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哥带路,车队很快就驶上了通往莽山的盘山公路。
依然是丧尸在前方开道,车队则在后面缓缓前行,看得田家村跟来的村民们惊诧不已。
路上,蒋建国颇为自豪地向村民介绍了天泉山拥有的实力,还有超能力。
跟来的村民全都是年轻小伙子,以前在城区和外地务工时也曾看过一些科幻大片,对“超能力”也就不怎么陌生了。
不过,天泉山操控丧尸清理积雪开道前行这招,还是令他们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晴天赶路很快,两小时后,三哥便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道:
“莽山就是那座山了,他们应该还没下山,不然山下公路应该有他们的脚印才是......”
三哥自从昨晚被黄杏儿吓过之后,基本处于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显然已经认命了。
从人手到武器装备,还有他亲眼见到的训练有素的赵青山等人,再加上能操控丧尸能力,三哥知道就凭区区莽山,无疑于以卵击石!
马德彪命令车队停下,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莽山的确是座高山,它座落在一片山脉的正中,连绵起伏的大山陡壁丛生,除了从东边的小山山顶有可能爬上去外,几乎看不到有路可以上山。
不过马德彪也不着急,他明白这种大山远看时像是无径可寻,可只要细心观察或走近以后就能发现,还是有些崖壁缝隙或隐蔽小路可以上山的。
何况,他还有深知底细的三哥在手呢!
观察了一会儿后,马德彪就下令大家弃车步行,只留下两名队员看守李泽凯和那个天泉山叛徒。
车辆虽然省力,可因为深山空旷,引擎声又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所以还是步行稳妥。
一路趟雪慢行,天泉山众人虽警惕却并不紧张。
有“冷面罗刹”,能操控尸群的黄杏儿;
有“铁血教官”,观察入微的周大海;
再加上“高深莫测”,奇招迭出的一号马德彪,众队员信心十足,也就走得潇洒而又悠闲了。
直到莽山山脚,垂头丧气的三哥才指着一道由山上淌下的隐蔽小溪介绍道:
“这就是莽山后山的小路了,从这里爬上去只要二十分钟就能登顶。”
周大海抬头沿着小溪看了看,发现这条隐蔽小路虽然被积雪掩盖,却留有一些深深的脚印,于是沉声问道:
“这脚印应该是新鲜的,绝对没超过一天,而且很有章法——只是重复踩踏同一位置......你们山寨有专人巡逻,还是有定点岗哨?”
三哥略显吃惊地看了眼周大海,点头回道:
“有,有专人巡逻,也有暗哨!我们刚落脚山顶的时候,曾经有几波丧尸从后山侵袭骚扰,防不胜防。
后来二头领就想了办法,他让我们在后山山崖搭了几座木屋,每天安排一队人手下山巡逻,一天两次!”
马德彪听了暗自点头,这位二头领不愧是公司的老板,心眼就是灵活。
从地形地势来看,莽山不如天泉山险峻,四面临崖全都是绝壁。
而且还有前山后山两条进山通道,不利于固守防御。
这条后山小道虽然隐蔽,可如果没有设置岗哨或暗卡,那根本就防不住有心摸过来的幸存者。
丧尸也是一样,它们虽然没有什么方向感,可本着“有人就追,有路就走”的活动原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没声息地摸上了山。
而且这位二头领还很聪明,他用“固定脚印”的办法,来让手下便于观察和推测有没有其他人沿这条小道摸上山,算是一种比较原始的地面雷达了——
山顶岗哨的人,只需在固定时间用望远镜对某处便于观察,且提前标记好的脚印进行确认,就能知道有没有丧尸或人类摸上山,从而提前做好准备了!
对付岗哨,马德彪和周大海多的是办法,最有效且最快的便是——
让黄杏儿指挥丧尸直接冲上山,来个炮灰消耗战,用不了半天功夫,保证山顶连一个活人都剩不下。
其次,他们还可以强攻:
利用强大的火箭筒、手雷和狙击步枪,对岗哨或山顶进行定点打击,再组织一支火力凶猛的突击队同时跟进突袭,同样也能攻下山寨。
甚至,他们还可以再次放出李泽凯这个诱饵,将山寨的人从山上引下来,再埋伏在山脚来个守株待兔,一劳永逸!
不过,马德彪和周大海却并不想这样做,而是集合队员们和村民们讲解起了一种新战术。
两人的战术安排很简单——
两名天泉山队员带一个村民,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以经典的“三三制”突击阵型,悄悄打掉后山岗哨,摸上山顶。
这个计划乍一听起来有些像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既有风险时间又慢。
可马德彪和周大海却有他们自己的用意——
端掉莽山山寨对他们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难事,或许黄杏儿一个人出马也能摆平搞定!
可如此一来,训练田家村村民的计划就落空了。
田家村,是天泉山此行第一个顺利完成“相亲计划”的目的地,也是第一个与天泉山建立“联姻关系”的盟友。
有了田甜和田开明、蒋建国的这层关系在,再加上马德彪的慷慨赠予,对于天泉山今后来说绝对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能让队员们见识到他马德彪的魄力——
不惜一切,为队员们的终身幸福,铲除后患!
所以,打掉莽山山寨还在其次。
训练村民,从而让田家村彻底摆脱生存威胁,才是马德彪和周大海真正关心的大事!
......
后山山腰处,一座搭建在几棵粗壮大树之间的木屋里,几个汉子正围坐在一只火炉旁痛饮白酒,身边则放着几支猎枪。
其中一个汉子像是喝多了,他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晃晃悠悠地走到木屋门口,推开木门就拉开了裤裆拉链想放水。
突然,一只形同鬼魅的大手从屋下闪电般抓住他的腿脖子,再用力一拉——
“噗!”
这名壮汉只闷哼一声便应声栽倒,随即了无声息。
屋里的其他人立时醉眼惺忪地嘲笑起来——
“二毛,你他娘的撒尿都能栽下去也是没谁了......呃,也好,让你在雪堆里醒醒酒,待会儿咱们哥几个再喝几杯!”
“嘻嘻嘻,我看二毛是昨天晚上在那些婊子身上费老劲了,所以今天才双腿直打哆嗦......来来来,先干了这杯,明天老子休息了也去寨里泄泄火,都他娘的快憋成和尚了,嘿嘿嘿嘿!”
“喝归喝闹归闹......你们谁去看看二毛——呃!别他娘的真栽进雪堆里给活埋了,到时队长问起来不好回话——”
几声嘲笑后,一名汉子便提着酒瓶走上了二毛的后路,刚出木门便身子一歪栽了下去。
其他人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纷纷起身正打算捡起地上的猎枪,就见木门外人影一闪,继而几支黑洞洞的枪管便从地面伸出,然后——
“噗,噗,噗!”
几人连叫都来不及叫,额头一凉便扑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