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还记得他。


    然而，现实比不像他想的那么美好。


    结灵师和灵气师成为伴修后，结灵师就要无条件提供灵气师所需要的修炼灵晶，而且必须是自己凝结的，除非自身无法满足灵气师的灵晶需求，否者不能用别人的灵晶。


    因为缔结契约后，有了天地规则的庇护，用别人的灵晶，会更难吸收，甚至常常修炼很久都没什么效果。


    不过，成为伴修后，就可以多一种修炼方法，两人用过手上永远不会愈合疤痕，手握着手修炼，不用缔结灵晶就能传导灵气修炼。


    可是……


    第一次，风洛夜拿到难道灵晶的时候，一打开袋子就知道，里面的灵晶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也许，她没来得及准备他需要的灵晶，第一次嘛，这没什么的。


    他将所有灵晶倒出来，你那气息相同的放在一起，然后选出最多的一堆留到最后，开始修炼。


    最多的一堆，一定是她缔结的，要留到最后再慢慢吸收。


    前面的吸收都有不小的困难，全都比以前吸收困难，证明最多的是她缔结的灵晶。


    就算有一大半是别人的灵晶，但有的那些已经足够了。


    可在吸收的时候，风洛夜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可以很肯定，最后在一堆，也不是他的。


    第二次，风洛夜拿到灵晶，同样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也许，她没时间准备足够的灵晶，所以掺杂了一些被人的，这可以理解。


    他依旧将气息相近的分出来，这次却没有将目光放在最多的上，而是一堆堆的修炼，不在乎多少。


    结果，依旧如第一天。


    就算他再笨也明白了一些，况且他还不笨。


    第二次，他没有再分，而是一颗颗吸收，里面依旧一颗都没有。


    之后，他便知道了，他也许是自作多情了，当年的女孩，应该是不得被他赐了名字“风落叶”的风洛夜了，成为他的伴修，也只是因为他是最后留下来的，忠心的那一个。


    罢了，他便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吧。


    心里那么想，可每当吸收灵晶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难过。


    而且，吸收效率也不高，他本来隐隐有突破的修为却停滞不前了。


    他想了想，踌躇了好久，终于还是在某个午后提了。


    他知道缔结灵晶很麻烦，很耗时，他便想一起修炼。


    两人修炼，事半功倍，一天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行，他要求也不高，只要他抽点空余时间就行。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得到那样的回答。


    他当时说——


    “你只不过是个下等人，有什么资格和一起修炼？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我的伴修，是因为够优秀，够努力的关系。别做梦了，只不过外面的谣传让月江城不信任我，所以才选择了你这个无权无势的孤儿。”


    “下等人，就乖乖遵守下等人的本分，不要妄图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


    是啊，他只是个下等人，一个被他随手一指，才有资格活下你的臭乞丐，有什么资格肖想尊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