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楼上厕所马桶又漏水了。”
“哦,姬念芹,你把我吓了一跳,我俩讲话不在一个频道上,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不行,大赛之前,我一般都不睡觉的。”
“不睡觉?你是说考武状元也是?”
“那倒没有,我只是这一次真的睡不着,我担心明天评委会问我,知不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
“你还是想想,万一人家说眼角膜你有两个,要是给你妈妈换上得话,你是给一个,还是给两吧。我觉得亲情还是炙手可热的话题,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孤苦伶仃来到世界上的,或多或少都有亲人。”
“那我会只捐赠一个眼角膜。”
“为什么不是两个?”
“我不是担心万一放我娘眼睛上,那要跟身体不太合拍,很快就坏了,我还有一只。我做我娘的眼睛。”’
“没错,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那我再问你一个,要是你父亲现在回来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比如他看见电视来了,你会怎么做?”
“是假定我是别人,还是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后者。”
“那我装作没看着。”
“什么?你就是这样做健美女孩的,美丽是由内而外的,像是你说外表好看,才会关注内心,但是你的话,确实从大脑,从心里面讲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讲,显得自己非常low?”
“难道我还要说,爹爹,我好想你噢,打从我记忆开始,就没有看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娘从前只给我讲过一次,我就再也没问了。”
“那你爹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也不清楚,邻居有的说是死了,有的说离奇消失了,总之我娘并没有说他一句坏话,但我一定要为了我娘这口气,不能认他,因为他抛弃我跟我娘那一刹那,他就不是我爹了,我要是真有爹,我就不会饿肚子,我娘也不会成天下地干活,变得腰肌劳损,现在无论怎样出去玩,还是康复不回来,就是由于太过严重了。我要是有爹,他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娘的眼睛瞎,而这一切,全都是我跟我娘硬生生挺过来的,为何如今过上了好日子,还要去管他的死活,他为什么就可以不管我?这不公平。”
“因为他给了你生命,在他坚持不了多久的时候,你也要帮助他挽回,哪怕他再也救不活,但是你有心,他会看见的。”
“你这样讲,你该不会清楚他在哪吧?”
“我,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今天晚上就能把你关在外头住,让所有的苍蝇蚊子,全都围着你,看你明天怎么参加比赛。”
“那我就参加苍蝇蚊子王的比赛,兵来将挡,我自有妙计。反正我不说,你爱咋咋地。”
“太子,你这个坏人,我再也不想跟你一起玩了,明天就连垃圾袋也不给你做粉丝牌了。”
“不做就不做,就像谁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