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漆黑的森林中的人马锋利的箭头指向恩赛尔,目光严厉的看着恩赛尔。
“离开这里,破坏者!”人马再一次向着恩赛尔发出了警告。
海格微微的抬起了手,侧着身子挡在了恩赛尔的面前道:“冷静,罗南,他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恩赛尔从海格的身边看向那个人马,他的上半身是人类的样子,长着棕红色的头发和胡子,下半身则是马的样子,覆盖着红色的毛发。
“海格,正是因为他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的箭矢才没有射在他的脑袋上,带这个破坏者离开这里!”人马罗南完全没有想要给海格一个面子的样子。
“为什么要叫我破坏者?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恩赛尔从海格的背后微微的探出了身子,拿着魔杖,遥遥的指向罗南。
“无可奉告!带他离开这,海格!否则我的箭一定会射出去。”罗南的手中的弓箭再一次指向了恩赛尔。
“抱歉,罗南,巡查禁林是邓布利多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虽然被罗南用箭尖指着,但是海格心中想着的仍然是如何完成邓布利多的要求,声音瓮声瓮气的。
“你可以自己巡查,海格,但是破坏者绝对不允许接近人马部落一步。”罗南看着海格,手中的弓箭没有一丝的颤抖。
“我不能放他一个人,罗南!”海格抬着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他那把粉红色的雨伞,指向了罗南。
“也许,我可以离开,我想在禁林的外围,应该不会有东西能够伤害到我。”看着两个人好像就要开打的样子,恩赛尔决定离开,人家不让靠过去就不靠近呗,人马部落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放松,放松,我马上走,可以吗?”恩赛尔收起了魔杖,小心的从海格的身后走出来。
罗南的箭矢第一时间就跟上了恩赛尔的脚步。
“恩赛尔,你不能走,邓布利多把你交给我,我得保护好你的安全!”海格伸手就将恩赛尔的胳膊拽住了,牢牢地抓着恩赛尔的胳膊,不让他自己离开。
“你不是要巡查禁林吗?就不用担心我了,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到我的。”恩赛尔挣开被海格抓的有点疼的胳膊,左右看了一下,来到了那根被罗南射出的利箭穿透的树干前面。
手上亮起淡淡的蓝色电光,将那根羽箭从树干上拔了下来。
“比如这种东西。”恩赛尔掂了掂手上的羽箭,下一刻,恩赛尔的眼神犀利起来,蓝色的电芒闪烁着,让恩赛尔的身体力量有了大幅度的增强,右手迅速的出手,抓住半空中的羽箭,向着一个方向扔了出去。
羽箭用不输于它来的时候的速度射向了那边的罗南。
罗南也被恩赛尔突如其来的攻击惊讶到了,他的前腿稍稍的扬起来,整个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闪了出去,而他手上早已准备多时的弓箭也向着恩赛尔射了出来。
但是明显是恩赛尔投出去的箭矢更快一筹!
“咚!”箭矢深深的扎进了罗南挺远的一棵树干里,发出闷闷的咚的一声。
罗南看了看那根还带着一些电弧的羽箭,被羽箭击中的那段树干部分,已经带上了一些黑色的痕迹,一缕缕黑色的烟气从羽箭的落点那里升起来。
罗南再次迅速的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一根箭,搭在弓弦上,将弓拉满,指向恩赛尔那边,恩赛尔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淡淡的蓝色电弧在恩赛尔的手上亮着,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显然,罗南刚刚射出的一箭并没有对恩赛尔造成什么伤害。
“你看,就像这样,没什么生物能够伤害我吧?你放心吧!”恩赛尔拍了拍手,对着海格道。
又看了看那边用箭指着自己的罗南道:“那边那个,把箭放下吧,要不是因为你们是霍格沃茨保护的人马,刚刚那一箭已经射在你的身上了!我走了。”恩赛尔挥挥手向着禁林外面走去。
海格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而人马罗南看着恩赛尔渐渐离去的背影,悄悄的松了口气,将手上的弓箭放下来。
“不要再带他过来,海格!”罗南轻声的警告了一声,马一样的身体灵活的转了个身,跑向黑暗的森林深处,只留下海格一个人站在原地。
……
不提正从禁林瞎转悠的恩赛尔,在霍格沃茨的城堡深处,一件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着。
安多默克的寝室里,躺在床上的安多默克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他撩开四柱床的床幔,悄悄的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室友正在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们已经睡着了。
安多默克悄悄的从床上坐起来,将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小油灯提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在灯的底座上扭了一下,蒙蒙的黄色光芒照亮了被子里面狭窄的空间。
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在橘黄色的灯光之下,细长的盒子反射出幽幽的光。
安多默克有些激动,他转动着着这个盒子仔细而又小心的观察着,最终紧紧的盯着盒子上那个菲兹家族的家徽。
这个盒子是今天下午斯内普交给安多默克的,他非常的清楚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甚至现在,他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简单这个盒子时候的样子。
那是在一个夏天,他跟着自己的父亲去看望自己的叔叔,而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就将这个盒子交给了自己的叔叔,那个时候,叔叔很郑重其事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魔杖。
而过了不久,他的父亲就带着他去看了一场决斗,一场自己的叔叔和另一个人的决斗,他现在都忘不了自己的叔叔是如何拿着魔杖,释放出一个一个华丽的魔咒,将他的对手打败的。
而现在,这跟魔杖被交到了自己的手里!
安多默克强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抹在那个家徽上。
随着安多默克的血被抹在家徽上,红色的光从家徽上亮了起来,一道道橘黄色的线条开始沿着家徽出现在盒子周围,这些线条将盒子包着,形成一个结,将魔杖盒子包裹起来。
“血债血偿!”安多默克轻轻的念动了咒语。
咒语响起,金色的光线开始无声无息的消失,最终完全的消失不见。
安多默克激动的打开了盒子,将放在盒子里的魔杖拿了出来,这是一根黑棕色的魔杖,一些粗壮的骨节在魔杖的尾端,魔杖带着一些弧度,尽管这根魔杖一直以来被保存的很好,但是仍然能从它的杖身上看出一些浅浅的痕迹,那是它在一次一次的决斗中所留下来的!
安多默克将这根魔杖放到手里,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魔力在翻涌着,那么庞大的魔力,甚至已经超乎了安多默克的想象。
安多默克狂热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这根魔杖,忍不住想要试一试它的威力,但是他很快就将这种欲望压制下来了,现在不是时候!
安多默克试探的挥了两下魔杖,魔杖划过空气,带起轻轻的破空声。
安多默克终于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狂热,还带着一点疯狂。
……
在霍格沃茨里,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睡下,这个人正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
校长室里的画像们没有人在家,他们都福克斯不停的尖叫给赶跑了,被恩赛尔揪掉了两根尾羽的凤凰福克斯委屈的蹲在架子上,嘴里不断的发出悲惨的鸣叫,而邓布利多则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把玩着手里的魔杖。
站在铁架上的福克斯用自己的喙梳理着身上的羽毛,但是每当它注意到自己的尾巴的时候,它都压抑不住的从自己的铁架上跳起来!如果福克斯能够说话,它一定会控诉邓布利多和恩赛尔的,尤其是恩赛尔!
终于,福克斯忍不住了!
“呼!”一道火光从福克斯的身上亮起来,让坐在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向着这边看了一眼。
福克斯的身上亮着火光,从铁架上飞起来,它身上的火焰越着越大,福克斯的鸣叫也越来越尖利,终于浑身都布满了火红的烈焰,重新落回到铁架上,火焰熊熊燃烧着,福克斯身上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变成灰烬,落在铁架下面。
气到自燃!
邓布利多终于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他轻轻的用手指捅了捅那堆福克斯化成的灰烬。
突然,一个尖尖的喙从灰烬中冒了出来,狠狠地啄了邓布利多的手指一下,将自己的脑袋扭到了一旁。
邓布利多收回自己的手指,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看着桌上那根魔杖,邓布利多继续沉思着,摆在邓布利多桌上的魔杖,相比较于安多默克的魔杖,看起来颇有几分相似,因为,在邓布利多手中的,是真真正正的老魔杖!
看着这根魔杖,邓布利多再一次陷入了沉沉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