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陌睡着后，步清莲发现空辞朽也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的下床，离开房间。


    步清莲一离开，空辞朽就睁开那双血红的眼睛，眼中失落一闪而逝。


    空辞宿没有再继续睡，也起身，只是没有从正门，而是翻窗户。


    空辞宿去了空辞朽那里。


    空辞朽还没睡，正坐在窗前吹箫，曲子是《万物归一》的第一篇。


    他说:“小宿，你说清莲是怎么领悟出的，不管我吹多少遍，都没有任何突破。”


    空辞宿冷笑，“脑子不够用，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空辞朽也不生气，神情依旧淡然，空辞朽式的呆愣后，说:“我脑子不够用，不是还有你，用你的想不就好了。”


    空辞宿说:“那你是否能和我说说，你用我脑子，都做了哪些蠢事。”


    空辞朽皱眉，很是心虚，“如果你说的时破灵丹，那我没有错。”


    “没错？让我差点葬身大海，还说没错。”


    “那是一种历练，只有经历千难万险才能变得强大。”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空辞朽对着月光吹箫，无视空辞宿。


    空辞宿简直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一巴掌拍在墙壁上，做墙壁的竹子被空辞宿拍得粉碎，空辞宿威胁，“你到底说不说？”


    空辞朽像个面对晚辈无可奈何的长者，叹气道：“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希望你和清莲能相爱。”


    空辞宿怎么都没想到理由居然是这个，他问：“为什么要我们相爱。”


    开了话题，空辞朽也不再隐瞒，他说：“我看到一本书，上面写了一男一女，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因为爱上对方，最后都变成了好人。他们的情况和清莲你们两个很相似，我希望你们也像他们一样，最后能变成好人。”


    空辞宿无语，他真不该对空辞朽的智商怀有任何期待。


    “你知道爱上是什么意思吗？”


    空辞朽，还真不知道。


    当初空辞朽让玄斩收集些内容健康、积极向上的书给步清莲看，空辞朽看到的故事就是其中一本上的。


    给十二岁小女孩看的东西，就算给玄斩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弄太过的。


    于是那书就真的是一本清水了不能再清水的爱情故事。


    一男一女两个大魔头，因缘际会结为伴修，历经磨难而相爱，最后成为好人，双双赴死。


    清水了不能再清水的文，两人唯一一次亲密还是死的时候拉手，亲吻拥抱更是想都别想。


    整个故事里，说的时爱情，其实用友情和亲情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空辞宿凑近空辞朽，笑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爱情就是为一个人心跳加速，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和她上床，娶她妻，为她生，为她死。”


    “娶她？”空辞朽愣住了，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爱情是夫妻间的感情。


    “当然。”空辞朽说:“恭喜你，即将展开一段旷世师徒恋。”


    “我不爱她，不会娶她。”空辞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