休,陈是非又把三根粗又硬的爆竹捆在一起,点燃后扔进了wc。
——砰砰砰!
这回糟老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啊啊啊!!!”
周围的居民楼内,响起了老百姓的怒吼。
“谁tm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放炮仗啊!!!”
然后是一捆长长的鞭炮,没有一千发也有几百发,陈是非嘴角扬起了恶魔般的微笑,点燃导火线,用力一甩扔进了厕所内,一溜烟飞速退到十米开外,捂住耳朵看好戏。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里啪啦!
整个厕所内部,亮起一阵阵红光,伴随着某个老头近乎疯狂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周围的居民楼内,更是怨声载道reads();。
“麻痹啊!别放啦!”
“草泥马,吵死人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半夜的,到底哪个神经病在瞎折腾啊,简直就是畜生啊!”
几分钟后,这个世界彻底清净了。
不过……
陈是非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提袋,从中掏出一个大家伙。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夜色下,手里的玩意儿看不太清楚,貌似是个几十连发的烟花,四四方方的,足足有十几斤重,他越看越是喜欢,此刻陈是非就像是个恶魔的化身,不,他简直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小心翼翼的爬上厕所围墙,想办法把烟花固定在围墙上,炮口对准了男厕所内。
点着引线,跳下身,手里的红双喜香烟也已经烧的只剩下烟头。
一步步往后退去,扔掉烟头踩灭,然后陈是非抬起眼睛。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最最令人发指的事情。
至少从来没人对着厕所放烟花。
——啾!
——啾啾!
——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整个厕所里的光线,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蓝,一会儿红橙黄绿青蓝紫……
可是直到烟花放完,老头都没有再叫了。
带着种种疑问,陈是非拆掉了堵住厕所的大铁门,朝里面望了望。
黑压压的一片,貌似没有半个人影。
“老头哪去了?难道人间蒸发了?开了扇空间门跑了?”
突然,一只比鸡爪还干瘪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陈是非的右脚。
“卧槽!”
陈是非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三步,老头也跟着被拖了出来。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狂轰滥炸,老头已经被炸的满身是屎、衣衫完全破烂,连满头白发都变成了焦黑色,不断冒着烟。
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小正太,小正太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说了句话。
“麻……痹……我……的……肚……子……终……于……不……疼……了……”
“被我治好了?”陈是非嘴角扬起一个微笑:“那就跟我走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