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莽山的三哥昨天带人抢劫了田家村,不仅抢了东西还杀了人!”
马德彪似笑非笑道。
“而田家村和我天泉山又是姻亲盟友,所以嘛,这件事就与两位大有关系啦!”
杀猪匠听了,脸都黑了。
老三下山搜集物资的事他知道,自从前天大雪稍停,他便吩咐二头领抓紧派出搜索队外出搜集物资,争取赶在下一场大雪到来之前储备一些过冬的粮食。
可至于老三到底上哪儿搜索物资,他这个当老大的可是完全不知道了。
此时,见马德彪和周大海前来兴师问罪,加上他们手上一眼便知利害的步枪,杀猪匠恨不得活吞了老三!
你他娘的惹事之前能不能先打听打听?
cao,这两个角色一看就不好惹,说不定屋外面还有大票人马......这回老子可被你害惨喽!
不提杀猪匠一个劲儿在心里埋怨三哥,二头领却是心思活泛,他小心地瞟了眼马德彪的脸色,勉强堆起笑容问道:
“敢问马头领,我家老三是不是被您抓住了?呵呵呵,您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是他先得罪了您,您把他千刀万剐我们也没意见!”
说着,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杀猪匠,后者一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附和着笑道:
“对对对!这个白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既没眼色又张扬跋扈,马头领只管发落他,我莽山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马德彪乐了,大手一挥便冲屋外喊道:“赵队长,把人先押进来!”
“是!”
中气十足的喝声中,赵青山便带着两名队员把垂头丧气的三哥拖了进来。
马德彪一把提起三哥的后衣领将他朝地上一扔,然后对杀猪匠和二头领道:
“人——我给你们带来了,至于处置嘛......呵呵呵,我天泉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就看你们的觉悟了!”
杀猪匠和二头领又飞快地对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马德彪意思。
按照以前土匪的规矩,一个山寨的人犯了事或是闯了祸,那么另一个山寨可以当场处置犯了事的人,也可以将他绑了来个兴师问罪。
而这两者的区别是——
前者处置犯了事的人后,这件事就算两清了,两个山寨依旧井水不犯河水;
而后者则代表主事人不满足于夺人性命、以命抵命,兴师问罪下可以向犯事人的山寨提出赔偿!
赔偿!!
想到这里,杀猪匠和二头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莽山虽说有四五十号人也有几十条猎枪,可那是他们借以立身保命的东西,一旦没了这些武器和人手,那他们还玩个屁啊......
到时别说鸡公山了,就连附近的小村落都可以吆五喝六地欺负他们了。
马德彪没理会这两个货大眼对小眼地思考对策,他让赵青山捡起莽山等人扔在地上的猎枪,然后转身对呆立当场的李晟道:
“说说吧,就说你的超能力是怎么来的!其他的比如栽脏陷害什么的,我没兴趣听,也没时间听......如果让我满意,或许可以给你留具全尸!”
屋内众人马上安静下来,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思索对策,在赵青山和两名队员的步枪威胁下,屋内渐渐洋溢出一种难堪的沉默。
除了天泉山的人,其他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眼神看向马德彪。
在他们眼中,马德彪实在是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除了要李晟说什么超能力的来历,还要他的性命......
残酷且残忍!
李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着牙看看杀猪匠和二头领,又扫了眼他带来的手下,心如死灰。
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为了活命,他宁肯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生吃丧尸肉;
为了生存,他狠下心肠干掉了小翠,带着仅剩的几个手下牢牢守着鸡公山;
为了与莽山结盟,他又不惜分享出自己最大的秘密,试图换来杀猪匠和二头领的信任......
可这一切,因为马德彪,都失败了!
没有人能帮自己了,莽山的人见风使舵,绝不会为了自己对抗天泉山,对抗马德彪。
全尸??
呵呵呵呵,他在心底惨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李晟缓缓开了口——
“丧尸来的时候,我正在市区办营业执照,打算开一家广告公司。
当时,我听到办证大厅外面的嚷嚷声就想出去看看,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活人在乱跑,死人从地上又爬了起来,追着活人乱扑乱咬......不一会儿,街上能走的都是那种拖着肠子或脑浆的活死人了!
我没有汽车也没有电动车,知道一跑出大厅就会被那些活死人给咬死。于是,我就和办证大厅里的其他人关上玻璃门,躲在后面的杂屋间里。
像我这样躲起来的人有不少,他们喊着叫着跑着,直到天快黑时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隔着墙和其他人取得联系,趴在门缝下面和他们谈论外面的活死人,大家又惊又怕,说的东西乱七八糟又毫无头绪。
不过我知道,大家并不是想要研究出来什么,而仅仅只是为了说说话,不至于太害怕......
我躲的房间对面,有一个老婆婆带着两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当时正在上班,于是老婆婆就带着两个孙女在附近玩耍。
我房间的隔壁,还有一对刚结婚的年青人,他们在外地打工攒了些钱,打算回来盘个门面开家餐馆。
除了这些人,其他房间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医生,有公务员,有小老板,也有乡下来的农村人......
天完全黑了后,大家的说话声就渐渐没有了,而外面街道上传来的惨叫声和拍打声又大了起来,好像有一群人正在死命拍打玻璃门,我也只能躲在杂物间的门后面,一个劲儿地发抖!
当时,我以为会这样躲上一整夜,可该出的事,还是会出的!
首先出事的是我隔壁的那对年青人,我只听到那个女的喊了声‘你怎么了’,然后就是一片打闹声和惨叫声......
我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声问她们,只能死死抵住房门,从门缝里往外看——
不一会儿,他们那边的房门响了,两道人影蹿了出来,一边吼着什么,一边在走廊里拼命拍打其他房门!
第二个出事的,就是老婆婆她们了。那两个小女孩儿太小,被拍门声吓得直哭,年青人变成的丧尸于是就作死地拍啊、撞啊、吼啊......
没几分钟,对面的房门就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