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度众生。”


    治愈好战场上除妖族以外的所有族人。


    那些中等妖族，在听到酋长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继续自己的事业去了，完全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就算更强大的高等妖族站到人类一边，他们也毫不畏惧，依旧是一副战斗到最后的样子。


    酋长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一群拼命都敢不听他的话，简直就是侮辱。


    战场变得更加风云诡异。


    卫紫旸在听到步清莲琴声的时候，反而笑了。


    拿出一个飞行法器飞入空中，召唤出啸天虎护驾，往步清莲所在的方向而去。


    两人很快相遇。


    “我等你许久了。”卫紫旸说。


    “就这么想要除掉我？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和魔鬼为伍？”步清莲问。


    卫紫旸笑道：“你错了，我没有和魔鬼为伍，他们顶多是一群迷路的羔羊。夹杂在低等妖族和高等妖族中的一群杂种，对自己的命运彷徨不安，所以才听从了我的计划，争取独立。说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在他们中散步高等妖族要将他们当成探路石的谣言，涣散他们的军心，动摇他们的意志，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成功了，让所有中等妖族都对我唯命是从。”


    “那真是恭喜你了，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步清莲冷嘲。


    卫紫旸忽略步清莲的语气，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只是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高等妖族身上，所以忽略掉了我这个小人物。”


    步清莲懒得和他继续废话下去，开门见山道：“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和我来和了断，我们之间来一场吧，堵上生死，结束一切，你可敢？”


    卫紫旸摇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这行的方式，太粗鲁了。”


    “那你想怎样？”


    “我对你的恨来自我们手下的琴，就算要决一胜负，也要靠手中的琴。我们各自用手上的琴弹奏《万物归一》，最后战败的一方，永世为奴。”


    “难道你觉得自己一定会赢。”


    卫紫旸反问：“为什么不会？只要没了那几个高等妖族，胜利必定属于我。”


    “好，我就和你来一场，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真正正的《万物归一》。”


    步清莲让酋长叫回他的手下，飞到战场的正上方，波动琴弦，施展灵术。


    这一次，他没有弹奏“普度众生”，而是从头开始，弹奏最后领悟的灵术，从未现世的“万物归一”。


    悠扬的轻声散落开来，所到之处，万物虚化，无论是毫无实体的灵气，还是有实体的山川河流，全都虚幻，诡异混沌。


    除了特意绕过的人类和魔兽，就连妖族和他们身上的衣物、手上的武器，全都化为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战场上的妖族就少了一大半。


    真正做到了“万物归一”，就连天地，都在归于虚无，更别说其他的一切了。


    归一，归一统一。


    无论卫紫旸那边怎么弹奏，一切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