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嚎的动作,恩赛尔不由的有点紧张,这毕竟是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由不得恩赛尔不紧张啊。
嚎只是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沙发。
“你先坐下吧,让我再看看。”
在恩赛尔坐到沙发上之后,嚎掏出了自己的魔杖,魔杖在空中灵活的转了一个小圈,指向了恩赛尔。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魔杖上亮起来,射到了恩赛尔的身上。
那道光刚刚接触到恩赛尔的身体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但是很快那种舒服的感觉就消失了,恩赛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里蠢蠢欲动。
突然,一抹黑色的雷霆不受恩赛尔控制的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仿佛在扞卫自己的领土一般迅速的袭向嚎射出来的那一抹金光。
金色的光和黑雷相撞,一瞬间就被浓烈的黑色浸染,碎裂成星星点点的,消失在半空中。
看到这样的情况,嚎收回了自己的魔杖,脸色异常难看的摇了摇头。
“不行。”
“怎么了?”穆迪也忍不住了,向前两步走到嚎的身边问道。
“我没办法解决这个诅咒。”嚎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看起来没有帮助恩赛尔解决这个诅咒让他很难受。“这个诅咒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听到嚎的话,恩赛尔脸色一暗,这是天要亡我啊!
穆迪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和恩赛尔接触不多,但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关系,穆迪是将恩赛尔当作是自己的学生来看的,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把恩赛尔丢到很危险的地方去。
穆迪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对着嚎问道:“请问,在莎朗人中还有比较擅长诅咒的人吗?”
穆迪这话虽然说的还算是比较礼貌,但是毕竟是不怎么客气的在问嚎有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如果遇到心胸狭窄一点的人,说不定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不过嚎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他只是摇了摇头,断了恩赛尔和穆迪的念想。
“这个孩子的情况很复杂,施加在他身上的这个诅咒本身就是一个很强力的诅咒,诅咒的位置就在这个孩子心脏的位置上。而且和刚刚那个人不同,那个人已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的巫师了,他一直很好的用自己的魔法对抗着身体里的诅咒,所以才能够撑这么久,我解决这个诅咒的难度才会那么顺利。但是这个孩子不同,他身上的诅咒适应性很强,在进入这个孩子的身体里之后就开始和这个孩子的身体同化在了一起,而且这个孩子并不知道怎样去对抗这个诅咒。现在这个诅咒已经牢牢的和这个孩子的心脏结合在了一起,想要解除这个诅咒的难度非常的大,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本身的魔力和我们的就不一样,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而这个诅咒竟然没有受到他魔力的攻击,反而是和这个诅咒结合到了一起,攻击性变得更强,想要解除诅咒也就更难了。”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穆迪的眉头深深的皱着,满脸的纠结。
嚎也低着头继续思索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我现在想不出办法,想要解决这个诅咒可能需要我回到部落里找一找过去的资料,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可是我现在还有任务,还不能回到部落去,抱歉。”嚎抬起了头,真心实意的给穆迪和恩赛尔道着歉。
穆迪点点头。
“这是自然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高五偶尔们莎朗人部落的地址?我们可以自己去看看。”
“抱歉,我想这样不行,莎朗人的部落周围有很多的魔法陷阱,没有人带路的话外人想要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穆迪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抱歉。”嚎看了看恩赛尔,又看了看穆迪道。
恩赛尔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脑袋里不断的转着各式各样的想法。
对恩赛尔来说,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一直以来恩赛尔都很觉得自己的特质化魔力虽然让自己很难用普通的魔咒,但是还是挺有用的,可是现在呢?因为自己的特质化魔力,自己的诅咒让自己有了黑雷咒身这么一个bug的能力,可是这个bug的能力也让自己身上的诅咒变得更复杂了了,让嚎这个最擅长诅咒的人都没办法了!
但是自己身上的诅咒终究是要解决的,嚎虽然现在说是没什么办法了,但是恩赛尔也只能寄希望于在嚎回到部落之后能够找到帮助自己的方法了。
“没关系的,嚎先生,我能理解。”恩赛尔脸上带上了微笑道。
“不过我之前就想问了,您现在是在找一个叫费门的莎朗人吗?”恩赛尔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只不过刚刚一直都忙着解决自己和弗立维教授身上的诅咒,也不敢打扰嚎的思路,才留到了现在。
“没错,我的确是在寻找一个叫费门的年轻人,他今年才刚刚成年,外出历练,可是前一段时间他突然失去了消息,我正是为了寻找他才会离开部落的,你们认识他吗?”
嚎一脸的惊讶,看着穆迪又看了看恩赛尔。
“果然如此,我们并不认识费门,但是我们倒是听过他的名字。”
穆迪点了点头,貌似松了口气的样子。
“是什么样的消息?请问可不可以告诉我。”嚎紧张的问道。
“当然,我本来就打算在这件事上和你谈一谈的,只是刚刚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穆迪点着头,继续道:“我们之所以会听说费门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他和最近闹得很大的遗迹事件有关。”
“遗迹……难道是?”听到穆迪的话,嚎的瞳孔猛的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貌似是一个关于火神的遗迹。”穆迪就像是没有看到嚎的表情一样继续说道。
“唉!”嚎轻轻的吐了口气,没有打断穆迪的话。
“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可以帮助他们解除诅咒的莎朗人,在我们寻找的过程中,我们听说了费门的消息,可是按照给我们消息的人说,那个时候费门已经陷入了昏迷,我们没办法从费门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了,而为了寻找沙朗人,我们只能按照那个人说的,来找这些最后袭击了费门的人。”穆迪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复述了一下,指着辛普森道。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那个人知道费门到底在哪里对吧。”
嚎点点头,大概已经明白穆迪的意思了。
“如果两位能够带我找到费门的话,我一定拼尽全力帮助二位解决诅咒的问题。”嚎面色严肃的对着穆迪道。
“不必客气,这件事情我们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毕竟这些事情只要问一问辛普森,他也是会告诉你的,更何况你已经帮助我们解决了一个诅咒。”穆迪摆摆手,对着嚎道。
“这是两码事,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莎朗人已经不多了,每一个年轻的莎朗人都是宝贵的财富,我必须将费门带回去,而且他的成年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穆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对着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
恩赛尔看着穆迪有点惊了。
我的天,这个人是穆迪吗?他竟然邀请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一起行动,这可不是一个以谨慎着称的傲罗会办出来的事情!
恩赛尔非常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不是邓布利多介绍给他的,他肯定要把自己查一个底朝天才可能同意带自己一起上路,可是现在,这个家伙竟然邀请一个才刚好认识的人一起行动!
“如果可以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了,我必须尽快找到费门才行。只是他……”穆迪指了指恩赛尔,似乎有些担心恩赛尔的身体。
“请放心吧,我的身体没问题的,诅咒暂时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弗立维教授,我会照顾好他的。”
恩赛尔看到嚎看过来,赶紧表态道,穆迪都这么大胆了,恩赛尔怎么能怂呢,更何况嚎早一天完成任务,就意味着能够早一天回到部落,这就变相的增加了解决恩赛尔身上诅咒的几率啊!
“这个请放心吧,他是我的学生,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绝对不会给我们拖后腿。”穆迪伸出一只手,拍在了恩赛尔的肩膀上,很霸气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身上那股魔力,我此前从未见过,但是我能够感受到那魔力带着极强的破坏力。”嚎摆摆手道。
“我担心的是他身上的诅咒,如果他继续这样使用下去的话,那个诅咒是绝对会继续增长的,到时候想要解除这个诅咒就更难了。”
听到嚎的话,恩赛尔和穆迪都沉默了,恩赛尔当即就想起了邓布利多告诉自己的话,让自己少使用这股诅咒的力量,想必那个时候邓布利多对恩赛尔身上的诅咒虽然没办法,但也有一些预感了。
“我会小心的。”一时之间恩赛尔的声音有些干哑,勉强的说道。
“我们走吧,先去找那个给我消息的人。”穆迪没有安慰恩赛尔,只是打断了两个人的话茬,从兜里掏出了那架久违的马车,拉开瓶塞让那架马车飞出来。
将衣服都穿好,恩赛尔回去将弗立维教授背在背后,跳回到了箱子里,下面的事情,就需要穆迪和嚎这两个岁数加起来都超过一个世纪的人去办了,恩赛尔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好弗立维教授,不让自己身上的诅咒继续蔓延。
在恩赛尔带着弗立维教授回到箱子里之后,穆迪就将箱子收了起来,放到了马车的后座。
而嚎看了看已经关好的箱子,突然开口道。
“刚刚那个孩子在,我有一些话没有说。”
穆迪的动作停了一下,关好车门回过头看向嚎,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嚎继续说下去。
“在我们莎朗人之中,一般将诅咒分为三种,一种是我刚刚解除的沉睡诅咒那种类型的诅咒,这种诅咒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巫师的魔咒一样,我们用这种诅咒来制服猎物,我们称之为落咒。”
“一种是对自身使用的诅咒,通过这种诅咒,我们莎朗人可以拥有比普通人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我们一般称之为飞咒。”
“但无论是哪种诅咒,都是有因有果的,右回报就势必有付出,落咒想要有威力,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至于飞咒,我们之所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飞咒所带来的代价。”
嚎突然开始为穆迪讲解起关于诅咒的事情,虽然都不涉及到什么深奥的魔法理论,但是似乎一点想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恩赛尔有什么关系吗?”到底是关心则乱,穆迪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有的,所有的诅咒都是基于付出才会有回报的,而这个代价无论是落咒还是飞咒,都是由施咒者提供的,而只有一种诅咒,不需要施咒者付出任何代价,所有的代价全部由中咒者付出。”
“那个孩子身上的咒语就是这一种,他既是诅咒的食粮,也是诅咒的攻击目标。那个诅咒会慢慢同化他的身体,吞噬他的魔力,最终彻底的支配这个孩子。”
“等等,这样说不对吧,你刚刚说的飞咒不也是对自己施展诅咒吗?”穆迪突然打断了嚎的话,皱着眉问道。
“不一样,我们虽然对自己施展的飞咒付出的代价是野兽的生命,我懂身体的变化是飞咒成功后的影响。”
“也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穆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信,面无表情的道。
“那个孩子很有天赋,他的魔力本身就带有很强的攻击性,在融合了诅咒的力量之后,这种攻击性就变的更强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能解除这个诅咒,我劝你最好做好最坏的准备。”
嚎很委婉的道。
穆迪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思索了几秒钟,突然对嚎道。
“你知道邓布利多吗?”
嚎摇摇头。
“他被称为最伟大的白巫师,他很看好这个孩子,他不会变成那样的。”穆迪盯着嚎,似乎是在对嚎说话,又像是在劝自己。
“我觉得我应该相信我的老朋友,也要相信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