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辞朽看着她，等她说。


    “空辞宿已经死了，你是空辞朽，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我是。”空辞朽说。


    “空辞朽，你不是，永远记住，你不是他，他虽然在你体内，但你不是他。”步清莲越过空辞朽，抱着昏迷的小老头离开。


    空辞朽拉住步清莲的胳膊，“我是，我就是他，我知道她对你的一切爱恋，你们经历的一切，你们的欢喜忧愁我全都知道，我只是变成更完整了而已。”


    步清莲甩开空辞朽，冷冷问：“世界上有茶水，有酒水，有墨水，那他们都是水吗？”


    空辞朽在这抓住步清莲，将她拉入怀中，头枕着她的肩膀，哀求到：“我知道，没认出你是我的错，因为预言就将你当成坏人，差点害死你也是我的错，我愿意弥补，我愿意为能做任何事，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觉得是我因为你没认出我，所以才不原谅你的？”步清莲任由她抱着，也不挣扎，只是那话语间，充满了讽刺意味。


    空辞朽沉默不语。


    步清莲说：“一开始我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希望你帮我报仇，带我去找空辞宿，可你给我的却是无情的伤害，我和你之间本就有仇，我没什么好抱怨的。你吸收了空辞宿，我没资格抱怨，毕竟没有你，他就会消息，你们本来就是一体。我也曾悲痛，怨恨，但到了现在，我也明白了，那些都不重要。”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至少在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在为自己理念而行事，以后也让我们继续坚持自己的理念，不要再为过去伤感了，那些都是过眼云烟。至于你没有认出我，那更加不重要，毕竟那时的人是空辞宿，和你算不上有多少关系，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


    步清莲推开空辞朽，静静的和他对视，“空辞朽，就当做我们不熟悉吧，我继续作为的神巫，你继续做先知，彼此不要有牵扯。”


    “可我想要有牵扯。”空辞朽抓住步清莲的肩膀，压抑的感情喷薄而出，“我爱你，无论是空辞宿还是空辞朽，都爱着你，虽然空辞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也爱你的，所以才会让你一次次从他手中逃走，你要相信我。”


    “这重要吗？”步清莲冷冷反问。


    空辞朽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不重要吗？”


    “我爱的只有空辞宿，只要他。”


    就像一个死循环，空辞宿已经和空辞朽融合，融合的人有着两个人所有的特点，包括他们的感情。但步清莲只认空辞宿，完全不承认有着空辞朽的人。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你以前也是喜欢空辞朽的。”空辞朽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喜欢空辞朽？”步清莲冷嘲，“那我父母被追杀算谁的，我弟弟步清陌的死又算谁的，你别告诉我，他们的死，空辞朽一点责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