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边用手指头去戳林二哥的胸膛,“现在都无法无天,还诅咒我,活该嫁不出去,我看,就是一辈子当老姑娘的命。”
这话说的也太恶毒了!
在这个时代,最大的诅咒莫过于断子绝孙。
当老姑娘嫁不出去,不就是拐着弯骂原主将来无子嗣,无人养老送终。
林三哥没听出林二嫂潜在意思,但对于家人还是十分维护,不满的皱着眉,语气严厉,“小妹模样俊俏,根本不愁嫁,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你就回娘家吧!”
林二嫂瞪着不大的眼睛,毫无气势,泼妇般的嘶吼道:“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现在你为了这个又懒又馋的小姑,居然要休我,林磊,你凭什么休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休我,我让你在……”
“砰……”
林二嫂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辛月一棍敲晕,身姿不雅的摔倒在地上。
林二哥本来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变得惊讶极了!
也没反应过来去扶起林二嫂,反而吃惊的望着辛月,指着辛月手中的棍子,结结巴巴,“小妹,你……你……”
林二哥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辛月状似无意的用力踩在林二嫂的右手,林二嫂疼的身体抽了抽,人却没有醒来,可想而知被敲得有多狠。
辛月掂着手中的棍子,“二哥,村长说的亡命之徒估计快来了,你现在上山也来不及,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亡命之徒,那可是杀人不眨眼!
林二哥听到这四个字,被林二嫂胡搅蛮缠丢掉的理智,瞬间又回来了。
看着被辛月敲晕的媳妇,林二哥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把人抱起来。
辛月坦然的往旁边挪了挪脚,指着地窖,“就藏那里吧!”
林二哥抱着林二嫂进到地窖里面,发现辛月站在地窖口一动不动,忙焦急的催促道:“小妹,你也赶紧下来吧!”
辛月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看林二哥还要劝,辛月蹲下身,抬手,一掌下去,林二哥步了林二嫂的后路。
空气安静了,辛月一脚踢起盖子将地窖盖上,边缘露出一个缝隙,方便空气流通。
辛月离开林家,不急不缓的朝山中走去。
夜色越来越深,空中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发出刺耳的叫声。
村外,大概有三十多个黑衣人汇聚于此。
其中黑衣首领比较高大,听到派出探路人的汇报,声音冰冷,充满杀气,“村里空无一人,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提前把人藏起来了,可有埋伏?”
“村内并没有发现埋伏,也许他们埋伏在其他地方,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首领,会不会是战王?”
首领目光幽深望着村落,一黑衣人由远及近,跪在首领面前。
“首领,山上发现大量人行痕迹,另外,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一女子,那女子并无内力,看穿着,应该是村内之人。”
首领闻言,垂眸思忖。
上次没能杀了战王,这次主子下了死命令,若在天亮前未能解决掉这些村民,自己只能以死谢罪。
本以为是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手到擒来,谁知居然除了变故。
只是不知今晚这一出,是否是战王设下的诱饵,等着自己掉入陷阱。
如果不是,杀了村民也好回去交差。
如果是,自己已提前预料到,反倒可以打对方措手不及,就算杀不了战王,也可以削弱对方的实力,主子知道,肯定会奖励自己。
不成功变成仁,这一次,绝对不能失败。
首领下定决心,对黑衣人进行部署,很快,黑衣人分批进山,消失在不同方向。
宋家
宋轶站在窗前,身后跪了一个灰衣人。
灰衣人存在感极低,呼吸极弱,非武力高强之人,都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宋轶抬头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弦月,突然发出一声笑声,笑声极淡,很快消散在空中,仿佛不曾出现过。
宋轶伸手,摘了一朵探到窗内的花,轻声问道:“你说她是菟丝花,还是霸王花?”
声音低沉,仿佛在问灰衣人,有好似在喃喃自语。
灰衣人也没有回答,依旧与空气融为一体,动都没动。
宋轶低头,一双眸子深情的凝望着花朵,“你继续跟在林月身边,如非生死关头,不必出手相救。另外派一人跟着沈汐,不用管她生死,跟着就行,随时汇报情况。至于战王的人,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灰衣人领命离去。
宋轶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常看的书,把花瓣夹在树内,捏着手中的书,眼中闪烁着亮光。
医馆内,夏靖渊听完南风的汇报,感慨道:“没想到一个小镇,居然有这么多意外,呵,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南风认同的点了点头,“王爷,那个宋轶掩藏的比较深,现在还没查出他的身份,会不会对我们有威胁?”
夏靖渊把药碗递给南风,擦了擦嘴,道:“他那种人,心思深沉,不会甘心屈居人后,应该不是皇兄的人。不过,这样的人才,皇兄应该很喜欢,把消息透露给我那几位好皇兄,让他们都忙起来。”
忙起来,就没那么多闲心关注自己,顺便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次经历了生死,以后,自己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南风眼睛一亮,十分崇拜的望着夏靖渊,主子就是主子,眼珠子一转,都比自己动半天脑子强。
夏靖渊看到南风的蠢样,眼疼的扭到一边,“继续跟在林月身边,消息让其他人传送,再让我知道你偷溜回来,就进山一个月。”
南风一听要让自己进山,吓的把药碗放到桌子上,拔腿就跑。
山里是秘密训练基地,进去训练一个月就能脱胎换骨,变得更强。
同时,那也是每个去过人的噩梦,在里面待一个月,脱好几层皮都是轻的。
南风心里阴影太重,只要不进山,干什么都行。
夏靖渊望着大开的门,嘴角无语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