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方的一个方向,缓缓的朝这边走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送葬的队伍。
如果单单说是一个送葬的队伍,还并不能让这些已经在梦境中见过很多怪物的人觉得心惊胆战,让人觉得最诡异的是,这些人身上原本应该穿的白色孝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红色的!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捧着黑白照片的女孩子,一袭红衣,却确确实实是守孝的装扮,后面依次排列了将近二十个“男男女女”身上都穿着如鲜血一般扎眼的红衣服。
后面抬着的是一个黑漆的棺材,整个队伍几乎没有其他的颜色,就是除了红色就是黑色。
即使离了有几百米远,还是能够听到那些送葬队伍里压抑的哭声,和街道上的风交杂在一起,显得十分的刺耳而又诡异。
“怎么回事?他们这确定是送葬的队伍吗?怎么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呀?”姜绛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躲到了阿霖的身后,农村办丧事时的那种送葬队伍,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诡异的情况。
眼见着没有任何人理自己,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说法,接着自己之前并没有人接的话茬说,
“你们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配**呀?我听之前家里的长辈说过,有这种英年早逝的单亲男女,可以双方家长商量过之后就可以配**,让“他”们在地府也不至于一个人。”
虽然仍然没有人理姜绛,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个可能还是有道理的,对方这么多人的送葬队伍,却全部穿着红色的衣服,很有可能真的就是为了配**。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再继续交流什么了,因为那些队伍已经越走越近,已经差不多是能够发现他们的距离了。
不晓得这些穿着红衣服的送送葬队伍,对普通的人有没有敌意,所以他们并不敢冒这个险,就躲进了一家小院子。
门外面压抑的哭声越来越近,鹿子蓁,听着这声音有一种难受的感觉,感觉外面的人是那种想哭但是却不敢哭的状态,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呢?
在那一队送葬的队伍,刚刚经过这个宅院的时候,鹿子蓁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躲进来的这家宅院里面竟然有人。
刚刚因为朱玉丽都在那一对奇怪的送葬队伍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是不是一户有人家的宅子,
再加上之前他们也见过不少的这种土房子,一般都是没有人住的,所以刚刚便放下了戒心。
也是等那些送葬的队伍走了之后,他们才听到屋子里面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来:
“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唉,要我说他们家也挺倒霉的,谁让那姑娘被大人看上了呢……”
一开始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三四十岁,声音里面带着一种非常明显的惋惜的态度,鹿子蓁,觉得也许能在他们的对话中发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所以悄悄的走到了墙根底下。
只听到了院子里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这一次是一个男人,他们两个应该是夫妻俩,
“哎呀,我说孩她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那位大人有多恐怖吗,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我们的日子吧,不过也得亏我们家没女儿!”
“我知道舍不得,我只是有些可惜嘛,那孩子小时候我还抱过呢,以前天天跟在我后面喊婶子,我怎么能舍得嘛!”
女人的话,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男人安慰了几句之后,她才继续说道,“我们村子就真的必须这样吗?一年献祭一个女孩,这轮到谁家头上都是不乐意的呀!”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忘了去年老李头他们一家不愿意把女儿交出去,最后全家人都死于非命,那可是一大家子呀,四代人二十几口子呢!”
“唉……”
屋子里的谈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而蹲在墙根底下,听他们聊天的鹿子蓁从他们的对话中也了解到了很多信息,所以也没有再继续多停留,便离开了这里。
之前因为人多太显眼的缘故,所以鹿子蓁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自己过一起过来,所以现在听完之后回到原地,便把刚刚所听到的事情跟大家复述了一遍。
秦然在听完之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对夫妻口里的那位大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怎么会让女孩儿献祭呢?
以前倒是有献祭女孩给河神或者山神的说法,但是如果真的是所谓的神仙的话,这些人又怎么会称呼他为大人?”
而一直被秦然和姜绛轮着背的李雪,此时却突然开口推测到,“你们说他们口中那个所谓的大人会不会就是把我抓到地牢里面折磨的那个人?”
绝对是有这个可能的,而且是非常有可能!现在看来那个男的就与变态无误,能折磨一个李雪,那么自然就能折磨其他村子里的女孩。
而且那个人明显不是普通人,李雪……实际上她也算得上是已经死了的人,所以让那些女孩献祭也是可以说的通的!
鹿子蓁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可是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推论,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使他们有确切的证据,实际上以那个男人的身手来看他们几个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将将探头去看那位已经走出了几百米远的送葬队伍,他突然有一种想法,在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有些心虚的小声说道,
“既然你们都很疑惑,这个不知道是婚礼还是葬礼的事情,那要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
姜绛的声音之所以很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算将这个主意说出来,也应该不会有人同意,毕竟并不清楚情况的就过去的话,还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眼睛已经不能用的李雪以外,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