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辞朽每页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他唯一能看懂的小篆字上。


    《万物归一》。


    空辞朽盯着封面上的四个字看了许久，问步清莲，“你看得懂？”


    步清莲说:“我也不知道，我捡到它后，自然而然就看懂了，还有和曲谱在一起的古筝，我也变得会弹。”


    过了一会，空辞朽将曲谱还给步清莲，“弹一遍。”


    步清莲收起曲谱，拿出古筝摆好，开始弹奏，她的指尖带着灵气在琴弦上滑动，一章结束，第二章继续跟上，一直到第三章结束，被琴弦弹开。


    曲子停住的瞬间，空辞朽立马睁开眼睛，问步清莲，“为什么停下？”


    语气之快，接应之自然，着实吓了步清莲一跳。


    步清莲说:“我只领悟到了第三章，接下来的弹不了。”当然了，如果不用灵气，普通弹奏还是可以的。


    空辞朽那浩瀚如星河的眼睛似乎暗淡了一分。


    “你领悟出的三章分别是什么？”


    虽然曲子是一本，但每一张的调子却是有很大差异的，很容易被听出来。


    步清莲回答:“第一章我领悟的时候，琴上开满了鲜花，我就把它叫做‘拈花一笑’；第二章我领悟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花瓣雨，我就把它叫做‘天女散花’；第三章我领悟的时候，满天金光把敌人和自己人都治好了，我打算把它叫做‘普度众生’。”


    反正第一、二篇的名字都出自佛教典故，第三个起成普度众生，正好可以成一个整体。


    空辞朽沉默了一会问，“三招都是你那天用到的吗？”


    步清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空辞朽问这问题的时候，看她的目光有些凌厉。


    更让步清莲不舒服的是空辞朽居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到底是他派人看着她的，还是有谁告诉空辞朽的。


    难道是空辞宿？这是步清莲第一个想到的人。


    “是。”越是有问题越不能乱，步清莲老老实实回答，“凝结灵晶的时候，灵晶不会带上任何一章的力量，可如果在凝结灵晶的时候按照一定的方法运转灵气，灵晶就变得有些像灵术。”


    步清莲说完，还老实拿出三颗给空辞朽看。


    空辞朽每颗看了看，捏碎其中一颗灵术丹，灵术丹里的灵气落在地上，地面立马开除美丽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空辞朽这一生，什么没见过，现在却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功法，记载在乐谱里，用奇怪的琴奏出，声音还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最奇怪的步清莲领悟出是内容，如果步清莲是个男孩，说不定就是很厉害的灵术。


    世界上从来没出现过男女都可以用的功法。


    就连空辞朽都有些拿不准《万物归一》到底是什么。


    空辞朽取出一本书递给步清莲，说:“女子修炼不同的心法，灵晶就会带上不同的力量，灵晶的最终目的是给结灵师用。有普通的灵晶，也有一些灵晶拥有简单疗伤或是强身的效果，你可以试着将普度众生当成疗伤的灵晶心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