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颗心养了二十多年,要换给徐瑾,她的灵魂也被预定,作为报酬给我。她现在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你要救她不如算一算,你要付出的代价。”
姜寒一脸诧异,“她为何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只能说你们太笨,被她查出了自己的身份,身份一露,也离死期不远了。”
姜寒目光暗了暗,声音有些沙哑,“你要什么样的代价?”
“两滴心头血,加上你肚子里的孩子。”
姜寒瞳孔一缩,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不,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人啊,都是自私的!
老板嗤笑一声,低头继续雕刻手中的蔷薇花,不再搭理姜寒。
姜寒踉跄离开夜承,失魂落魄,要不是穆尧在旁边护着,早都撞到人了。
……
两周后,周五,下午放学,辛月扔掉手中的画笔,把白珩堵在教室。
白珩拿书挡在自己胸前,“你要干什么?”
辛月满头黑线,语气鄙夷,“就你这身材,调戏你都是侮辱我的眼光。”
白珩一听,气呼呼的瞪着辛月,“我这身材怎么了,我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摸着手感可好了。”
辛月挑了挑眉,“合着你没事就摸你自己呀!”
白珩“……”
这话说的,跟我多猥琐似的。
死女人,太讨厌人了。
白珩挺了挺胸,“你找我干什么?”
辛月把一快玉佩递给白珩,“这里面都是残魂,你应该有门道,把他们都处理了,说不一定还能给你增功德。”
“小菜一碟。”白珩随意的把玉佩扔到包里。
接着,辛月把一个巴掌大,用白玉雕刻的小人递给白珩,郑重的交代道:“等哪天我这身体不行了,你把我的灵魂放到这个小人里面。”
白珩这才认真盯着辛月看了几秒,小心翼翼问道:“你都知道了。”
辛月认真点了点头,“我的死期快到了。”
“啧,祸害遗万年,我相信你。”白珩伸手去拍辛月的肩膀。
辛月撇了撇嘴,闪身躲开,背上书包,潇洒离开教室。
白珩甩了下头发,比辛月更潇洒的离开。
辛月到家门口,把钥匙插到门孔,一转,推开门,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皱了皱眉。
不对劲,应该有人来过,还用了隐气符。
辛月眼角余光看到一抹黑影,身体一转,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虽然身体弱,但灵魂强大,意识还在。
辛月发现自己是被徐煊和穆尧合伙打晕的,甚至穆尧还用的是自己交给姜寒的隐气符。
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老子记住你们了!
辛月被穆尧扛着,带到夜承店内的一间房。
房内放了两张床,徐瑾在其中一张床上躺着,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辛月被放到另外一张床上,手和脚被床上的绳子绑着。
徐煊居高临下看了辛月一眼,眼眸中尽是蔑视。
蹦跶的再厉害,还不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老板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手中握着锋利的手术刀,走到辛月身边,伸手去割辛月的衣服。
黑棍子蹭的跑过来,一棍子敲到老板的手腕,手术刀砰的掉到地上。
老板不善的看了眼黑棍子,摸着被敲碎的骨头,拿起桌子上的一朵蔷薇花,捏着花,血红色汁液滴到手腕上。
汁液被手腕吸收,被敲碎的手腕很快恢复正常。
老板活动了下手腕,指着护在辛月身边的黑棍子,“这是什么东西?”
穆尧和徐煊齐齐看向黑棍子,神情凝重。
黑棍子不屑的晃了晃,一群白痴,小爷岂是你们能够认识的。
突然,老板急匆匆跑出房间,其中还碰掉几个瓶子,血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徐煊皱了皱眉,抬脚也要出去,被穆尧挡住去路,“小寒呢,你不是说我帮你把姜叶带来,就把小寒交给我。”
“她在休息,等她醒来,我自会把她带到你面前。”
“你骗我。”穆尧双眼通红的瞪着徐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姜寒的惊呼声。
穆尧推开徐煊,紧张的朝外跑去。
徐煊抿了抿唇,紧随其后。
等两人都离开,白珩出现在房间,喂辛月一粒丹药,顺便把绳子解开。
看到辛月睁开眼,白珩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我这招调虎离山不错吧!”
辛月往外面看了眼,“着火了。”
“红莲业火。”白珩随意打量着房间,“这老板造孽不浅啊,那每朵花都是干净的灵魂,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也免得再出去祸害人。
对了,我在点火的时候,还发现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女人,被这些用血和灵魂喂养的蔷薇花滋养着,看她死了身体也不得安宁,怪可怜的,也顺便把她烧了。”
女人,不是老婆,就是闺女。
“干得不错。”辛月开心的拍了下白珩的肩膀。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白珩嘚瑟的仰着头。
辛月摸出姜姝给的弯刀,走到徐瑾面前,一刀戳进徐瑾心脏,本就微弱的呼吸,渐渐停止。
一缕淡淡灵魂出现在徐瑾身边,辛月甩出一张符纸,符纸自动融入到徐瑾灵魂内。
反正每世都是早夭命,再祝你每一世,寡情缘,亲缘,众叛亲离,疾病与苦扼不离不弃。
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斗声,辛月一挥,让徐瑾灵魂去地府报道,然后拉着白珩朝外走去。
院内红莲业火已熄灭,所有蔷薇花被红莲业火烧的一朵不剩,水晶棺内的美人也被烧成一堆灰,旁边一滩人形血红色的血水。
血染和姜姝正在对付徐煊,穆尧被定在一旁一动不动。
辛月握紧沾血的弯刀,一刀刺向穆尧心口,还没刺进去多少,就被姜寒的玲珑蝶佩阻挡,刀不能再入半分。
辛月拔出弯刀,再挥动第二刀的时候,姜寒跑出来,挡在穆尧身前,“姜叶,求你饶他一命。”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辛月声音清冷,听在姜寒耳朵里,冰冷彻骨。
姜寒咬了咬唇,无助的说道:“当初你说你欠我一份人情,虽然我……”
“我知道了。”辛月打断姜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