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应该要清楚,有些症状都是后期才会显现出来。你这个脉象,的确是有些紊乱。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这粮食绝对有问题。”
玄祺吩咐了一声,便有人去取了姚月清那边的粮食来,交给御医。
御医仔细的用鼻子嗅过,用手磕了磕,肯定道:“这粮食中应该是掺杂了其它农药,吃了的人轻者肠胃不舒服,小腹痛,重者身上皮肤会有溃烂之状。”
他话刚落,便听姚月清惊呼一声。
众人看向她,她正抓着自己的手臂,她袖子已经撸起来了一大截,光滑的手臂上此时却是一大片红色的点。
姚月清难堪的想要挡着,可手臂上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却又让她忍不住想抓。
“天呐,他们家的粮食居然真的有问题。”
“幸好检查了,要是不检查被人家吃到可不就完了?”
“当时不是她自己提的吗?看她那么信誓旦旦的,我还以为最没可能有问题的就是她家的了。”
那些佃户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脑袋低成了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
心里有对姚月清的怨恨,也有对自己选择解约的懊悔。
最终姚月清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求御医给她治。
御医得到玄祺的点头后,这才为她诊断开药。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姚月清最狼狈的一日了。
姚家的粮食要被退回去,也意味着他们后期要赔很多钱。
佃户们一个个心如死灰。
可打击不仅仅如此。
慕寻漫不经心的扫过佃户,然后吩咐佣人进阮府拿了什么出来。
慕寻将东西交给刚才一直坐在旁边当吃瓜群众的县太爷。
县太爷皱眉,“这是什么?”
慕寻瞥了眼那些正紧张不已的佃户们,冷声道:“这是我们阮家与这些人的租地合约,我要告他们单方面毁约。”
云团心里感觉有几分欣慰,小姐姐自由自在懒散惯了。
这还是它第一次看到宿主这么认真的做任务!
今天的宿主,格外的亮眼呢!
佃户们身体一颤,手指都在忍不住发抖。
本身因为这个粮食问题,他们已经要赔的倾家荡产了,要是还要赔上面的违约金。
把他们卖了都不够啊。
县太爷很想直接就这么算了,他也知晓一些苏正炳和姚月清的关系,所以当时对他们和阮家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慕寻此时居然当众要求告官,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尊大佛还在这。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和阮家关系不菲。
县太爷哪里还敢轻放轻了。
他拿着合约瞅了瞅,眼皮一个激灵,猛的一跳。
这违约数字,有点吓人啊!
县太爷看着佃户们,那些人都紧张的瞧着他。
县太爷轻咳一声,“那个,你们自己看下吧,是要私了还是?”
佃户们其实不看也知道上面是什么数字,他们本来也是有一份的,只是他们自己撕掉了。
忽然,一个佃户眼前一亮,朝着阮家人走去。
道:“阮老爷,我们不是故意要解约的,我想重新回来,可以吗?正好您这边也没人,省的田地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