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森雨手一抬，手中金莲绽放，朵朵金莲化成偏偏锋利的花瓣，将空辞宿团团围在中间。


    小老头出现在空辞宿的另一边，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


    空辞宿眉头紧皱，双眼爆红。


    金莲、小老头，这些都是步清莲的，就算她死也不会消失的，比契约关系还深刻的吞噬和被吞噬关系。


    这么说，眼前的人真的是步清莲，是他猜错了。


    她之前的小动作其实因为要害他，所以才那样的。


    想到这里，空辞宿的整颗心都冷了，仿佛一盆冰水泼下，大冬夜里，他冷得发抖。


    “步清莲。”


    他叫……


    他叹息……


    苏森雨说：“谢谢你对我的感情，也谢谢你陪我一路走来，但很抱歉，我想要绝对的统治，整个神隐大陆的帝王，而不是窝在贫瘠的南方大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对外宣布你皇后的身份，并杀了空辞朽为你报仇。”


    空辞宿听着她的话，苍凉的笑了。


    “所以，在你心里，我依旧是斑羚，你还是想踩着我越过鸿沟。”说完，他又紧紧盯着“步清莲”，沉声问：“火元素精灵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你爱我，是真的吗？”


    “对不起。”她不知道火元素精灵说的话什么，但“对不起”三个字就够了。


    空辞宿眼里的希冀瞬间熄灭。


    他想问，为什么火元素精灵会那样说，他想问她是不是骗他的，他想问她的真心到底是什么。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问，他不想再追究真真假假了，反正她都要杀他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空辞宿偏头看向放他放下的酒杯。


    他又想起那个预知梦，梦里的景象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们穿的也是绣着荷花的大红喜服，梦里的他就像现在一样，看着桌子上的酒杯，自己拿起酒杯，将酒一口喝下。


    既然预知梦不能改变，那他就乖乖配合吧。


    将酒杯拿起来，一口喝下，火种瞬间在他的体内散开，燃烧着，吞噬着。


    他全身都痛，可最痛的却还是心脏，痛得连呼吸都不想继续。


    将杯子丢下，他说：“酒我已经喝了，你可以出去了吗？”


    苏森雨看着相当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空辞宿会喝得这么果决。


    看着面无表情坐着的人，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苏森雨捏紧拳头，壮着胆子从纳戒中拿出一枚用火种炼制的丹药，将丹药递到空辞宿面前。


    “既然都已经喝了酒，那应该再来一颗应该没关系吧。”她努力学着步清莲嘲讽人的样子，压抑着心里的害怕。


    眼泪就就这么从空辞宿的眼眶里落了出来。


    他沙哑这声音说：“步清莲，我并不欠你什么。”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必须到底，否者迎接的就会是整个神隐国的抱负，卫紫旸也不会放过她。


    恶向胆边生，苏森雨一把捏住空辞宿的下巴，将那枚丹药硬塞入空辞宿嘴里。


    说是硬塞也算夸赞了，因为空辞宿根本就没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步清莲”脸上的表情，任由她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