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她的任务目标，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他的目光就和监视一样直直洒在她的脸上，她看得不是很舒心，她又不是他的犯人，他也不是警察或者法官，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顾之绾低下头，不是很走心地回答：“你说哪个，乌龟我画了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哪个，何况这乌龟画起来简单得不得了，以我的画技，不需要人教。”


    宋降尘问：“你平常会不会做梦？”


    顾之绾说反话：“你管我会不会做梦。”


    宋降尘脸色未变，又想说话，他那种目光刺得她低着头都能发现，于是她不耐烦地说：“宋降尘，你用这种目光看我干嘛，真不舒服，我又没犯法，”说到这里，她突然心里有些虚，原身如何她还真不清楚，于是脸上的神情就显得弱势了一些：“难道我犯法了吗？这里是神经病院？”如果她是精神病，宋降尘是安排进来监视她的，好像一切就说得通了。


    宋降尘摇头，收敛了目光回答：“不是，这只是普通医院而已。”


    顾之绾心里松了口气，面上继续说：“如果是普通医院，那你就不能监视我。”


    宋降尘道：“我没有监视你，我才刚回来而已，并且你没有证据。”


    顾之绾深呼气，不断默念淡定，你有心脏病，才把心里的气压了下去，她看他，“宋降尘，你到底想干什么？实话实说就好，别遮遮掩掩的。”


    宋降尘不急不缓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顾之绾看着他，一副快点说完快点继续画画的神情：“我不会做梦。”


    “不会做梦啊，”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接着他又说：“你脑海里有没有闪现自己是一个乞丐的片段？”


    顾之绾面上神色不改，脑海里已经翻起了轩然大波，[系小统，这是怎么回事？]她上个位面就是乞丐，一般来说各个位面应该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上一次魔教的位面算是例外，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在位面交集不大，可以忽略。


    就因为有了先例，这次顾之绾才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系统也是欲哭无泪：[位面交集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最近这是怎么了。]


    顾之绾心里想了很多，不过面上仍是神色自若，只她因着思索，便是一个沉默的样子，像是因为这个问题而犹豫了，“从未有过。”


    宋降尘道：“是吗？”


    顾之绾特意看了他的表情一眼，只是未曾看出什么来，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宋降尘淡淡道：“我们是一个病房。”


    听他这般说，顾之绾心里突然来了劲，“我就纳闷了，你说你这看着没病没灾的，身体健康得不行，你住病房干什么呢，回家宅着多好，还可以玩手机玩电脑，真是忒奇怪了，你干嘛还要特意跟我挤一间病房。”


    她在这个医院，手机什么的都是被限制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