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安兴有些急了,“顺忠,你小子可别闹皇兄啊!小时候皇兄可是帮你挡了不少责骂,也替你挨了不少顿打,是兄弟就别坑皇兄!”
“咳咳!”被揭短,陈顺忠尴尬地咳了两声,随后说道:“皇兄,这是父皇与母后的意思,他们二老旨意,臣弟可不敢违抗啊!”
陈安兴眼珠子一转,思索了一番,随后笑眯眯地说道:“顺忠,北静王送来了几个貌美胡女,皇兄忙于政务无福消受,待会你带回去吧!”
听到这话,陈顺忠不禁有些傻眼,这算不算明摆着的贿赂,而且哪有皇帝给臣子贿赂的。
纠结了好一会,陈顺忠摇头回道:“皇兄,臣弟也无福消受,这事就罢了吧!”
“不行!这是御赐,顺忠你必须收了才行!”陈安兴断然说道。
陈顺忠如今是想拍死自己,为毛要把打小报告这话放明面上,偷偷摸摸的不是很好,如今自己算不算从犯?
又蛋疼了好一会,陈顺忠苦笑着回道:“臣弟谢陛下赏赐!”
见得陈顺忠应下,陈安兴点点头笑了起来。
随后他对着一旁跟过来的执笔太监说道:“才良,记下,新历元年九月十五,御赐忠顺王貌美胡女十人,忠顺王笑而受之!”
“奴婢这就记下。”执笔太监回道,他脸上表情很是奇特,使劲憋着的笑容在不停抽搐。
卧槽!陈顺忠无语了,这感情都要算成证据了,这尼玛是要坑死他的节奏啊!
陈顺忠眼珠子也转得很快,立马找了个顶包的,“皇兄,臣弟可以不乱说,但峰儿呢?你准备怎么办?”
陈峰没等自家父亲问话,直接开口说道:“父皇,这福寿全很是不错,以后查清楚来历随意用。”
这话一出来,陈安兴脸上满是笑容,“顺忠,看看,这才是朕的儿子,多贴心啊!才良,知道怎么做了么?”
执笔太监才良还没回话,陈峰就开口了。
“父皇,若是这话被记下来,儿臣这嘴巴可不牢靠啊!到时候皇爷爷跟皇祖母问起来,儿臣定会一五一十地回答。”
陈峰说‘一五一十’时候,咬字特别重,威胁的意味完全不掩饰。
听到这话,陈安兴不禁有些傻眼,自家儿子是明摆着威胁自己,他敢保证,自己即使让人记下,自家这儿子绝对不会认。
一旁的执笔太监憋着笑问道:“陛下,还记么?”
“不用!”陈安兴咬着牙回道。
看到这场景,陈顺忠眼中满是期盼,随后说道:“皇兄,那胡女臣弟能退回么?”
“顺忠,你就老老实实受着吧!”陈安兴毫不犹豫地回答。
柿子挑软的捏,陈峰他不敢惹,自家兄弟可不用在意,兄弟就是用来捅刀子的,何况是亲兄弟呢!
陈顺忠听得这话,苦逼着脸,满是无奈。
看了一番闹剧,甄泽兰出来打岔,“好了!好了!再聊都要凉了,赶紧用膳吧!”
玄远等人一直在埋头猛吃,完全是装聋作哑模样,不过他们脸上抽搐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饭菜吃的很快,没一会就完事。
陈安兴让宫女太监都出去,玄远则是让其余钦天监人等在四周守着,宫殿内一众人说起话来。
“皇兄,其他两位王爷送了什么?”陈顺忠率先问道。
“这几个家伙没一个好东西,送的都是些玩物丧志的玩意,若是顺忠你想要,皇兄都赐予你!”陈安兴说到最后,语气很是玩味。
“皇兄,这些不用了。”陈顺忠连忙拒绝,随后正色说道:“只是这么一来,皇兄以后的名声怕是不会好啊!”
“明摆着的,这几个家伙都不是消停的主,之前有父皇压着,还有不少手脚,如今倒是放开胆子了。”陈安兴不屑地说道。
甄泽兰跟着说道:“呵呵!这几天京城已经有人传着了,本宫与陛下天天海鲜鲍鱼吃着,而且陛下夜夜与胡女厮混,搞得本宫都有些难受。”
“母后,八公没动静吧?”陈峰问道。
“大动静倒是没有,不过理国公柳云倒是与其他公爵大臣来往不少,意思很是明白,无非是给柳昭仪抬位的事情。”甄泽兰说道。
陈安兴鼻音‘哼’了一声,随后说道:“若是他们胆敢插手皇家内院事物,朕一定打断他们的手!”
陈峰想了一会,随后对一旁的玄远吩咐道:“玄远,让钦天监盯着点,别闹出大动静来。”
“谨遵上尊之令!”玄远连忙回道。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甄泽兰开口。
“峰儿,你皇爷爷跟皇祖母怎么样了?”
陈峰笑了笑,“这事让皇叔来说吧!”
听到这话,甄泽兰与陈安兴的目光都投向了陈顺忠。
陈顺忠纠结了一会,“皇兄,皇嫂,说实话,如今父皇与母后看着比我们还要年轻,若是走在路上,怕是会被人当成我等弟弟妹妹!”
“真的?”陈安兴眼中满是好奇。
陈顺忠点点头,“皇兄,一字不差!”
听到这话,甄泽兰先开口了,“峰儿!”
她只是呼喊一声,不过眼神中的渴望完全出卖了她的想法。
陈峰明白自家母亲的意思,开口说道:“母后,你如今还有四十一年寿元,不用急,到时候儿臣会安排好的。”
“峰儿,那父皇呢?”陈安兴被这个数字提起了兴趣。
“父皇比母后好些,还有四十三年寿元,也不用急。”陈峰笑着回道。
原着中甄老太妃死了贾家才开始破败,当时太上皇还是健在,只是身体不如往前了。
如今这么一算,太上皇真是高寿,妥妥的映射乾隆皇帝啊!
后头的《红楼梦》是高鹗补上,这一点倒是他个人想法了。
如今在这个世界中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陈安兴与甄泽兰没经历太大风浪,身体暗伤几乎没有。
再加上又有太医整日看护着,能活那么久倒是正常。
有史以来,开国皇帝少有能活得久,明朝朱元璋已经算是特例,其他的想来也是那征战过程中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