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托尼·斯塔克这类科学精英无法学习魔法的最大原因，小车好调头，知道的越多，改变起来就越难，哪怕是晚年研究神的一些科学大拿，其原因是当时科学无法解释，不得不从神的领域寻找答案，可一旦他们找到科学的解释，神什么的，立马就会被扔到一边。
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科学、魔法什么的，让罗德算是对莫夜有所了解，的确是一个很好相与的孩子，也没什么心眼，有什么就说什么。
闲聊了七八分钟，莫夜都有些不耐烦了，托尼·斯塔克才终于转过身来，面带笑容的说道：“弄好了，只要那个家伙再使用能力，我就能知道他在哪里了？”
“唉？！”莫夜不由得一愣，抬头看了看全息投影上一行行的程序，问道：“你在他身上装定位仪了？”
托尼·斯塔克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道：“自他出现过后，我就一直在研究他瞬移能力...”
“你不是在研究mark9和mark10吗？”托尼·斯塔克在心中默默吐槽着，这家伙到底多聪明啊，这么两三个月时间里，搞出两件钢铁战衣不说，还能研究瞬移这么不科学的异能？这...简直能嫉妒死个人呦。
“贾维斯...”随着托尼·斯塔克一声喊，全息投影的程序顿时变成了科普片，贾维斯声情并茂的跟三个智商加起来大概都没托尼·斯塔克高的人讲述什么叫量子纠缠。
简单来说，就是发生在量子领域的一种特殊现象，两个粒子处于同一量子状态时，无论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发生变化，另一个粒子也会立刻跟着发生变化。
而托尼·斯塔克认为，戈登的瞬移就是基于量子纠缠现象，能够无视距离的将两个地方连接起来，然后让自己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所以托尼·斯塔克在戈登出现后，仔细观察了一番戈登的能力，还用钢铁战衣收集了一些数据，就投入到研究之中，用科学解释了戈登的瞬移后，就开始研究如何确定戈登的方位，尤其是他瞬移后的方位。
这两三个月里，托尼·斯塔克不仅在研究钢铁战衣，还发射了几枚卫星，上面的设备和程序，就是用来捕捉量子信息，但凡探查范围内出现量子纠缠现象，就会被卫星发现，然后确定位置，相当于知道戈登所在的位置，以及要瞬移到的位置，这一次，托尼·斯塔克能如此快的赶到278号公路，就是在那里捕捉到了戈登的信号，叫上罗德上校一起前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虽然说晚到一步，但托尼·斯塔克并非全无收获，卫星在戈登数次瞬移时，收集到了更多的数据，所以托尼·斯塔克现在才能展开进一步的研究，内容是更为精确的定位戈登的位置。
之前卫星搭载的程序，只能大致圈定一个范围，而现在托尼·斯塔克根据新的数据，对追踪程序进行了调整，联通隶属于斯塔克工业的私人卫星信号，以期获得更为精确的定位数据。
想想在空天母舰上时，托尼·斯塔克和班纳博士仅仅几天就搞出了追踪权杖所发出的伽马射线的信号，貌似托尼·斯塔克弄出个追踪戈登信号的程序也应该很简单，难的是托尼·斯塔克竟然能在没有详细数据的情况下，还搞出了追踪程序，这已经不是天才了，而是逆天啊。
莫夜对托尼·斯塔克的量子追踪理论理解程度，还不如托尼·斯塔克对魔法理论的了解，什么光能量等东西，托尼·斯塔克总感觉是在听‘天圆地方’的讲座。
在托尼·斯塔克的理解里，所谓的元素，不过是充斥宇宙的各类射线所蕴含的能量或者暗能量等，他的钢铁战衣就是靠能量驱动和发动攻击的，而魔法就是把人体变成钢铁战衣，收集、容纳和使用这些能量。
托尼·斯塔克只是听莫夜稍稍讲解些魔法世界观，就将魔法什么的丢在脑后，并没有爆发出热切的学习和研究兴趣，可能是没有时间吧。尤其是在听莫夜说过卡玛泰姬的魔法师，学个三五年才能入门，七八十来年才能施展简单的魔法，就再没找莫夜问过魔法方面的东西。
魔法这东西是很讲究天赋的，不是说勤奋好学就能登顶，在卡玛泰姬学习过魔法的人很多很多，但能成为至尊法师的，从古至今都没几个，成为镇守圣殿的大法师，更是寥寥无几。
能施展将能量变为盾牌、武器已经是了不得了，更多的人只能入个门、搓点火花罢了。在这方面，科学同样很讲究天赋，科学发展至今，出过几个爱因斯坦、牛顿、爱迪生之类的人物。
99%的汗水抵不过1%的天赋，这一点在托尼·斯塔克身上表现的酣畅淋漓，人家辛辛苦苦整天泡实验室，却比不上花天酒地的托尼·斯塔克几分钟的思考。
在贾维斯讲解完量子世界相关的知识后，莫夜也结束了他在脑海里的遐想，将魂魄从九霄云外拉回现实，托尼·斯塔克坐在罗德的右手边，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半小时前发生在278号公路上的打斗场景。
虽然说公路的监控探头拍摄的视频已经被删除，硬盘也被拿走，但托尼·斯塔克早在自己赶过去之前就让贾维斯攻破防御、复制了一份，现在有时间了，自然能翻看一遍当时的战况。
纵然监控探头是便宜货色，还有距离缘故，使得拍摄出的画面并不怎么清晰，加上停泊在公路上的车辆的遮挡，前期的战斗只能从被掀飞的车辆和偶尔飞起的人看出是何等激烈。
但在水晶到来后，战况顿时升级，汽车不是被掀飞就是被炸碎，显露出对峙的双方，随后来到的黑蝠王及美杜莎更是让人惊讶，一个张口碎汽车，一个头发跟手臂似得。
看完所有的视频后，托尼·斯塔克这才合上手机，抬头看着正和顾凌翻看杂志的莫夜，开口道：“这群人是何来历？”虽然是在问，却好似确定莫夜知道答案一般。
托尼·斯塔克的话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很是响亮，让低头各做各事的众人全都抬起头来，莫夜好似早就知道有此一问似得，合上手中的杂志，顺手也罢顾凌手中的杂志也收了。
这段时间里，托尼·斯塔克研究钢铁战衣、研究戈登瞬移，顺便还整理着地下室的神盾局机密资料，毕竟方尖碑放在那里，肯定有相关的资料，只有了解的更多，才不会被人忽悠、蒙骗，无论做生意还是生活，都是这样。
对于莫夜，托尼·斯塔克始终保持着三分疑虑和四分谨慎，只有三分的相信，莫夜能力神秘，了解很多的事情，却又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很容易让人看穿，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因此两个月前，莫夜激活异能、戈登出现要方尖碑，以及莫夜拿走方尖碑，托尼·斯塔克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判断回答的话是不是真的。
而托尼·斯塔克在这两个月里，研读了地下室的资料，也让贾维斯着重收集特殊能力人群方面的资料，对异能有了了解，到今天才问出埋在心底的问题。
“异人族，他们是异人族，顾凌也拥有异人族的基因，”莫夜端靠在沙发上，侃侃而谈：“很久很久之前，克里人曾来过地球，对人类进行基因实验，以期获得战士，后来克里人撤离了，但激活了特殊能力的人却在地球繁衍生息，自称为异人族。”
“那些人就是异人族，”顾凌接着说道：“在开打之前，那个能瞬移的老头，趁着莫夜离开时，来到我面前，跟我说他们是异人族，来带我脱离人类的控制，还说要带我去异人族的家园，能给我解开锁链，恢复自由，教导我如何控制异能。”
“控制？”托尼·斯塔克敏锐的抓住这个词，瞬间想了很多，为何那个有瞬移能力的人会说‘控制’，显然他以前见过异人被控制住，并且应该不止一次，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套对被控制的异人来说很有诱惑力的说辞。
涵盖自我介绍、点明对话主题、讲明来的目的、诠释自我的作用、说出对方的处境，如若顾凌真的是被某个科学团队控制着，并且进行实验的话，肯定会抓住这救命的稻草，脱离苦海。
还有对方说的异人族家园，以及如人类传授知识的学校一般能够教导如何控制异能，这说明异人族是拥有稳定的基地和固定的社会结构，显然存在时间已久，却至今没有暴露在大众目光中。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异人族绝对是与世隔绝，否则哪怕神盾局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掩盖一个拥有超能力族群的事情，毕竟有了超常能力的人越多，出现坏蛋的概率就越高。
就像今天，异人族拥有如此之强的破坏力，一次两次的278号公路事件还好掩饰，可一百次一千次呢，出现的次数越多，就越难掩盖。存在很久的种族，却不被大众所知，只有与世隔绝才能做到。
还有克里人，地下室的资料里，有克里人的解剖报告，时间还是上世纪，显然克里人依旧在关注这颗星球，难不成异人族是担心克里人才躲起来，而克里人在地球出没是为了寻找异人族？
脑海里转出无数的念头，但托尼·斯塔克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听完莫夜和顾凌的话后，饮了一口杯中酒，开口道：“上次那个能够瞬移的人，来讨要预知者，我看了我父亲留下的资料，九头蛇称其为方尖碑，是咆哮突击队在1945年从九头蛇在奥地利的一个基地里找到的。”
“但当时九头蛇已经败退，很多资料都被销毁，并没有找到更多的关于方尖碑的资料，只说是在埃及境内的一个金字塔里发掘出来的，年代十分久远。”
罗德总算是听明白一些了，很是震惊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异人族在地球繁衍生息了几千年了吗？等下，金字塔不会是那个什么克里人造的吧。”
托尼·斯塔克很不负责任的说道：“很有可能。”
罗德举了举手，表示相当的诧异，在纽约事件前，几乎没人相信外星人存在，可成千上万的齐塔瑞大军涌入扭约后，这个世界再出现什么变化，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毕竟连外星人都有了，再出现什么也不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像现在，北欧地区都出现信奉雷神的教了，北欧神话里的各种神，哪个存在哪个不存在，是欧洲地区网络争论热点
上次托尼·斯塔克出席扭约市政府新闻发布会，被问的最多的问题，不是复仇者联盟，反而是北欧神话，烦的托尼·斯塔克只想把莫夜拉过去解答。
“正如你所想，方尖碑能够激活异人族的异能，”莫夜不等托尼·斯塔克问，就先说出了托尼·斯塔克应该最关心的问题：“异人族在激活异能前，和人类一般无二，异人族的成人礼就是激活异能，但并非人人都能成功，失败者大有人在。”
“失败的就是正常人，成功的就是异人，看来方尖碑是个基因编辑器，不，应该是一把钥匙或者说控制器。”托尼·斯塔克了然的点点头，并且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控制住异能，就能控制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方尖碑是个安全装置啊。”
在托尼·斯塔克的猜测中，这并非是缺陷，而是克里人故意为之，想要获得超能力，就要靠方尖碑，这样只需掌握住方尖碑，那么就等于掌握住异人族的命脉。
“安全装置？！”莫夜听着托尼·斯塔克的猜测，不由得一怔，他还真的没往这方面去想。圣闪火花对方尖碑异人族的记载虽然很详细，但安全装置莫夜确实没有往这边想。
现在按照托尼·斯塔克的思路去想，如果克里人改造的异人族很完美，能够将异能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拥有异能的人越来越多，会甘心守克里人控制吗？
越强大的人，恐怕就越不甘于被人控制吧，所以克里人留下这个缺陷，没有方尖碑，就无法激活异能，克里人很轻松就能控制住激活异能的数量，还能在激活异能时，对激活异能的人登记造册，没有一个异人能逃过他们的监控，他们所有的能力也全都知道，自然不担心造反。
果然睥睨宇宙的宇宙帝国，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初阿斯加德神兵天降一般，帮助人类赶走了异人族，顺理成章的把米德加德纳入九界范围。
在托尼·斯塔克他们闲聊时，废弃工厂里的戈登终于‘恢复’过来，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无比虚弱的对着黑蝠王和美杜莎说道：“我大概可以先将他们送回月球了，不过很勉强，传送过后，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到地球，再把你们带回去，毕竟是一个来回。”
早已等的焦急万分的黑蝠王点了点头，双手快速的比划着，一旁的美杜莎跟着翻译道：“戈登辛苦你了，水晶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安然回到阿提兰，我们的话，你不必担心，人类一时半会是不会找上门来的，你回到阿提兰后，不用勉强来接我们，休息好再来。”
“嗯！”戈登点了点头，在美杜莎和黑蝠王的帮助下，把水晶、戈尔工和破伤风搬到一处，而后站在他们三个中间，发动了能力，强烈的电光闪耀，瞬间形成电光罩，将三人一狗笼罩在里面，而后消失不见，仅剩下黑蝠王和美杜莎，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等待戈登返回。
全息投影显现出栩栩如生的地球模型，随着贾维斯的计算进度，地图模型也在飞速放大，从七大洲四大洋放大为只能显现五十个州，再放大为只有弗吉尼亚州、西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的三州之地。
这般的变化顿时惊动了正闲聊中的四人，托尼·斯塔克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盯着全息投影看了几秒，才开口喊道：“贾维斯...”
无需托尼·斯塔克多问，贾维斯就已经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答案：“先生，刚刚卫星接收到了不明粒子，正在推算粒子发源地。”
“那些家伙还要来打架吗？方尖碑就这么重要？难不成斯塔克推测是真的？”莫夜在心里想着，站起身来，走到全息投影旁，紧盯着还在放大的地图
贾维斯还未推算出戈登瞬移时产生的量子流的始发位置，位置越是精确，全息地图放大的速度越慢，显然这个追踪程序还无法像北斗、gps之类的系统那么完善，能够瞬间定位。
罗德望着全息投影上的红点，嘴巴是越张越大，失声喊道：“华盛顿？地点是华盛顿吗？那些异人去了特区，别告诉我，他们去白宫找总统聊天去了。”
“....”托尼·斯塔克顿时怔住了，莫夜嫌事情不够大似得，说道：“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什么自由女神像、国会山、白宫、金门大桥啥的，被炸了多少次，说不定他们看了电影，就想学着里面情节，用总统换方尖碑呢。”
罗德暗骂了一句，赶紧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被托尼·斯塔克给按住了，道：“你准备用这个理由说服总统去避难吗？那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罗德准备按下拨号的手指顿时停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异人族绑架总统换方尖碑，完全是个没有一丁点根据的猜测，就凭这想要让总统离开白宫避难，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就算总统听话的走了，那他啥时候能回到白宫，等到消灭异人族的时候吗？可现在连异人族的家园位置、有多少人等等之类的信息都还一概不知，天知道啥时候能搞定异人族。
那在这之前，总统就不能回白宫了吗？开玩笑，除非有确凿证据说异人族要攻打白宫，否则就这么个猜测报上去，只有神经病才会着急忙慌的离开白宫。
罗德脑海里眨眼间的功夫就转了千百回念头，也意识到就凭这么个不怎么靠谱的猜测，去说服总统离开显眼的不能再显眼的白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静下来想想，罗德自己都觉得这猜测挺不靠谱的，毕竟这又不是电影，哪能动不动就去抓总统呢。
看到罗德放下手机，托尼·斯塔克这才开口道：“等贾维斯计算出确切地点，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那我先申请直飞华盛顿的航线和许可。”罗德说着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
“许可？要申请吗？”莫夜对着托尼·斯塔克挥了挥手上的悬戒，道：“一秒钟我就带你们过去了，干嘛慢吞吞的飞过去。”
托尼·斯塔克闻言笑了笑，扭过头来，已经收敛起笑容，很是认真的说道：“boy，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规则，有些时候必须按照这些规则来，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顾凌在一旁拽了拽莫夜的袖子，悄声道：“钢铁侠战衣上可是有很多的武器，没有许可，是不允许经过重要军事设施和基地上空的。”
莫夜顿时明白了，就像遍布京郊的检查站，还有不允许带枪进京之类的规定，和托尼·斯塔克所说的规则大概是差不多的吧，除非是想进局子，否则就别去挑战，不然就是手镯、专车、小房间。
哪怕托尼·斯塔克是亿万富翁、钢铁侠，也不愿去违反这些规则，这根本就是给对手送把柄，可还有个斯特恩议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想再来场钢铁战衣听证会，要是托尼·斯塔克敢堂而皇之的闯禁区，估计斯特恩议员能乐的去大街上裸奔几圈。
更别提这还只是个猜测，猜对了，还能来个勇救总统授勋，错了就等着一大堆的麻烦缠身吧，吃力不讨好。所以托尼·斯塔克真的不急，就算总统被抓走了又如何，救不了再来场选举不就行了，再怎么着也碍不着他继续当亿万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