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博士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科学是讲究依据的、是需要数据的、空想是不可能的。让莫夜大失所望，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魔法是无法大规模的普及，但没那么麻烦；科学是普及了，却有一大堆的前置条件。
班纳博士倒是用根据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认真思考着莫夜所说的话，虽然九界汇聚听起来很不科学和扯淡，但莫夜想来没必要拿这个开玩笑。
而且人类有记载的历史才五千年，地球却存在几十亿年，宇宙推测有二百多亿年的历史，人类的科学史和宇宙历史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人类连自己生活的地球都还没完全掌握呢，更别提广阔无垠、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宇宙了，九界汇聚恐怕只是其中一种神秘现象罢了，如若真的像莫夜所说，九大国度在相连的时候，会相互影响，恐怕会对地球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太阳和地球距离近那么一丢丢，地球上的万物都会因为过热而集体唱凉凉，更别提九界这么大的事了，恐怕地球被撕成碎片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人类至今未发现任何有关九界汇聚的记录，况且五千年前还是远古时期，就算有记录恐怕也只是简陋的壁画，对制造相关的仪器压根没有任何的帮助。
没有完备的数据，根本不可能制造出有关的仪器，说不定连观测九界汇聚都没法观测，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班纳并不擅长的并非天文学和空间方面。
给的情报太少了，班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摇了摇头，道：“光凭这些我也想不出办法，我要找一些对天文学、空间等方面有所建树的科学家，共同商议一下，说不定能找出办法。”
“嗯，艾瑞克·沙维博士怎么样？”莫夜当即提出了他最终的目的，道：“他可是研究了很长时间的宇宙魔方，还成功的在纽约打开了通往遥远宇宙的空间门，说不定有办法。”
“哦，神盾局？！”班纳博士微抬起头来，双臂抱在身前，道：“是个好办法，他们不就是解决这类问题的吗？”
“以科学交流的名义更好，直截了当的说，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班纳博士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是挺像的，要不是对你有所了解，很难相信什么九界汇聚。”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因为真理的确挺扯，就像中世纪的伽利略。”
“好吧，我会邀请艾瑞克·沙维博士到这里来，反正我绝对不会再登上那艘船了。”
“你恐怕上了空天母舰的黑名单，想上去也没人愿意让你上去。”
“那最好。”
莫夜的心情好了不少，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城堡，顾凌窝在沙发上，身旁放着一大堆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零食。
看到莫夜出现，顾凌抬起白葱般的手指指向了电视，道：“看，奥斯本集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莫夜扭头看向了电视屏幕，只见年轻的过分的奥斯本集团董事长哈利·奥斯本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满脸严肃的对着一大堆的话筒发表讲话。
内容是有关绿魔装甲的，没等其他人将绿魔和奥斯本集团的生物战甲联系起来，哈利就先承认了在皇后区造成极大死伤的绿魔所穿的高科技战甲是奥斯本集团的产品。
接着就否定奥斯本集团曾经生产过绿魔护甲，并且还拿出了生产和实验记录，来证实绿魔护甲并非奥斯本出产，拐弯抹角的说明绿魔护甲是某些人借着监管奥斯本集团时偷取了相关数据，从而制造了绿魔护甲。
不动声色的将这锅甩出去，还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同时还借此表明奥斯本集团设计的生物战甲是多么的强悍，竟然能把蜘蛛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还能和奥特战士过招。
成功的塑造出奥斯本集团是一流企业、是高新科技企业、是不输于斯塔克集团乃至胜过一些的军工企业，毕竟体型庞大n多的铁霸王被钢铁侠轻轻松松的灭掉，而体型小很多的绿魔装甲，却和奥特战士对战了那么久。
实战才能检验一种装备的效果，绿魔装甲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奥斯本集团的生物战甲，是可以和奥特战士对战的，而斯塔克的钢铁战衣却从未和奥特战士战斗过。而在众人心目中，奥特战士显然是强过钢铁侠的。
望着电视屏幕上侃侃而谈、没有一点怯场的哈利，莫夜是真的赞叹不已，精英教育就是静音键教育，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上个台紧张的要死，哪像人家这么流利的睁眼说瞎话，说不定还是没打草稿的那种。
哈利的表现，让莫夜更加觉得，他肯定知道绿魔是诺曼·奥斯本，才会这么快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先把自己撇干净。
毕竟奥斯本集团是真的经不起风浪了，上次犀牛装甲大闹皇后区，疯狂破坏了一条街，造成了无数死伤的风波还未彻底平息呢，要是绿魔再和奥斯本集团牵扯上，恐怕奥斯本集团就真的要崩盘了。
但仅仅撇干净并不足以翻盘，因此哈利在说完绿魔装甲的问题后，当即宣布了奥斯本集团的下一步的战略计划——能源，还是无限清洁能源。
只见哈利一按手中的遥控器，背后的ppt转换成太阳的图片，哈利面带笑容的说道：“人类自工业革命以来就在寻找和使用各种能源，煤炭、石油、以及各种方式的发电，还有目前斯塔克集团的方舟反应堆，但过去的这些都不能达到完全清洁和无限供能，使得能源价格居高不下，哪怕号称清洁能源领域第一人的斯塔克先生，至今都没能大规模的普及方舟反应堆。”
“大自然是人类永远的导师，火、蒸汽、电，都是人类从自然现象中得到的启示，包括核裂变、核聚变，在宇宙中可谓随时可见，比如说距离地球最近的太阳，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规模宏大的核聚变。”
随着哈利平和的声音，背景板的ppt变成了科学家对太阳散发的能量的计算及答案，太阳每秒释放的能量仅有二十二一分之一被地球接收。
“如若接收到太阳的所有能量，仅一秒就能让人类使用数十万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哈利再度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道：“理论中的戴森球距离实现还很遥远，但太阳却很近。”
背景换成了一个仪器的简单设计图，上千道微小的激光束及强磁场发生器中是一个熊熊燃烧着的太阳，哈利脸上带着激动的潮红，大声的说道：“这就是奥斯本集团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可控核聚变，没错，我们要制造一个人工太阳。”
‘哗！’
哈利的话，就像往平静的湖水里丢下一颗炸弹，雷的台下的记者们外嫩里焦，很是怀疑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哈利·奥斯本疯了，竟然说要制造人工太阳。
哈利根本不管这些人的震惊，自顾自的说着：“奥斯本集团已经和奥克塔维斯实验室达成了合作计划，将会资助奥克塔维斯博士完成这项创世纪的实验，为人类带来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让人类迈向新的纪元。”
这次轮到台下的记者疯了，一个个的全都站起来，努力的向前挤着、大声的说着自己的问题，想让哈利回答，发布会大厅顿时变成了菜市场，吵吵嚷嚷的跟一万只鸭子一起叫唤一样。
电视忠实的将现场的吵闹播放出来，充斥了城堡的客厅，顾凌手里抓着一把薯片，望着电视上的哈利·奥斯本，很是诧异的说道：“他...要造太阳？”
“大概吧。”莫夜也不太确定。
吵吵嚷嚷的新闻发布会终于结束了，顾凌抬手关掉电视，将零食袋扔进垃圾桶中，这才走到一旁的几台电脑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键盘。
看了看记录，很是无趣的说道：“我都把aim的服务器翻了个底朝天，一个月了，根本没找到绝境病毒或者绝境士兵的字眼，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也许我该问问斯塔克在1999年，有没有放一个人的鸽子、有没有用一个公式支付嫖资。”莫夜同样很是郁闷，明明就是查到了蛛丝马迹，明明查到了这些字眼，可为什么在他们服务器里找不到？
到底是方法不对，还是说绝境病毒实验数据压根就没经aim的主服务器，前者的话还能慢慢的想办法，后者那就相当的麻烦了，世界这么大，鬼知道绝境病毒的实验资料藏哪里了，君不见着名的互联网企业，都把服务器扔进大海里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顾凌说着快速的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了一份份财务报表，道：“aim特别喜欢购买一些不良资产，比如说荒郊野外的废弃化工厂、远离城市的居民搬离的小村落等等，总之人越少、交通越落后，越是受他们欢迎。”
说话间的功夫，莫夜已经走到了顾凌的身后，望着顾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一条条类似的资产被顾凌从打印出来足够塞满一个房间的财务报表中截出来，单独列在另一个电脑屏幕上。
顾凌一边快速敲击着键盘，一边说道：“看，aim买下这些地方后，都会放置一段时间后才会进行开发和改造，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再度售出，价格并不高，有些还低于购买的价格。并且在售出之前，aim都进行了拆除旧楼、平整地面等工作。”
“抹除实验痕迹、毁灭证据。”莫夜了然的点了点头，赞许道：“凌凌，你真是个天才，竟然想到从财务支出寻找实验地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哼哼！”顾凌带着些小傲娇，扬了扬头，她可是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完成这项工作，从浩瀚如海的财务报表里把这些看起来很正常的投资项目找出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现场看看，这些地方是不是绝境病毒的实验场地。”莫夜直起腰来，看着顾凌将这些投资项目的具体地址和更多详细的资料找出来。
顾凌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双目紧盯着屏幕，却还能分心和莫夜对话：“可问题是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除非他们正在进行实验，而且还拿到相关的数据，否则怎么知道那是绝境病毒实验还是其他的实验呢？”
“没错，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我恰巧知道一个简单粗暴的验证方式。”莫夜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
“你准备怎么做？”顾凌说着将所有可能的实验地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莫夜双手抱在胸前，右手顶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着：“首先，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奥特战士可谓众所周知，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不适合这类偷摸探查的任务，要用新的身份才不会惹来麻烦，毕竟奥特战士现在可是跟复仇者联盟绑定在一起的。
“你要学帕克吗？”
“不错的主意，但我有更好的创意。”莫夜说着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搞了半天、扔了十多团废纸，才算是将脑海里的男魔法师立绘图画出来。
稍稍加入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衣服的紫色调的更暗，几乎和黑色没太大的区别了，保留了长筒靴和黑色的裤子，完全遮掩住十指的手套，和兜帽，以及围巾似得面罩，把头部遮的严严实实，几乎只剩双眼还露在外面。
顾凌微偏着头，盯着莫夜的衣服设计图看了半天，才发表了她的评价：“你确定这是法师服？我觉得更像是忍者。”
“怎么会像忍者呢，那些老鼠似得家伙，根本就是围一块布，”莫夜当即争辩道：“我画的是燕尾服式的法师袍，你看上面还有很多装饰呢，很帅的好伐。你也见过维山帝的法师服吧，和华丽完全无缘，跟苦修者似得，比这件衣服可差远了。”
顾凌想了想上次见到的古一法师穿着那身衣服，真真是够简单的，全身上下都只有橘皮似得颜色，和流行一点边都不沾，两相一对比，这件确实不错。
“那找谁把衣服做出来？”
“diy！”
“你还会做衣服？”
“不会啊，但什么东西不都是学的嘛，多试几次就熟练了，我现在就去买布，嗯，多买几匹。”
“......”
半小时后，大开的空间门不断的往外飞出一匹匹布，一会的功夫就堆到天花板，顾凌目瞪口呆的看着堆积成山的布匹，对着从空间门里跳出来的莫夜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几匹？”
“新手嘛，是比较耗布，有备无患。”莫夜将手中最后一匹黑灰色的布扔到那一堆里面，这才把身后的背包打开来，倒出了一大堆尺子、剪刀、粉笔之类的工具。
“你还真的准备自己做啊。”顾凌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这可是陌生领域，从头开始学的那种，这么一大堆布，说不定还真的不够他们两个新手浪费的。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莫夜和顾凌闭关苦修，将原本堆到天花板的布，挥霍的只能勉强遮住地板，总算是做出一件合格的衣服，技能熟练度也提升到了高级裁缝。
莫夜是真心佩服帕克，是怎么一个人搞定有那么多道蛛网似的装饰条纹的蜘蛛侠战衣的，难不成是蜘蛛的天赋加成？
穿上这身还算精致的衣服，戴上兜帽、围上围巾般的装饰，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吧，确实有点夜行忍者的意思，但没有穿燕尾服、长筒靴、围围巾的忍者，果然还是更像法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不对，侦查机密时，一身魔界少年装扮的莫夜从空间门里跳出来，以自由落体的态势从将近千米的高空朝着下方掉去。
因为没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坐标，只能进行推算，然后将海拔调高，以免将空间门开到山岭、河水里面，然后就变成了千米高空。
以极快的速度向下落去，‘呼！呼！’的破空声充盈了耳朵，刮动着身上的衣服向上飘起，但莫夜丝毫不在意，快速的计算出下方的空间坐标，挥手在下方打开了空间门，直接掉入空间门里。
刹那间跨越八百多米的距离，稳稳的落在山顶上，站在一块硕大的岩石上，能清晰的看到山脚下的十多栋高矮不一但同样破旧的大楼。
这里是一处aim购买不久的资产，莫夜不知道这里是否进行实验，但只要是这样的地方，他都会去一趟，然后在隐蔽的地方安装好监控摄像头和卫星收发器。
莫夜的想法是既然找不到aim实验视频，那就自己拍好了，不过是费些时间，毕竟这些废弃工厂、楼房什么的，散落在各个州，全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真不知道基里安在这里实验，是怎么把实验器材和人员运进去的？直升机吗？
哪怕有着空间门的帮助，但莫夜一晚上也只跑了四个地方，最大的原因是他没去过不知道空间坐标，只能估算大致位置，然后一点点的靠近。
光找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还要安装监控探头、布线等等，在到达第五个地点附近时，已经是清晨了，曦光刺破了黑云，透出的微光，勉强照亮了大地。
站在一根粗壮树枝上的莫夜，抬起右手按了下右耳的通讯器，道：“凌凌，我想我们找到绝境病毒实验场，不，应该是曾经的实验场。”
前方的地面上本该有几栋大楼的，可现在只有一个大坑和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建筑碎片，以及焦黑的大地，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恐怖的爆炸，还产生了极高的温度，以至于将地面都烧灼的琉璃化，边缘还能看到大量呈焦炭的树。
“我马上找这里的详细资料...”顾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无论是通讯还是定位亦或者监控探头的信号，全都是由斯塔克工业的卫星负责传输的。
莫夜相信贾维斯肯定会记录下这些通讯内容以及位置信息，供斯塔克调阅，但莫夜借用斯塔克工业卫星频道没想瞒着斯塔克。就是要斯塔克知道，当年的耍人行为和随手写下的嫖资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后果。
造就了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标准主角，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不是斯塔克光环等级更高一些，绝对会凉的不能再透了。
双腿微曲、纵身从高达二十多米的树上跳下来，厚实的黑色长筒靴踩在地面上，砸出深深的脚印来，迈步向前，走向了这个疑似爆炸场。
离这个巨坑越近，身旁的绿意就越少，脚下的大地上烧灼后的草木灰几乎盖住了大地，依稀能看到灰烬中挣扎着冒头的小草，和身后茂盛的草木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的近了，脚下的泥土里多了些砖石水泥碎块，并且离大坑越近，这样的建筑碎片就越多、体积就越大，但最大的也不过足球而已；直至走到大坑边缘，才看到坑底被扔了大量的建筑垃圾。
莫夜随手将拾起的一块碎石丢向了坑底，已经没必要再看了，显然这里已经被简单的清理一遍，可能某个角落还遗漏的实验证据，但绝非莫夜能找出来的，一没相关经验，二没专业仪器，要是能找出来dna什么的，那专业人员早就集体失业了。
虽然找不出证据，但不代表没有收获，莫夜现在确定了绝境士兵是存在的，否则这么多重达数吨的建筑碎块是怎么在没有工程机械的情况下，扔进这个大坑里的。
还有这个大坑，以及被夷为平地的大楼，哪家拆迁公司都不会如此奢侈的用这么多炸药，这里恐怕曾是绝境病毒的实验场之一，但.....
“这是在造人体炸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