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摸了下他们的脑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把从小雪身上捋下来的毛,包到符纸里面,甩出符纸,符纸变成一只小纸鹤。
小纸鹤芝麻大的小眼望了辛月一眼,煽动着翅膀,朝外面飞去。
辛月拿起小雪手中的雨伞,紧跟在纸鹤后面。
夜幕中,雨滴滴答答的下着,眼前的世界仿佛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一阵轻风吹过,几滴冰凉的雨水透过雨伞,落到辛月身上,激的辛月打了个寒颤。
辛月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望着前方在雨中肆意飞着的纸鹤,赶紧加快脚步。
纸鹤挑的都是省时间的小路,左拐右拐,飞到一条河上,然后在雨中化为灰烬,落到河面上。
辛月顺着纸鹤消失的地方往河里看,看到一匹体型雄壮的狼飘在河面。
辛月眼神一凛,赶紧让黑棍子把狼捞了出来。
辛月想起自己过来的时候,路上碰到几个穿着雨衣的人,纸鹤还在那几人周围停顿了一会,才朝这边飞来。
看样子疾风是被那几个人抬着扔到河里的,但愿时间上还来得及。
黑棍子拦腰将疾风挑到岸边,然后兴奋的找辛月讨要好处。
辛月一脸嫌弃,“一身水,脏死了,离我远点。”
黑棍子一瞬间觉得心就像玻璃碎片,一块一块,拼都拼接不起来。
好伤心,黑棍子忧伤的蹲在角落里,自我疗伤。
辛月伸手在疾风脖子上摸了摸,感受到疾风微弱的呼吸声,松了口气。
活着就好……
只是,疾风身受重伤,个头又这么雄壮,作为一个弱女子,自己可没力气把他扛回去。
而且这么大一头狼,自己要是打车回去,估计第二天都能上头条新闻。
辛月眼珠子一转,晃了晃手中的铃铛。
白珩穿着浴袍,满脸不耐的出现在辛月面前。
白珩正在洗澡,以为辛月有危险,身上的水都没擦,拉过旁边的浴袍围到身上就过来了。
结果,就看到这个死女人,好胳膊好腿的,一点事都没有,还瞪着两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自己。
白珩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恨不得一抖手,掐死这么个玩意。
白珩火气冲冲,“找我干什么?”
辛月指了指身下的疾风,“想请你帮我把他搬回家。”
白珩瞄了眼疾风,语气不屑,“这是你找的男人,也太弱了吧!”
“不是,他是我邻居。”
“不是你男人,你这么上心,难道是看上他了。”
“没有。”
一只狐狸,想象力这么丰富,真的好吗?
“啧啧……”白珩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辛月,“对于你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会这么好心救一个不相关的人,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让你帮你就帮,那那么多废话。”
白珩其实也知道这个死女人不喜欢地上的狼人,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但正在洗澡被打断,还是让自己当货运司机,搁谁身上都不会爽。
白珩就是想找些麻烦,纯粹是看到你不快乐,我就很开心的心态。
只是貌似手段不高超,并没有气到人家。
白珩烦躁的摆了摆头,闪身,和疾风消失在辛月眼前,独留辛月在风雨中。
辛月“……”
又是这样,带上自己就真的很吃亏吗?
好气哟!
辛月捂着心口咳了几声,认命的往回走,心里还不停的骂着死狐狸。
累死累活走到家,推开门,就看到白珩穿着浴袍靠在墙上,一身风骚,气场全开。
自己屋里又没有人,勾引谁呢?
辛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疾风。
疾风已恢复人形,小雨窝在疾风的心口,警惕的盯着白珩。
白珩自以为帅气的甩了下头发,“我已经给他喂过药了,妖的修复力比较强,过两天就能完全康复,现在他的身体正在自我修复,最迟明早就会醒来。”
辛月给疾风号了号脉,确实如白珩所说,心里放下心来。
辛月起身,对着白珩晃了晃小铃铛。
白珩一脸不耐,“干嘛,我人在这里呢,有事赶快说,我还等着回去洗澡呢!”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把他搬到隔壁,因为这是我家。”
“你们离这么近,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回去,何必麻烦老子。”
辛月指了指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身为有妇之夫,你觉得我们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靠……”白珩忍不住骂出声,但还是把疾风送到自己家。
看着跟过来的辛月,白珩没好气的说道:“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大材小用,烦。”
辛月默然,有免费的劳动力,自己又不傻,为啥不用。
看着辛月乱转的眼珠子,白珩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不安好心的死女人,老子遇到你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
“我澡还没洗完呢,走了。”
辛月望着白珩离开的地方,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真的有这么惹人厌吗?
自我感觉还挺好的呀!
辛月看疾风夫妻两人都没啥事,交代小雪几句,就回家了。
……
徐家,徐母看到徐煊回家,急忙拉着徐煊进到书房。
书房桌子上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插了一朵快要败落的血红色的蔷薇花。
徐母指着蔷薇花,担心的说道:“老大,前段时间不是才刚让她喝过药,为何还不到一个月,这花就快败了,是不是药失效了。”
徐煊面色暗沉,眯着眼睛盯着蔷薇花,“药不会失效,应该是她发现了什么,把药倒了。”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对那件事会不会有影响?”
徐母脸上焦急的不行,但面对大儿子,心里都少还有点怵,不敢催。
徐煊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你明天把她接来,亲眼盯着让她把药喝了,顺便试探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那她如果不喝呢?”
“不喝,那就硬灌。”徐煊狠厉的说道。
“可是还有两年时间,如果硬灌,会不会出事?”徐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