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给王树林吃最咸的菜,当着他的面喝茶水。祖帅看了心里不由得嘀咕,都说这女人不能轻易惹不然会死得很难看。尤其是有头脑有身手的女人,整治起大老爷们是文武轮流上。
江教授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日会餐挨了曲队四个嘴巴,他在旁边瞧着都替江教授疼得慌。第二天,江教授带着五个手印来上班,还一脸的精神焕发,就跟捡了五百万一样。这打人不算本事,打完了人还能让人乐呵呵的受着才是真本事!也正应了那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一转眼就过去两天,王树林每顿饭都不少吃,可一口水都没喝过。他不仅仅是渴得难受,还出现便秘消化不良的状况。肚子憋得鼓鼓的,想要大便却便不出来,不便又憋得难受。
第三天,王树林有些按耐不住了。当曲止又端着水杯进来的时候,他恨不得立马抢过去喝光。
他的嘴唇爆皮,中间有了裂口,嗓子像被烈火灼烧一般。
“我要喝水。”他的声音沙哑。
曲止听见这话笑了,“怎么?想好要说了?”看来这招挺管用,不用江白出手。
“我要喝水!”他的眼睛紧盯着曲止手中的水杯,那眼神就像看见猎物的饿狼。
曲止把水杯慢慢递过去,“给你,额!”她的手一松,杯子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里面的水淌了一地。
“哎呀!”王树林看见清凉凉的水淌得到处都是,可惜地直拍大腿。他第一反应是趴在地上,用手捧不起来,干脆用嘴巴直接喝。水流得快,还往地砖的缝隙里渗。他没喝着两口,水竟然没了。
一口水喝不着渴着固然难受,可这刚『舔』了几口就没了,好像被吊在半空中下不来上不去,王树林连死得心都有了!
王树林爬起来,看着曲止眼睛喷火,拳头攥得紧紧的。
曲止冷哼了一声,“怎么?还想要挨揍?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可恶该死的女人,给我水,给我水!”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不是曲止的对手没敢妄动。
“水倒是有,你确定要喝?”曲止盯着他的脸问着,“你坚持了三天不跟我对话,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硬骨头,哼,不过如此!”
王树林自然明白,喝水就意味着妥协,他在曲止面前再也硬气不起来。
他转过脸去,再次说着:“我要喝水!”
“好!”曲止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手里端着茶壶和茶杯。
她把茶杯放在王树林面前,拎着茶壶往里面倒了一口水。
王树林也不嫌弃少,端起来一扬脖倒进嘴里,杯口剩下一滴用舌头『舔』了进去。
“王昕是不是你杀的?”曲止问着。
他的眼睛紧盯着水壶,『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我要一杯水!”
“一口,不说一滴也没有!”喝饱了他还能说吗?曲止不是傻子。
“曲队长,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的命就值一口水?一杯水,不然我宁愿渴死也不说!”说完他竟然又闭上眼睛。
这个家伙的意志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定,是个难缠的货『色』!
只要他承认杀了王昕,就能定他的罪,剩下的再慢慢审。
曲止迟疑了一下把水杯斟满,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眼里『露』出如饥似渴的神『色』。
“你们从监控里都看见了,我去医院假扮成医生模样,溜进王昕的病房关了氧气阀门。之后,我又从大门出去。等接到医院的电话,假装匆匆赶回来。我承认,是我杀了王昕!”他一口气说完,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起水杯,又一口气把水喝光。
这下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渴,他长出了一口气靠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来。
“曲队长,这次我能坚持四天!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进来。只是我的秘密很多,照曲队长这办法恐怕要问上一年半载了!哈哈哈哈!”他猖狂地仰头大笑起来。
“杀死王昕这一条就能定你的罪!”
“死是什么?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是痛苦的轮回或是烟消云散,对我而言却是重生!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却是曲队长你,那一肚子的疑问怕是没人能解了。”说罢,王树林继续闭目养神,嘴角那抹嘲讽越发浓了。
『奶』『奶』的,他还真是不好对付!
王昕的死是王树林所为,曲止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开口承认并没有带给曲止多大的惊喜。相反,他在这次交锋中逆转了被动局面,让曲止觉得心里堵得慌。
从审讯市里出来,江白正坐在监视器前面。方才,审问室里面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江教授,我们的三日之期到了。”
“还有十一个小时。”他倒是不急,似乎胸有成竹。
王树林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曲止就等着看他有什么办法让王树林老老实实的开口。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大伙吃饱了午饭闲着没事开始打瞌睡。王树林在里面坐着,除了吃饭时候,其余时间都闭着眼睛,也弄不清他是睡了还是醒着。
就在大伙昏昏欲睡的时候,江白端着茶杯进了审讯室。曲止也跟着他进去,一来想要看个究竟,二来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别看王树林不敢跟她动手,要是情绪激动,对江白可是不会客气。再怎么看江白不顺眼,也不能让他在队里被犯人打了。这要是传扬出气,曲止这个大队长脸上无光!
看着他拿着茶杯曲止忍不住撇嘴,还不是学自己的办法。可这办法对付王树林效果不大,尤其是在自己试过的情况下。
江白进了审讯室,把茶杯放到王树林跟前,“我知道你没睡,渴了就喝吧。”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王树林睁开眼睛回着。
江白笑了,“我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会用这杯茶水去交换。你尽管放心喝,不够还有。”
听见他这话王树林一怔,神『色』间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