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带来的不止是凉爽，还有这开满中央大陆那炼香花独特的味道，以及虫鸣蛙叫。


    耳边奏响着大自然的歌谣，一片沉静中，压抑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解。


    步清莲再次鼓足勇气，转身对着空辞朽，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空辞朽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步清莲只是后退了两步，站到距离他比较远的地方，他就敏感的察觉到，并心生痛意。


    果然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


    空辞朽自觉往另一边移动两步。


    步清莲看着拉得更宽的距离，像空辞朽靠近两步。


    空辞朽皱眉，不明所以，但又退了两步。


    步清莲继续跟上。


    空辞朽继续退。


    一退一进，两人的距离不变，站的位置却从屋檐的中间退到了角落，空辞朽的后退行动也因为一棵柱子而宣告结束。


    空辞朽一直是侧对着步清莲的，直到这个师傅他才转身看向步清莲。


    看着步清莲，就在步清莲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划开空间，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步清莲的脸顿时就黑了。


    一把拽住要逃跑的空辞朽，冷冷的问：“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空辞朽收回脚步，正面面对步清莲，微微叹气，再次说：“我身上真的没什么能给你的，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我有的，都能给你。”


    步清莲无语，感情这人以为他是来打劫的。


    她一直都是个好姑娘，想要什么都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行为做过打家劫舍的事，这人怎么就觉得她来找他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什么都能给？”步清莲问。


    知道步清莲有目的而来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她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明明无比清楚的事，空辞朽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不是夜太深，柱子下太黑，步清莲都能看到空辞朽因为她吐出的五个字而变得悬泪欲泣的模样了。


    “是。”


    步清莲点点头，问：“我打你，你会还手吗？”


    空辞朽不明所以，但还是说：“我可以不还手。”


    “你只要说，会不会。”步清莲霸道的说。


    空辞朽摇摇头，“不会。”


    步清莲满意点点头，上前一步，又问：“如果我骂你，你会不会回嘴？”


    空辞朽皱眉，实在想不通步清莲这是搞什么，“不会。”


    他就从未和人争吵过。


    有资格和他争吵的人根本不削于争吵，更愿意用实力说话。没资格和他争吵的人，那就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


    步清莲再上前一步，这次已经到了空辞朽胸前，脚尖就抵着空辞朽的脚尖，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继续问：“如果我把你带到我弟弟坟前，你愿不愿意跪下来道歉，说你错了。”


    空辞朽一愣，聪明如他，听到这三个问题，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步清莲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猜到了，可又不敢相信。


    步清莲之前做出的种种事，说出的那些话，完全不像是会原谅他的，就先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会因为她的绝情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