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玄祺抬眸,他在陌生的地方习惯了戴面具,就连睡着都不例外,所以他此时仍然戴着面具。
慕寻淡定的走进来,随意的瞥过他。
“伤口如何?”
玄祺眸色晦暗,“还好。”
“隔壁屋子我让人收拾出来了,以后你住那。”
“好。”
慕寻并没有打算直接就告诉阮父阮母玄祺的事,她接收了剧情自然是知道玄祺的身份的,不告诉他们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到时候直接找一个理由把玄祺塞进来就好了。
阮父回到阮府。
一时之间府里气压低沉。
慕寻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人都沉默不说话,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般。
慕寻走过去。
“怎么了?”
阮母看到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你爹他生意上遇到了点事情,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慕寻心里有了一种预感,从这几人的表情来看……
“胖团子。”
云团很快回复。
【宿主,就是你想的那样哦,女主已经把阮家那些佃户都给挖走了,现在那伙人正闹着要解约呢。】
果然如此。
慕寻重新看向阮母,“嗯,对了,我昨天似乎看到镇上的县官和一个男子走在一起。”
阮父阮母莫名的看着她。
阮止反应比较快,问道:“那男子你认识?”
慕寻扫过阮止,原主这个兄长还挺聪明的。
“嗯,见过,就是上次被我撞见和姚月清在一起的男子。”
阮父阮母一深想心就立即沉了下来。
县太爷和那男子认识,那男子又与姚月清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次事情是由姚家带头把人挖走,拾掇他们解约。
那么,就算自己去告他们,最终也很可能无功而返?
阮父的心凉了下来。
阮止看向慕寻的目光越发的意味深长,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他们刚刚正讨论着要不要去告官。
慕寻神色未变,任他打量。
阮父叹了口气,“那现在如何是好?那些佃户要是都解约了,咱们规定上交的粮食也都交不上。”
阮母低声问:“还有没有办法重新请人来租?”
阮父摇了摇头。
“这一时之间哪里能请到这么多人,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不管,那田地都得荒废了去。现在咱们镇上的人都被姚家给挖去了,别的镇的人家谁乐意跑这么远来?”
而且他没说的是,就算有从别的镇来的,说不定最后也会被姚家给挖过去。
“姚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凭靠什么让这些佃户信任他们的?”
佃户要吃饭要过活,不可能凭一时冲动就解约。
阮止就是这点想不通,就算姚家想要自己营生,可那些佃户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一头热的跟着他们?
慕寻如玉葱白的手指轻轻的在桌上点了点。
“流民。”
???
阮家三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慕寻难得耐心的解释,“从长都城来了一大批落难的流民,现在官府正不知如何安置他们。”
阮父眼睛一亮。
若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他可以将流民收于己用,也算是做个善事,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