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人的房子虽然外观看起来是挺漂亮的,房子的内部也算是挺漂亮的,不过莎朗人并没有对这个房子施展空间延展咒,所以从外观上看这个房子有多大,这个房子的内部就真的只是那么大而已。
当恩赛尔和穆迪走进房子的时候,房间里的火盆噗的一声冒出了火花,暖洋洋的热气就涌了出来。
乳白的光从棚顶上的小花中撒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稀有的品种,竟然可以发出这么亮的光。
这个房子并不算大,在房间的两侧各有一张小床。
“我们要在这里等很久吧。”恩赛尔在一张床上坐下,问穆迪。
穆迪点点头,从兜里掏出自己弧形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穆迪老师。”恩赛尔站起来,凑到穆迪的身边,试探的开口道。
穆迪撂下手中的瓶子,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了恩赛尔一眼。
“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您可不可以教我一些魔咒什么的。”恩赛尔搓了搓手,自从恩赛尔真正的开始掌握自己的魔杖开始,恩赛尔就对那些神奇的咒语眼馋已久了,但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和穆迪请教,只能用自己之前学会的那几个魔咒充充场面,现在终于有机会闲下来,恩赛尔自然想要好好的给自己充个电。
“我恐怕没时间,恩赛尔。”穆迪看恩赛尔已经说了出来,也不和他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道。“而且我觉得你找错人了,你真正的老师可不是我。”
恩赛尔眨了眨眼睛,明白穆迪的意思了。
他这是把自己当累赘踢给刚刚解除诅咒的弗立维教授了!
不过说起来,向作为魔咒学教授的弗立维教授请教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这种教授一对一辅导,可是连救世主哈利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嗯,斯内普的一对一调教不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弗立维教授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恩赛尔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请教会打扰到弗立维教授了。
想到这里,恩赛尔也不管穆迪了,匆匆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打开箱子,钻了进去。
他有整整一本书的问题想要和弗立维教授探讨一下。
……
不说恩赛尔拿着一年级的课本去骚扰弗立维教授补课的事情,嚎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刚刚他一和恩赛尔等人分开,就直接去了莎朗人聚集地中心的祭坛去了,虽说是祭坛,但是这里却不怎么庄重和神秘,除了这里的房子最大,而且每年固定都会在这里给孩子们举行成年礼之外,这里就和普通的房子没社么两样,有的时候,小孩子们还喜欢到这个全村最大的房子里玩捉迷藏。
这里和其他的房子最大的不同除了大之外,可能就要属这里保存的魔像了。
那是从很遥远的古代流传下来的炼金产物,也正式通过这个魔像,莎朗人才能够完成给自己的飞咒,让自己融合动物的血脉,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自从莎朗人们迁移到这里之后,魔像一直都好好的被保存在这里,十几年了。
可是今天,魔像不见了。
当嚎用幻影移行出现在祭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那个洞口和房顶上的破洞相对着,显然是被什么人直直的用魔咒突破的。
嚎又看向了周围,几个手持魔杖的莎朗人正想要和他打招呼,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色,有的人身上还带着没有清理的血迹。
“怎么回事?”嚎的声音有些沙哑。
“嚎叔,是祸斗回来了,昨天夜里,我们正在警戒,但是却突然发现隐蔽魔咒被触发了,我们本以为又是哪家的孩子偷偷跑出去了,所以派了多尼和菲去看看,但是他们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们刚刚察觉有点不对,祸斗就出现了。”一个长着牛的脑袋的家伙率先走了过来,低着头带着一点哭腔道。
“我们和他打了起来,但是没有想到,这都是祸斗的计谋,他派了人去袭击祭坛,将祭坛破坏掉了,还抢走了魔像,我们本想把魔像抢回来,我们死了很多人,受伤的也有很多,但是他太强了,魔像丢了。”
“不过是魔像罢了,丢了我们再找回来,别哭!孩子们呢?孩子们怎么样?”嚎低声的呵斥了那个牛头人一声,继续问道。
“族长已经把孩子们都安排好了,他们都没有受伤。”
“族长让我们把死去的兄弟们都安葬好,而且警告我们不要私自跑出去试图寻找钻和祸斗寻仇。”那个牛头人继续道。
“就应该这样,放心吧,告诉所有人都放心,魔像丢了,是我这个祭祀的责任,在孩子们的成年礼之前,我一定会将魔像带回来的。”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很自信的道。
“可是嚎叔,只有一个月了。”那个牛头人犹豫了一下道。
“一个月,够久了。”嚎仰着头,看着头顶那个由祸斗留下的大洞,眯着眼睛,巨大的鹿角轻轻的摇晃着。
……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觉得这一天会是自己生命中最不幸的一天。
奥古特一直以为到了自己这个年龄,应该是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才对。
于是这么想的奥古特就被生活狠狠的扇了一个大巴掌。
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一个傲罗小队的队长,奥古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忙过,自己所在的安全屋才刚刚被入侵过,结果周边就发生了袭击事件,而且还是在扫帚年赛这个全世界巫师都在关注的时候。
就在昨天,一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势力的巫师袭击了他们,没有错,并不是袭击平民,而是直接锁定了目标,就是对着自己这些傲罗来的。
他们全副武装,熟练的使用着各样的魔咒,和傲罗们在城市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这些巫师明显是有组织的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只要有傲罗追上他们,他们转身就跑,但是当傲罗们停下来,他们又会贱嗖嗖的凑回来射上一两道魔咒。
这一追,就是一整夜。
奥古特觉得自己多年未犯的腰疼都要复发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奥古特心累,他也算是个老傲罗了,早就对傲罗们偶尔加个班的作息适应了。
但是就在傲罗们和那些巫师玩着捉迷藏的时候,又有信号在天空中亮起来了。
奥古特并不知道那信号是谁放的,但那显然是只有傲罗们才会用的手法。
但是奥古特哪里还有人手?
人手都在天空中玩捉迷藏呢!
不得已的情况下,奥古特甚至将自己刚刚犯过错的学生都派了出去。
不过还好,那边的情况比较简单,出事的是早就在傲罗们心中上过榜的辛普森帮。
不知道是谁见义勇为竟然将辛普森帮大部分的人都制服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那些神秘的巫师消失了,奥古特一个都没有抓到。
本来奥古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当天亮的时候,奥古特才意识到事情刚刚开始。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居民找上了傲罗办公室,他们的原因很统一,那就是在半夜的时候,有人闯入了他们的家,偷走了他们的东西。
上到金银首饰,下到一个鸡蛋,被偷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一夜之间,仿佛阿尔耶普卢格的所有居民都被偷过了。
光是吼叫信奥古特都要一箱子一箱子的处理。
虽然那些捉迷藏的巫师都回来了,但是奥古特还是觉得自己的人手不够用啊!
到底是谁,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啊!
奥古特将手边的吼叫信统统都收拢到箱子里,打算一起处理掉。
“老师,我回来了。”刚刚已经搬出去一箱吼叫信的罗罗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话想要说,但是看着奥古特那么忙的样子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回来的正好,罗罗,快帮我把这些吼叫信处理一下。”忙的焦头烂额的奥古特看到了自己的学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道。
罗罗点点头,忙帮着奥古特将收到的吼叫信都收拾进箱子里。
“对了,罗罗,我怎么没有见到爱德华,他不是应该来入职了吗?”奥古特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抬起头对爱德华道。
“啊,老师,您说的是阿卡狄奥家的那个爱德华吗?”
“嗯,就是他,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我听说他失恋了。”罗罗眨了眨眼睛道。
“什么?失恋了!现在哪还有功夫给他失恋,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复职!”奥古特瞪大了眼睛,大声的吼道。
罗罗被他吼的缩了缩脖子,连忙抱起面前的箱子,转身就走,将自己想说的东西彻底的放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自己还是先不要说了。
“赶快叫爱德华那个家伙回来复职!”奥古特暴躁的声音还在罗罗的背后嚷着。
……
今天的日子可能不是很好,好像除了恩赛尔以外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哪怕是神秘会的安东尼也是这样。
用餐盘托着一杯咖啡,安东尼动手推开了神秘会老大奥斯本的门。
“会长,您的咖啡。”还是安东尼一贯彬彬有礼的声线,将咖啡小心的放在了奥斯本的桌上。
奥斯本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根本都没有抬头,但却像是看到了安东尼的表情一般,突然出了声。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坐吧,安东尼。”
安东尼沉默着,将餐盘竖起来放在自己腹部的位置上,小心的坐在了奥斯本的对面。
“有什么问题吗?”奥斯本抬起头,将手中的羽毛笔插在桌角,双手交叉着看向安东尼,脸上是一副慈祥的微笑。
“会长,我刚刚接到消息,费门被接走了。”安东尼轻声道。
奥斯本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安东尼,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力这么不好的,不就是我昨天告诉了他们费门在哪吗?”奥斯本微笑道。
“的确是这样,先生,我很疑惑,我们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找到费门,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
奥斯本从椅子山站了起来,绕过了办公桌,来到了安东尼的身后,扶着安东尼的肩膀。
“安东尼,你要搞清楚,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设计了很多的故事,为的可不是什么费门。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他脑子里的消息而已。”奥斯本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的近乎于无声了。
“既然他脑子里的消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他对我们还有什么意义吗?一点都没有!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又何必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阻止那个莎朗人和阿拉斯托呢?”
奥斯本继续道。
安东尼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别被迷了眼,安东尼,我们可不是什么强盗劫匪,我们是神秘会,不要把我们的档次想的那么低。”奥斯本看安东尼已经明白过来,欣慰的点了点头,眯眯着眼笑道。
“对了,先生,还有消息说昨天辛普森被抓了,他会不会……”安东尼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赶紧向奥斯本汇报到。
“住口,安东尼!”此时奥斯本脸上已经没有一丁点慈祥的样子了,大声的呵斥着安东尼。
安东尼被这一声爆呵吓的愣住了,移动都不敢动。
“我再说一次,安东尼,我们是神秘会,不是强盗、小偷、不是劫匪,更不会和什么垃圾有任何的关系!”
奥斯本很严肃的强调了一遍。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安东尼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奥斯本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这样就对了嘛!安东尼,我们是好人,对不对,像是辛普森那种垃圾,怎么会和我们有关系呢?如果有机会,我都很不得这些垃圾直接死在监狱里。”奥斯本眯眯着眼,两只手拍着安东尼的肩膀,像是在夸奖一位小辈。
听到奥斯本的话,安东尼眼睛一亮,又对奥斯本鞠了个躬。
“我明白了,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奥斯本的笑声,还是那么的亲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