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立维教授的身体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在恩赛尔将弗立维教授送回到房间之后,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的很安稳,一直微微皱起来的眉头也舒展了下来。
在照顾福利为教授休息之后,恩赛尔也没有着急从箱子里出去,在找费门这件事上,恩赛尔觉得自己应该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毕竟只是去询问消息而已,靠的是人脉和交情,这种东西恩赛尔这个初入巫师界的愣头青完全没有,所以只能拜托穆迪这个老人了。所以恩赛尔是完全不着急的,仔细的照顾福利为教授躺下,恩赛尔慢悠悠的向着箱子外走,一边回想着今天的战斗。
对于今天和印迪奥的战斗,恩赛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像一个巫师那样去战斗,虽然最后也开始变得不是很巫师,但仍可以说是一份宝贵的经验。
还有战斗最后突然出现的嚎,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恩赛尔突然发现自己对整个战斗的把控都远远不够,根本没有弄清楚嚎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战斗中的,更没有弄清楚嚎到底在这场战斗中承担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在将今天的战斗从自己的记忆力翻出来一帧一帧的回想过一边之后,恩赛尔慢慢的开始品出一点滋味了,慢慢的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照到了嚎的痕迹。
在自己和印迪奥的战斗中,尤其是那个假印迪奥还在的时候,恩赛尔记得很清楚,在战斗中是有三种魔法的,控制质量的、控制火焰的、还有在林中不断的咆哮的野兽。
但是随着自己和印迪奥战斗的推进,随着印迪奥本尊出现却被自己一击放倒在地,那个时候林中野兽的嚎叫就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但是那个时候恩赛尔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东西,现在想一想,在那幽暗的森林中,不知道有多少野兽才刚刚喊了一声,连跳出来都没跳出来就被解决了。
而在那之后,那个假扮印迪奥的男人就召唤出了那根长长的手指,想必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召唤出来的野兽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所以才会将自己特地又召唤出了一个强力的召唤物来对付自己吧。
再之后就是那个联动魔法了,很明显是一个改变质量的联动魔法,但是听穆迪的意思,似乎这个魔法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自己能够面对面硬怼除了自己的黑雷之外,还有嚎在暗中帮助的意思。
可是关于这一点恩赛尔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心中对战斗有了一个整体的认识,恩赛尔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有能够厘清脉络才有可能让自己真正的学会像是一个巫师那样战斗。
人一旦认真起来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就会变得很快。
当恩赛尔推开箱子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就正好和坐在车厢里的嚎对上了眼睛。
一开始恩赛尔还以为几个人是要去往神秘会问消息的路上,心里还打算着观摩一下,结果问了嚎一声之后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已经是从神秘会回来的路上了。
至于费门的消息,自然是得到了,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在穆迪和嚎一同来到神秘会的时候,奥斯本都没有用穆迪介绍,一眼就认出了嚎莎朗人的身份,很热情的和嚎打了招呼,之后在两个人表明来意之后更是没有一点的隐瞒,开诚布公的将费门的地址告诉了嚎,虽然也客气了几句表示嚎伤的很重,需要安心静养之类的话,但却没有真的阻止嚎要带走费门的意思。
根据奥斯本所说,费门是被送到了一个隐蔽的医院里,这个医院的性质有点类似圣芒戈,并不是神秘会下辖的组织。但是和圣芒戈不一样的是这个医院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大,所以为了防止入侵,设置了很多的防御魔法,想要进入医院必须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否则哪怕是再重的病人,也只能等待这个医院自己派人出来接走病人。
万幸的是穆迪有过在瑞典生活的经验,作为一个曾经的傲罗,他知道这个医院的具体位置。所以穆迪和嚎立刻动身,重新上了马车,一刻不停的赶往那个隐蔽的医院。
这中间倒也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穆迪趁着几个人路过一个傲罗的据点的时候,将完全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印迪奥丢了下去,从半空中。
因为嚎的魔咒的关系,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印迪奥明明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但是却屁事都没有。
听到这里恩赛尔顿时觉得很可惜,自己没有看到印迪奥那个时候的表情,想必一定非常的精彩。
在讲完这些事情之后,马车里的空气就沉默了下来,恩赛尔和嚎面面相觑,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哦,对了,您之前是说过相知道一些关于我遇到的莎朗人的消息吧。”恩赛尔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事情,为了打破尴尬,干脆说道。
“嗯,对的,违反莎朗人族规的人,必须处决!”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似乎都带着杀气。
“嗯,说起来,我真的遇到好几个莎朗人呢。”恩赛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还真的遇到了好多个莎朗人。
“第一次应该是在美国,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莎朗人,那个时候正在下雪,他全身都绑着白布,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上面却有莎朗人的花纹,因为那个时候教授才刚刚给我讲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之后教授就被诅咒了,不过我倒是没有被诅咒。”
“第二个莎朗人叫羽翼,是我在英国的时候见到的,他想要抓走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我们打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他有一半鸟的脑袋,还有一半人的脑袋,后来就完全变成了鸟的样子,我被他打的很惨,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触发了身体里诅咒的力量。”
“在瑞典的时候我也遇到了两个莎朗人,一个叫因马修特,一个叫祸斗。”
当恩赛尔提到祸斗的名字的时候,嚎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恩赛尔顿时打住了话头,在嚎的身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散发出来,让恩赛尔汗毛直立。
“他回来了?祸斗!”嚎死死的盯着恩赛尔,似乎恩赛尔就是祸斗一样。
“嗯,就在不久之前,我和穆迪老师一起见到了饮马修特和祸斗。”恩赛尔没有被嚎的气势所震慑,只是稍稍的惊讶了一下就继续道。
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弄错了对象,轻声的对恩赛尔说了一声抱歉,坐回了位置上。
恩赛尔微微的点点头,就算是接受了嚎的道歉,继续道。
“我和穆迪老师是为了寻找莎朗人来的,因为很多机缘巧合,我们得知最近的遗迹事件和莎朗人有关,所以老师想要找自己的学生了解一下这个消息,但是却听说他卷入了火神冠的争夺中,就在这场战斗中,因马修特和祸斗现身了,他们之中的因马修特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瑞典脊背龙的脑袋的半龙人,而祸斗则是……”
“一个长着看起来像是狗的脑袋的人。”正在恩赛尔打算形容一下祸斗的长相的时候,嚎突然开口道。
恩赛尔只能点了点头:“对。”
“唉。”嚎轻轻的叹了口气。
“您认识祸斗?”
“我当然是认识的,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会记得的。”嚎似乎一提到祸斗就有些咬牙切齿的。
“您和祸斗之间有什么渊源吗?”恩赛尔忍不住问了一句。
“……”嚎沉默了一下。
“抱歉,我问的是不是有点唐突?”
“不,没有孩子,你的问题并不唐突,只是答案有点。”嚎望向马车的窗外,声音有些飘渺,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
“那并不是什么打动人心的故事,我和祸斗的父亲从小就认识,在成年的祭礼上,我选择用我们都选择了用自己的猎物的血融合进我们的血脉,我的是一头长角雪斑鹿,他的也是,因为这个,这让我们的关系更要好了,所以当我们的孩子在同一天出生的时候,他们很自然的成为了兄弟,那个时候祸斗还不叫祸斗。”
“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不分你我,从小情同手足。他们一天天长大,终于也到了成年礼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和祸斗的父亲分别出去带队狩猎,我向东方,他向西方。我带回了一头来自东方的神奇生作为猎物,而祸斗的父亲则没有回来。”
“在成年礼之前,莎朗人都要出去狩猎,可是我的儿子却找到了我,他告诉我祸斗受伤了,可能猎不到合适的猎物用做成年礼,所以他恳求我把那只来自东方的额神奇动物送给祸斗,让他可以有一个强大的猎物的血液度过成年礼,我答应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祸斗早就对那只来自东方的神奇动物有所觊觎,当他在我儿子那里看到我交给他的猎物的时候,直接动手杀死了我的儿子,抢走了那只猎物,偷偷的为自己举行了成年祭礼,并且用那只神奇动物的力量逃之夭夭。”
“这就是全部了,孩子,祸斗,就是那只来自东方的神奇动物的名字。”嚎讲完了这个简单的故事。
恩赛尔忍不住有点动容,那并不是因为这个故事多么的新奇,这个故事简直老套的要死,一对识人不明的父子,错信了一个坏人,然后付出了儿子的生命,老父亲万里追凶的故事。
拥有这样俗套剧情的故事在恩赛额然没有穿越的时候每天都要生产几十个,但是嚎的表情却让恩赛尔动容。
当他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悲坳和悔恨是做不了假的,在这个俗套的故事中,这位老人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儿子而已,是两个。
他失去了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还有两个挚爱的儿子。
虽然恩赛尔也有那么一点想要吐槽一下为什么这个故事里没有出现孩子的妈妈,也不知道莎朗人都是雌雄同体啊,还是强人锁男啊。但是考虑了一下现在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吐槽,恩赛尔还是把这些话都别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去。
“他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嚎突然开口问道。
恩赛尔被问的一愣,晃了晃神才意识到嚎口中这个他指的应该是祸斗,而那个东西想必就是火神冠了。
“嗯,我和老师抓到了一个莎朗人因马修特就离开了,但是根据老师之前的那个学生的话来看,火神冠应该是被祸斗带走了?”
“你们抓住了一个莎朗人?”嚎的语气有点奇怪。
恩赛尔也分不清嚎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奇怪的语气到底是我们莎朗人可是无敌的,你们怎么能够抓到的疑惑,还是莎朗人只能由莎朗人来制裁的护短之心。
“嗯,就是那个祸斗的手下,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我和老师本来是希望能够从他口中问出莎朗人的消息,但是他却告诉我们他是属于另一个分支的莎朗人,根本不知道还或着的莎朗人的驻地到底在哪里。”
恩赛尔赶紧回答到,尤其是强调了一下因马修特作恶多端这件事,表明自己的态度。
毕竟现在要求人呢,嚎要真是护起短来,自己身上的诅咒可就没希望了。
“嗯,这个我能理解,原来是那一支莎朗人留下的后代吗,原来如此。”嚎似乎完全没有关注因马修特是不是作恶多端之类的,倒是对恩赛尔提的另一支莎朗人挺感兴趣。
“你们在聊什么?”恩赛尔和穆迪正聊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穆迪拉开了车厢门,看着恩赛尔问道。
“一些关于莎朗人的问题,我现在才发现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莎朗人,我已经见到四个了。”
“这有什么,有些人还一辈子都见不到邓布利多呢,霍格沃茨的学生可是天天见,只要你去找,你就一定能见到。”穆迪对恩赛尔的发现毫不在意,招呼着两个人下车。
“下来吧,我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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