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辞朽将小手帕甩出去，挑眉问：“做好了什么？”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危险。


    步清莲咳嗽一声，“你继续说。”


    呼！嘲讽成习惯了。


    空辞朽无语叹气，捡着可以说的和步清莲说：“一百年前，沉睡在月湖的空辞朽做了一个梦——你可以把月湖看成这个世界的核心，就像地下城的那个阵法对于恶人谷的存在——那个梦里，是关于你、月扶影还有宁碧纱的，你们让这个世界陷入混乱。”


    “空辞朽因为五千年的一场战斗受了重伤，可因为你们，不得不强行醒过来，他夺下当时最强的神隐殿，培养强者，为了就是预防你们。因为月扶影的出身，打破了他的预言，他不得不继续观望，可离开月湖的他，身上的伤只会一天天加重。


    “为了继续等待你的出现，他回到月湖，提取月湖的水塑造了我现在使用的身体，把邪恶的墨灵从体内抽出来，保存在我现在使用的身体里，并分离一部分意识镇压。”


    最后总结，“而我，就是这么诞生的，我们就是一个人，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因为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随便说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永远都会溺水的原因，本就属于水的我，落入水中只会融合。”


    空辞宿和空辞朽很像，除了那双眼睛，眉眼，鼻子，嘴巴都很像。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的空辞宿还是缩小版，那现在已经成长为男人的空辞宿，光看脸已经分不出区别了。


    一百年前，因为一个梦而不顾自身重伤重出江湖，只为了聚集力量对付她和月扶影。


    步清莲皱着眉头问：“那个梦到底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猜得到一些。月扶影毁掉半月宗千年的基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和你一起颠覆这个天下，而宁碧纱则成了你的最强对手。梦里最清楚的画面，是你们在交战的军队中厮杀的场景，当时的天下，生灵涂炭。”


    “所以，我会成为这个天下的罪人，对吗？”步清莲沉沉问。


    空辞宿拍拍步清莲，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问道：“你觉得你现在做的是错的吗？”


    步清莲想了想，坚定摇头，“就算不论私人恩怨，长亭宫做的事就不值得被原谅，包庇他们的空辞朽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那就去做，我陪你一起。”空辞宿承诺，重进捡起桌子上的书，笑道：“没有人教，这些东西你再研究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禁制就交给我，你去做其它更重要的事。”


    步清莲看着空辞宿，心里某根弦被侵蚀到现在，猛的被挣断，有些担忧和害怕就消失了。


    步清莲回报空辞宿，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享受来之不易的肩膀。


    “你帮我建国吧，我去闭关。”必须赶紧变强，空辞朽在重伤和分出一个空辞宿后还强大到无人能撼动，想要对抗，必须早点做准备。


    空辞宿瞪眼，冷冷问步清莲：“现在的恶人谷，除了你谁说话最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