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古怪的看向季末,“你确定剃头煞没有发现你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很谨慎,他绝对发现不了我。”季末说的很坚定。
辛月淡定的放下茶杯,轻淡的说道:“在你拉我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你了。你没来之前我在吃烤鸭,发现他很奇怪,一直盯着他看,他发现之后阴沉沉的看向我,哦,他还对我笑了。”
季末一听,猛地站起来拍了下桌子,“师父,他对你笑肯定是想把你剃成光头,再把你的头割了,不行,我必须把它除掉,省得他再祸害人。”
辛月:“……”把头发剃光,再把自己这个美少女的头割掉。
想想那个画面,醉醉哒!
还有啊!徒弟,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
人家发现你来了还不走,摆明是比你强,没把你这只小虾米看眼里,你还在这里正气凛然,你确定你真的打得过剃头煞,辛月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要是今天刚认个徒弟就英年早逝了,自己都不是他的贵人,而是催命的。
辛月叹了口气,“季末,听师父的,你还是怎么来怎么回去吧!”
季末绷着脸,一脸认真,“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出事。”
“关我什么事?”
辛月整个人都是方的,合着你死不死还跟我有关系,这是哪门子逻辑。
“我来之前让师父给我算了一卦,师父说我这次行动有惊无险,如果有幸遇到师父你,不仅能化险为夷,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在我看到,只要师父你在,我就有信心打败剃头煞。”季末雄心壮志的说道。
感情自己成吉祥物了,辛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长得有那么喜庆吗?
还有季末说那一串的师父,跟念绕口令似的,都把自己绕晕了。
辛月“你以后喊我师父,喊你另一个师父为大师父,这样就不会搞混。”
“师父,为什么不是二师父或者小师父?”
辛月咧了咧嘴,“我乐意,你有意见吗?”
季末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意见,师父你是长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末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辛月,那一脸肉疼的表情,比割他肉还疼。
“师父,你是普通人,待会打斗会伤到你,这个符纸可以保护你的安危,抵挡剃头煞的攻击。”
辛月嫌弃的捏着符纸瞧了瞧,朱砂不够纯,黄纸质量太差,画符纸的人功力不深。
这符纸在剃头煞这种厉害的煞面前屁点的用都没有,还一脸不舍得表情,瞧你那出息劲。
辛月将符纸递给季末,“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等会你用得着。”
“师父,你拿着吧!我包里还有。”
季末不舍的将目光从符纸上移到别出。
辛月都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他师父,他还会不会将这符纸给自己。
辛月将符纸放到季末面前,“拿着吧!虽然质量不咋地,多少顶点用,不然我怕今天刚认的徒弟,还没热乎,就被人给杀了。”
季末被刺激到,握紧拳头,“师父,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消灭剃头煞。”
季末背起书包,快步跑了出去。
辛月拿起桌子上的符纸,无奈的摇了摇头。
季末还是太年轻,靠着一腔热血去杀剃头煞,却没有去想自己是否能杀剃头煞。
说好听点是为正义而战,实际上就是太冲动,认不清自我。
如果自己不让他去杀剃头煞,他一定不会听。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也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偏要干,等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才会吸取教训。
辛月走出茶店,找了个方便看戏的地方,站在那里看戏。
反正自己代表幸运的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自觉性,老老实实在这里散发出吉祥的光辉。
季末先在自己身上贴了个符纸,穿过墙壁走到阴街。
剃头煞抬头望向季末,手中给人剃头的动作却没有断。
季末将书包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几张符纸和一寸长的桃木剑。
季末一挥,符纸飞到空中,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拿着桃木剑挥舞着,桃木剑由原来的一寸长变成三尺六寸。
季末用桃木剑指挥者符纸,符纸围成一个圈飞向剃头煞,在离剃头煞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符纸不受控的自燃,烧成灰掉到地上,飞一吹,地上的灰被吹散。
辛月直接笑了出来。
好不给力的符纸,哈哈……
这符纸不是救人,分明是坑人。
画符纸的人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符纸出师未捷身先死,差点让用它的人泪满襟。
季末脸一红,咬破指尖,一滴血滴到桃木剑柄上,桃木剑上的花纹被描绘出来,一点一点变红,很快桃木剑浑身泛着红光,看着还挺喜庆的。
季末挥着桃木剑冲向剃头煞。
剃头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下的动作没有停,用剃头刀在理发人的头上打了三下,理发人无意识的站起来走向季末,一只手将自己的头摘掉,把头当皮球砸向季末。
下一个理发的顾客继续坐在凳子上,剃头煞转身把水壶里的水倒到盆子里,又加了些凉水,试了试水温,给顾客洗头。
那双流着血泪,没有没黑眼珠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末,头跟随着季末的位置转动,身体却没有变,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理发顾客浓密的头发被一点一点剃下。
季末还没跑两步,看到一个头飞向自己,一脚将头踢到一旁,再想跑发现自己被人给包围。
准确的说不是人,而是傀儡。
这些傀儡将自己的头摘下,抱在怀里,没有的脖子处像是被刀一刀切断似的,没有流出一滴血。
数双眼珠直溜溜的盯着季末,季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季末咽了咽口水,手中的桃木剑被耍的虎虎生威,也没有吓走一只傀儡。
他们不是鬼,也不是僵尸,更不知道疼,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符纸和桃木剑对他们没有一点用。
傀儡全都将手中的头砸向季末,头数量太多,季末一时没有防备住,被好几个头砸到,砸到的地方留下黑色的液体,传来一股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