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睡过一晚上也是她的住处。
男人顺着花浅兮的眸光望去,稍稍诧异,“你就住在那里?!”
这么小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住在阴暗潮湿的山穴里,男人不禁有些心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我回家吧?”
花浅兮无辜的眨了眨眸子,原着里有提到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为了不让自己扭转恶毒女配的任务翻车,花浅兮的小手绞着粗布衣摆,蓄着水雾的眸子更显纯良。
“可以吗?”
卷翘的睫毛颤颤的,花浅兮胆怯的模样就是一只脏兮兮小团子,任谁都想护在手心里捧着……
推开古旧的木门。
围墙的栅栏倏然哗啦啦的倒了一片。
男人尴尬的搓了搓手,“可能这个房子有点破旧,别介意啊。”
花浅兮揉了揉鼻尖,无措的盯着一地的破木头。
再往院子里看去。
茂盛的杂草间簇着破旧的茅草屋。
一阵狂风袭来,枯黄的柴草扑向男人布满沟壑的脸上,屋顶很是秃然。
这还不如她的山穴……
估计等哪天屋外下小雨,屋内下大雨。
屋外下大雨,屋内就淹了……
男人叫巴木克鲁,是外族人,在陵山的山腰随性的堆了一间杂草屋,一天一天的蒙混日子。
花浅兮抬高小脚,迈过石块堆砌的门槛,心里开始暗暗地盘算。
估计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拥有姓名的路人甲。
生活在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身边,花浅兮真怕自己活不到大结局。
巴木克鲁站在花浅兮的身边,手脚放在哪里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最后眸光落在几块木头搭成的桌子上的水壶,大手擦了擦衣角,慌乱的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小丫头,渴了吧?”
花浅兮礼貌的接过杯子,盯着杯底的几只死苍蝇,即使嗓子已经渴到冒烟,还是张不开口一饮而尽。
杯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花浅兮抿了抿唇角,“谢谢。”
“没事。”
巴木克鲁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眼角挤出了几层褶子。
屋里的日常用品和粮食储备很是稀少,不过倒是不少挂在屋壁上的弓箭砍刀。
看来是常年狩猎的大户。
花浅兮淡淡的环视四周,眸光再落到巴木克鲁的身上,看见他已经蹲下身子开始忙碌,捡了几捆柴草绑成栅栏,小臂上的肌肉高高耸起。
巴木克鲁是个粗人,柴草的尖端频频扎手,他也只是毫不在意的吹了吹风。
“你这是……”花浅兮歪着头不知所然。
巴木克鲁这才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大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你一个女孩子和我睡在一起也不好,还是要隔开的。”
间隙密密的栅栏上搭上一块猎物的毛皮,巴木克鲁把茅草屋简单的分成了两个隔间,花浅兮的那一边铺好了厚厚的毛皮,自己则是堆着杂草。
花浅兮默默地站在一旁,目睹陌生人为自己忙前顾后,心里的感动难以言喻,“你不用这么……”
“小丫头还是睡得舒服一点比较好,”巴木克鲁转头望向花浅兮,却更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