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家主找上君不弃,美名其曰借此灵魔两界大战机会,给学生一次磨炼的机会。
君不弃放言,只要学生自愿参加,绝不阻拦。
姬家家主以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许诺的利益,蛊惑了一大批学生跟他去抵御魔族。
姬家家主带着圣凌学院的学生和姬家的人,雄赳赳,气昂昂前往边境迎战。
曲禛听说皇子和公主们也要出战,大手一挥,命令曲湘儿陪凌珊公主一起上战场。
曲湘儿浑身散发出忧郁的气息,但还是跟在凌珊公主身边,显然已经接受曲禛的安排。
也许是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妥协了!
或许从始至终就没有反抗过,只是用沉默无声的抗衡着。
对于利益驱使的曲禛来说,只在乎结果,根本不会去考虑棋子的心情。
姬家到达边境,魔族已经占领了六座城池并尽数屠杀,一人不留。
姬家家主采取拖延政策,一边和魔军打着游击战,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君家到来,和魔兵来一场撕心裂肺的厮杀。
……
君家,继位大典结束,君战单独将君夙宸和叶然留在祠堂内。
君战站在牌位前,抬头望着红光大盛的红珠,浑身充满实质性杀气,将祠堂的长明灯吹的摇摆不定。
君战挥出一道凛冽的玄气冲向红珠,红珠瞬间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射出一道强劲的红光冲散玄气,朝君战袭来。
君夙宸与叶然还未来得及阻止,那道红光便射入君战体内,同时红珠的光芒散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君战身形晃动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住摆放香炉的桌子,以此来支撑虚弱的身体。
君夙宸与叶然立马上前,扶着君战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叶然深知自己虽然嫁入君家,但关于君家一些隐私,并不适合过多询问,所以聪明的闭着嘴巴不说话,站在君战身后当隐形人。
君夙宸神色凝重,担忧的开口道:“爷爷,这……”
君夙宸的话还未问出,便被君战阻止。
君战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枚丹药吞下,闭目养神。
片刻后,君战脸上渐渐的多了几分红晕,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
君战睁开眼,安慰性的拍了下君夙宸的手背,眼睛从君夙宸担忧的脸上移到红珠,死死盯着红珠,脑中不自主的浮现出万年前发生的事情。
一幕幕犹如刚刚经历似的,那么真实,那么……
君战缓缓开口,将万年前君家发生的事,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也许是讲的时间太长,也许回忆太过痛苦,君战讲完,一脸疲惫,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君夙宸越听,望向红珠的目光越不善。
如果红珠是人,估计君夙宸早都将其碎尸万段一解其恨。
君夙宸心中百般想法,在感受到君战越来越弱的气息时,将所有事情抛到脑后,握着君战的手向其输送玄气。
越输送玄气君夙宸越心惊!!
一向在心中犹如神邸的爷爷,为何身上一丝玄气都没有,还变得如此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
君夙宸越往下想越害怕,面上不显山漏水,但心境不稳,握着君战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君战活了几十万年的人精,岂会猜不出君夙宸的所思所想。
君战拂开君夙宸输玄气的手,面色淡然,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样。
君战缓缓道:“爷爷大限将至,输送再多的玄气也是浪费。夙宸,生死有命,你勿伤心,接下来爷爷说的话你定要谨记;
君不弃是君家的潜在威胁,你暗中务必将其除去。他身边的曲悠儿,也非善类,都怪你爹当年私自用你的亲事报恩,糊涂至极引来祸患,你一定要小心她,如果有机会,将她一并除去,另外……”
君战停顿了下,扭头看向叶然,牵起叶然的手放在君夙宸手中,“君家家主不可无后,你与然儿要多努力,尽早诞下子嗣,如此方能坐稳你的家主之位,堵住悠悠众口。”
“你们夫妻同心,爷爷相信君家在你们的带领下,定能荣耀万丈,长久不衰。”
君夙宸眼眸通红,双眼充满煞气,“爷爷是不是君不弃伤的你,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永无轮回的可能。”
君战摇了摇头,“夙宸,身为君家家主,不可让情绪控制自己,凡是三思而后行。君家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守护……”
君战语气越来越弱,浑身充满死气,看不到一丝生机。
“爷爷,我会的。”君夙宸坚定的说道。
君家,从此以后将会是自己割舍不断的牵绊,是刻入骨血的使命,是用尽一生去守护的责任。
君战看着如此优秀的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双手从君夙宸手上滑落下去。
君夙宸握住君战滑落的双手,双眼通红,声音沙哑的喊了声“爷爷~~”
人已逝,再也无法得到回应。
祠堂不时传来呜呜的风声,长明灯灯芯被吹得摇摆不定,灯芯投影在墙壁上,形成斑驳的影子,莫名多了几分阴森之气。
一缕白烟从君战头顶缓缓升起,朝着红珠缠绕了上去。
红珠被白烟团团围住,偶尔能稍微露出几缕红光。
叶然望向君夙宸,伸手紧紧握住君夙宸的手,夫妻二人对视,所有安慰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
君战身死,君家没有将消息散布出去,只是悄悄的将其埋葬在祖坟,并对外宣称须闭关,不见客。
君夙宸继承家主第二天,连皇上都没请示,直接带领军队前往边疆迎战,叶然坐镇帝都,守卫后方。
姬家虽然和魔界打着游击战,又有圣凌学院的人挡在前面,但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姬家损失了不少弟子。
君夙宸到达战场的时,两方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君夙宸天神般的身姿骤然出现在战场,那俊美无涛的容颜,清冷高贵的气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旁边无论是人还是景都被无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