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栋黑漆漆的别墅中走出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不知道为什么添了几分迷惑。
他们几个人安静的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那个小娃娃梦梦开了口。
鹿子蓁他们几个都不明白自己被封闭五感的那一段时间中梦梦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而且梦梦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
从他那身上的那股黑色雾气,可以判断得出他们两个应该是交手了,可是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也没有办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当他们几个询问的时候,梦梦也并没有回答,只说不关他们的事。
“既然睚眦已经离开了,那么这个梦境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了,那我就有能力把你们都送出这里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出去吧……”
梦梦在跟他们说话的同时,还在努力的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雾气给清除干净,看到他这副模样,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担心,
“你没事吗?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不会出什么危险,要不然等一段时间吧,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你再送我们回去。”
鹿子蓁有些担心梦梦的身体状况,皱着眉,颜越发现了鹿子蓁的情绪,她也有些担心,所以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梦梦他居然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不用担心,送你们出去病不能浪费我什么体力,所以还是先把你们送回去吧,把你们送回去之后,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梦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样看来似乎对方并不是在为了让他们不担心而撒谎,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
可是就在小娃娃抬手的时候,原本已经不再开口的鹿子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们回去了,那阿霖呢……他是不是也要和我们一起离开?”
颜越和秦然还有姜绛他们几个并不清楚将阿霖是什么人,所以对于鹿子蓁所说的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的看着鹿子蓁。
可是他们几个并不能理解鹿子蓁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鹿子蓁和阿霖两个人都非常的清楚他在说什么?
虽然鹿子蓁没有直说,但是作为梦境使者的梦梦怎么可能不理解自己的话,所以鹿子蓁就这么直接的问了,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梦梦点了点头,说道“你应该也明白,你和阿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如果你们回去的话,并不能带着阿霖一起回去,关于阿霖的事情,
我还另有安排,至于我说的把你们送回去之后的事就是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事情。
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完全不用担心,等把你们送走之后,我会妥善的安置好它,并不会让他再继续之前那样的日子了。”
鹿子蓁听了他的话之后才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才告诉他可以送自己回去了。
与之前回到现实世界的状态并不相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几个人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身体就像是失重了一样,片刻之后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于颜越给鹿子蓁开的那间病房里了,
清醒过来的颜越,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不过除了鹿子蓁以外的三个人在屋子里左右环视了一番之后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李雪呢?我们倒是醒过来了,李雪怎么办?”姜绛突然开了口,吓了其他三个人一跳,她也是突然才想起来,李雪这一茬的,毕竟李雪的现实世界身体已经死了,
如果梦梦真的把所有人都给送回来的话,那李雪她岂不是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之前鹿子蓁并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情,是因为害怕他们担心,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开口,不过现在既然已经从梦境中出来了,他也没有必要再瞒着,所以就把自己之前跟梦梦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他们讲。
几个人听了这件事情之后,虽然心里都觉得可惜,但是也明白这件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李雪的尸体被抬出去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活过来了,那才有鬼呢。
连续做了两个梦,即使是鹿子蓁,她现在的身体也觉得十分的疲惫,可是现在天已经亮了,他们还在医院里,所以颜越他们就赶紧去办理了退院手续。
就在四个人准备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在医院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们办完退院手续,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在医院的大厅遇到了一个突然昏倒了的女人,这里本来就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除了看病的人,就是病人家属,所以对于一个人突然昏倒医院,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只是医生急忙抬来担架,将女人抬走了。
可是让众人比较在意的是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的一个,男孩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对话,
那个站在男孩旁边的女人跟昏倒的女人长的有几分相似,应该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应该是姐妹。
那个女人抹了一把眼泪,拍着旁边男孩的肩膀,“你爸妈怎么会这么想不开?竟然带着李雪去……女儿才多大呀,你妈妈怎么承受的了!
你跟大姨说真话,你爸爸跟妈妈到底有没有矛盾?!”
那个男孩儿不严格来说,应该是那个少年,因为他的样子也有十七八岁了,那个少年的眼眶还微红,看样子是在之前就哭过了一场,在听到大姨的问话之后,男孩异常肯定的摇了摇头,
“大姨,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爸爸,真的没有什么矛盾,我都这么大了,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我肯定是能够发现的!
而且而且爸爸带小雪自杀就更不可能了,爸爸他这么疼爱小雪根本不舍得让他死的,这件事情绝对还有蹊跷,你相信我!”
话说到这儿,鹿子蓁他们就离她稍微有一点远了,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