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内心泪流满面,却不敢说有意见。
龙涎香只有一滴,肯定是只有一个人得到,其他人都会空手而归,倒霉的还会在抢夺中被杀死。
现在前辈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到,虽然不知道前辈怎么分,但谁不想得到龙涎香啊!
对于其他人来说,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要真是敢说一个不字,绝对会成为一群人的仇人。
为了宝物招惹一个仇人还好,要是招惹一堆的仇人回去,掌门还不把自己削死。
中年男子幽怨的看向辛月,前辈,你太坏了,嘴里还不得不说“同意”两个字,那满腹的委屈,都快成窦娥了。
辛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中年人说道:“你找几个人,去村里弄一口装满干净水的大缸。”
中年男子找了几个自己门派的弟子,招呼着人下山。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中年男子回来,身后的弟子推着一辆车,车上放了一个大缸,周围几个弟子扶着大缸,防止大缸里面的水洒出来。
走到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中年男子吩咐自己的弟子把大缸从车上搬下来。
辛月走上前,看着大缸内清澈的水,还能闻到一股泉水甘甜的味道。
辛月将龙涎香倒入缸内,龙涎香慢慢在水中溶解开,一股浓郁的灵气带着淡淡的清香,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味蕾。
辛月用灵力凝结成棍子,搅拌着缸内的水,使龙涎香完全溶解在水中。
闻着龙涎香的香味,每一个人对着大缸望眼欲穿。
辛月看着那一双双急切的目光,站在大缸一旁,对着所有人说道:“除了刚才去抬缸的人,每人可以喝两杯之外,其他人每人一杯,有没有人有意见。”
一部人对这个决定很满意,只有几个人面露不满,没等那些人开口说话,辛月又补充道:“有意见也给我憋着,不想憋着就去我家小马的肚子里憋着。”
辛月赤裸裸的威胁着心生不满的几人,几人想起刚才施加在身上的威压,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不敢挑战辛月,闭着嘴巴,老实的站着。
辛月拿出一个酒杯递给中年男子,“按照我说的,每人一杯,你舀给他们。”
“是,前辈。”
中年男子任命的拿着酒杯,给排着队的人每人舀一杯水。
看着缸内的水慢慢减少,中年男子的心都在滴血,但怕惹到辛月不高兴,被辛月拿出喂马,值得强颜欢笑的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宝物送出去。
宝宝心里苦,宝宝没地说啊!
有人想浑水摸鱼多分一杯,但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有贼心没贼胆,也就造成一副看起来还很和谐的画面。
有会拍马屁的给辛月搬了一张椅子,让辛月坐。
有眼力,辛月坐在椅子上,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多给他一杯。”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也想拍辛月的马屁。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辛月直接开口道:“不用为了得到一杯水来讨好我,因为不管你们接下来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给你们多分一杯。”
听到辛月这么说,其他人也就歇了心思,老实的排队,等着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黑马懒洋洋的躺在辛月的大腿上,瞪着大眼睛打量着领水的人,不解的问道:“娘,人类好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稀罕这些水?”
“因为他们都想永生。”
“永生,娘,我也想永生,你知道怎么才能永生吗?”
辛月听着黑马一口一个娘,满头黑线,“你要是不喊我娘,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永生?”
黑马把头扭到一边,不高兴的说道:“娘就是娘,儿子不会为了永生,连娘都抛弃,大不了我不永生了。”
哟呵,还挺有骨气的,陪着那迷你身材,都能把人萌出一脸血。
再萌也改变不了,这是一只披着狼心的马。
辛月被太阳晒的暖呼呼的,一只手捏着黑马的脖子,“永生,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永生。”
就连天道,在他管辖的世界出了问题的时候,也会消散与天地间,又何来的永生。
黑马纠结的说道:“可是我想永生,想一直陪着娘。”
还是个孝顺的乖儿子,辛月点了下黑马的小脑袋,“我听人说过,想活的久一点,就要学会置之死地而后生,等你悟懂这句话的时候,虽不能长生,却可以活的久些。”
黑马似懂非懂的眨着眼睛,心里琢磨着辛月说的话。
一缸的水,刚好分完,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心满意足的和辛月告别。
辛月看中年男子脸上那勉强的笑容,递给中年男子一小瓶的灵泉水。
自己的灵泉水可比那稀释无数倍的龙涎香好多了。
中年男子闻着瓶子里传出微弱的香味,知道辛月给他的不是凡品,脸上这才带着真心的笑容,临走还拍了下辛月的马屁,说要把辛月奉为他门派的上宾。
辛月看到离开的那些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一缕金色的光点。
光点飘到辛月身上,融到脊髓内。
天上突然降下祥瑞,一道光芒照到辛月身上,辛月明显觉得身体变轻了,天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自己往上飞。
那些得到龙涎香还没离开的人,看到辛月要飞升了,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得罪前辈。
不然得罪一个神仙,那真是前途黑暗,仙途无望啊!
辛月抬头看向上空,这是要成仙了!
不过咋没有当初和尚的阵势大呢!
也不知道原主想不想成仙?
辛月还在纠结着要不要飞升,脑中传出003助手冰冷的声音,“任务完成,是否离开?”
这还用说吗,当然赶紧离开,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原主自个做决定吧!
“离开”
……
覃远和唐天璇走到山下,就看到明童骑着白鹤朝他们飞过来。
白鹤停在覃远脚边,用头啄了啄自己的身体。
覃远看到白鹤背上受伤的明童,上前两步搀扶着明童。
明童的胸口还在流着血,鲜血将白鹤的羽毛都染成的红色,顺着白鹤的羽毛,一滴滴往哎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