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年轻男人顿了下,忽然又问道,“这里好像没人啊,害得我们还巴巴地走过来,车也不让开......”
话还没说完,就见络腮胡子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冷声喝道:
“你他娘的废话真多,再说话老子毙了你!”
年轻男人被踢得一个踉跄,他不敢顶嘴只好委屈地摸了摸屁股,眼角不断扫视着副队长。
“去试试大门!”
络腮胡子男命道。
年轻男人小心地抬头看了眼二楼窗户,蹑手蹑脚凑近大门,伸手轻推。
“副队长,门锁住了!是防盗门——用枪吧?”
络腮胡子男没好气地骂道:
“白痴!一扇大门还用得着枪?你当我们的子弹是石子啊!去——从旁边的防盗窗里爬进去!”
年轻男人回身看了眼一楼右侧的窗户,心虚道:
“这......这万一里面有人或者丧尸,我——”
“笨蛋!”
络腮胡子男咒骂道,“有人有丧尸怕什么,你手里拿的是枪,不是烧火棍子!caoxx的,一个个就知道玩女人抢东西,遇到正事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想必是络腮胡子男积威颇重,如此责骂下,那年轻男人居然没敢吭气,听话地朝防盗窗里爬去。
其实说起来也怨不得他不敢反抗,他的顶头上司就是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男。
“中心基地”等级森严,“司令”下面除了私人卫队,总共有五支搜寻小队,每个小队设有队长和副队长一职。
队长主要负责堪定搜索区域,划分资源片区,然后每天再统一向“司令”汇报,以便提供各类信息。
而副队长的职责则主要是外出搜寻任务,队里只要哪个家伙不听话,副队长就有权就地处置,权利极大。
自从前不久“中心基地”被丧尸狗偷袭后,“司令”就下了命令:着重搜索大河以南区域,尤其是天泉山山脚一带,不日就要把“基地”搬到这里。
年轻男人所在的小队从昨天开始,就从城西环城路一直搜索到了玉皇镇。
这个小队在搜索期间已经处置了三名队员,不是被喂了丧尸就是被爆了脑袋,下场极惨。
年轻男人当然没活腻,自然知道副队长是个暴虐无常的家伙,可他不明白的是:
为了当上另一支小队的副队长,他昨晚亲自将自己的表妹送上了副队长的床,怎么享用完毕的副队长仍然给他脸色看!?
巴结讨好,阿谀奉承,弱肉强食,甚至大义灭亲......
末世的生存法则在“中心基地”已经蔚然成风,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没什么问题——
年轻的表妹在那种环境下,如果不傍上有权有势的高层,恐怕早就被扔到如狼似虎的队员堆里,用不着几天就会被折磨而死。
可现在奇怪的是,副队长昨晚还笑呵呵地称赞他“懂事”,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难道是其他某个队员,给副队长送了比表妹还年轻漂亮的美女?
年轻男人一边翻着防盗窗,一边暗自思索。
而此时的副队长心中,却早已勃然大怒。
昨晚他的确享用了年轻男人的进贡,不过事后他一打听——
原来这表妹已经是个二手货,被年轻男人早就送出去过一次了!
caox娘的!把个二手货往我这儿塞,还想我推荐你当副队长?没直接毙了你,已经算你祖宗坟头冒青烟了!
络腮胡子男盯着那年轻男人笨拙的翻窗姿势,心下暗骂。
年轻男人带着疑问翻进屋内,他左右转了圈后喊道:
“队长,里面没人——咦,有丧尸黑血!”
他持枪盯着客厅方向,几步远的地上有一滩乌黑血迹,显然是丧尸留下的。
手里有枪,心中不慌。
他警惕着,一步步朝客厅里面走去。
外面的副队长骂归骂,做起正事来还是不含糊。
前面已经有了探路的炮灰,他就不再犹疑,凑近防盗窗准备爬进去。
有丧尸血就证明这里有丧尸还有活人,不然屋外怎么没有血迹?
副队长握紧手中步枪,一边想一边探头朝屋内看了一眼。
年轻男人已经走进客厅,身形被墙壁挡住了。
副队长又暗骂了句“白痴”,一手抓住铝合金防盗窗,一只脚便踩到窗下的书桌上。
“呃~~~~”
就在这时,从客厅里响起一道熟悉的丧尸低吼。
“队长,有丧尸,在屋后的厨房!”
年轻男人报告道,随后就是一阵追逐的脚步声。
刚钻进来的副队长还没得及跳到地上,便飞快道:
“几只?一两只就别开枪了,前几天司令还怪老子领的弹药太多——”
话还没说完,副队长就觉得腿下一绊,头重脚轻的就朝地上栽去!
身形颠倒之际他正想喊,却见一只手闪电般从书桌下探出,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砰!”
副队长应声摔了个马趴,随即身体被翻了个个儿,脖间一凉!
糟糕,遇到高手了!
这是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别动别叫,松手!”
一道冰冷如野兽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副队长侧头看去,只见自书桌下钻出一个冷脸青年,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则放在他脖颈间。
脖颈间凉凉的寒意大冒,不用想就能猜到是把锋利的冷兵器。
副队长惊骇之余不敢有丝毫动作,双手听话的一松,步枪便被冷脸青年用脚拨到了一旁。
中埋伏了!
这是副队长第二个念头。
“别出声,出声我就宰了你!”
冷脸青年用膝盖抵在他胸口,“懂的话就眨两次眼!”
副队长赶紧眨巴两下眼睛,生怕对方手一送,自己就丢了小命。
其实说起来,自从他投奔国际会展中心,当了“司令”下的一个副队长后,也见识过不少身手不凡的幸存者。
但眼前这个冷脸青年却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
那是种极为凌厉的杀意,被盯上的人如坠冰窖,心头不由自主地就担心,下一刻对方会不会像碾死只蚂蚁般宰了他。
没有感情,没有问话。
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睛只是来回在他身上扫着,令副队长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砰——咚!”
蓦地,这时突然从屋后又传来一声响动,惊得副队长眼皮一跳。
完蛋了,炮灰也中了埋伏!
他心下万念俱灰,后悔自己不该只带一个人过来搜索。
幸存者他们遇到过不少,敢于反抗偷袭的也有,但从没遇到过这么干净利落的。
刚才他确实觉得这幢房子有古怪,外面停了两辆车不说,后备厢还堆着很多太阳能电板,可疑。
可当年轻男人安然无恙走进房后,他就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