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冷笑一声，看向那老嬷嬷，“把你知道的和太后讲一讲。”


    “是。”


    老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戚慈太后，随后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大着胆子道：“老奴曾经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当年先皇后和如今的太后娘娘都身怀有孕，太后娘娘是头一胎，而先皇后已经是第二胎了，地位稳固如山。太后娘娘担心生下子嗣后，会被先皇后欺压，决心除掉先皇后。”


    戚慈太后脸色未变，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娘娘原本是计划等先皇后生产时下手，一石二鸟。可没想到，后宫的刘嫔不小心撞到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太后恨刘嫔，也怨先皇后命太好。当年刘嫔十分受宠，就算是不小心撞掉了太后娘娘的孩子，先皇也只是轻飘飘的罚她禁了足而已。太后娘娘不甘，便想了个法子害死了先皇后并嫁祸给了刘嫔。”


    萧御手指动了动，神色却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什么法子？”


    “太后让老奴去引刘嫔到先皇后宫里，而太后娘娘也派了另外的人给皇后娘娘下毒，那个人就是先皇后身边的彩云。太后娘娘早就收买了先皇后身边的宫女，所以下手才会那么容易。先皇后逝世后，彩云就殉主了。但实际上彩云是被太后娘娘赐死的。”


    萧御看了眼戚慈太后，她脸色阴沉，没有表情。


    “你如何得知？”


    “彩云其实是老奴的侄女，彩云在那之前便和老奴说过，太后娘娘派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可能活不了了。老奴问她原因，她却怎么也不肯说，知道后来老奴被派去将刘嫔引出来才想明白。”


    戚慈太后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她冷笑一声，“皇上不会觉得随便找个人来编了个故事，哀家就会相信了吧？讲的倒是声情并茂的，若你真的做了那种事，哀家会让你活着？”


    “当年娘娘确实也想让奴婢死，但因为彩云的事，老奴有了警惕，将刘嫔引出来后，奴婢就偷溜出了宫，后来的日子奴婢就一直在被追杀，索性老奴遇到了个恩人，他救了老奴。”


    戚慈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看向萧御，“皇上，你觉得哀家会承认吗？这与哀家无关，你找个莫名其妙的老仆就来质问哀家，实在是让哀家寒心！”


    萧御低笑一声，“朕只是想找出当年的真相，你认不认都不重要。前些日子，你给朕下药，你觉得你逃得过？”


    戚慈太后哼了一声，“哀家那是看你不碰女色，不得为之。”


    “不得为之？是为了朕好还是想将你的人安排到朕身边，太后应该最清楚。忘了告诉你了，朕已经派人去了丞相府。”


    “你——你派人去丞相府做什么？”


    萧御神色淡漠，“说起来，朕倒是查到一件趣事儿，这杨丞相年轻时似乎有个青梅竹马，只可惜后来那青梅竹马入了宫，两人也只能天各一方。”


    戚慈太后脸色大变，“你怎么查到的？”


    萧御一字一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太后既然想借用旧情人的势谋权夺位，朕也不介意利用此事拔掉这嘉隆朝堂的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