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朱头领,你去把我的意思告诉在场的所有头领,顺便再每人准备一只碗,待会儿你们好一起喝血酒、拜把子!”
马德彪见朱头领仍然愣在原地,于是便催促道。
同时,他朝一旁警戒的周大海努努嘴,示意后者押着朱头领一块儿去。
周大海虽然摸不清马德彪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说好的救人外加抢媳妇,突然又变成要喝血酒,拜把子了......
可他对马德彪历来言听计从,深信对方绝不会漫无目的地乱来,于是便一把搭在朱头领肩膀上,两人勾肩搭背地去准备碗和酒了。
马德彪让小张几人盯好冯楚玉,这才和黄杏儿跃上看台,将那名长发女孩儿松绑,并从台后又领出了几名年轻女孩。
刚转出看台,小张小陈几人便神情激动地喊出了声,正是他们日思夜盼的女友外加女神!
“晓楠,陈雨,巧巧......”
女孩儿们本来吓得不轻,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会被凶神恶煞的朱头领卖到哪里去,又会遭受怎样的非人待遇。
可当马德彪牵着绑在她们身上的绳子,带她们一溜烟转出看台后,那一声声久违而又激动的呼唤,立时便化作一片惊讶与欣喜!
可怜的女孩儿们跌跌撞撞地扑过去,被热泪横流的小张几人拥在怀里,倾诉思念与安慰,如此感人的一幕让黄三毛不禁也红了眼球。
他猛地一跺脚,几步便冲到被反绑着手的冯楚玉面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阵响亮耳光!
“我操你血佬佬的——忒不把人当人了!卖女人......有种你卖你自己,卖你老婆孩子啊!我抽死你,抽死你!!”
几个耳光下去,冯楚玉的脸便肿成了猪头脸,连嘴角都渗出几缕鲜血。
马德彪待黄三毛发泄一阵后,才将他拉到一旁道:
“算了黄头领,你抽得再凶也无济于事了,在这之前他可能已经买过不少年轻姑娘了!”
黄三毛气得牙痒痒,恨声道:
“马头领您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宰了这个畜生不可,g日的——看着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其实连畜生都不如......”
马德彪扫了眼一脸死灰的冯楚玉,忽然笑道:
“死,其实并不是一种痛苦。相反,对于一个失去希望的人来,死——倒是一种解脱呢!
呵呵呵,黄头领你别急,一会儿咱表演个魔术给你看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说完,他让黄三毛帮着小张等人盯着冯楚玉几人,自己则走到黄杏儿面前低声嘀咕了几句。
黄杏儿听完后明显一愣,犹豫问道:“彪哥,这......这能行吗?我以前只是见过,可还没做过呢!”
马德彪拍着胸脯保证道:
“绝对没问题,你还记得史扬扬吗?嘿嘿嘿,再说了,就算你失败了也无所谓,不是还有我吗?”
黄杏儿瞧瞧地上的冯楚玉,又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众头领,最终咬牙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儿,周大海便带着朱头领回来了,两人人手一只托盘,托盘上摆着几摞小碗,另一手则提着两只塑料桶,桶里是寻常的白酒。
待他们将酒碗摆在看台上,马德彪才一把揽过朱头领,走到众头领身前大声笑道:
“各位头领,大家不要紧张,我和冯长官的恩怨既不关你们的事,也不关朱头领的事!
比试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冯长官输不起就想动手干掉我,这事怎么都不够地道吧,呵呵呵!”
众头领马上接口奉承道——
“说得没错!马头领您不用解释,那个姓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比不过就杀人?那一开始还答应个屁啊,我都替他害臊!”
“就是!还他娘的是省会大基地的长官呢,我呸——言而无信的小人!马头领您尽管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站在您一边,全力支持您!”
“要我说——马头领,干脆,咱们直接把这个姓冯的给宰了吧?反正天高皇帝远的,就算被l市基地的人知道了,大不了咱们往山里一躲,神仙都找不到咱们!”
“对!杀了他,替马头领出气!!”
嚷嚷间,众头领作势挽袖的免袖,拔刀的拔刀,似乎真要替马德彪出气把冯楚玉给宰了。
马德彪见状又笑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呵呵呵果然是好邻居,有难同当嘛!
正好,刚才朱头领悄悄跟我说,说大家既然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平日里又深受丧尸和其他势力的欺压......
干脆——今天趁着这个好机会,大家一起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共同进退如何?”
说着,他悄悄捏了把朱头领的肩膀,后者赶紧接口道:
“没错!我朱啸天与各位头领一见如故,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与大家深入交流,所以才错失了机会!
今天,大家既然聚在了一起,又有马头领替我们好好地争了一口气,我特别高兴与各位头领结拜结盟,从此以后一起杀丧尸,一起守卫家园!”
朱头领不愧是一方头目,几句慷慨激昂的演讲便说得众头领连连点头,纷纷表示愿意和朱头领拜把子。
这事看似有些荒唐,可一来有马德彪环伺在侧,二来和朱头领结盟也不是什么丑事,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捞些好处。
于是,众头领才满口答应了。
见众人俱都应下,马德彪悄悄回头看了眼黄杏儿,只见黄杏儿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便大声怂勇道:
“择日不如撞日!朱头领刚才已经预备好了血酒,我马某人就厚着脸皮当个见证,见证本市最大的武装联盟成立!
来来来,大家一人一碗,当着冯长官的面喝下去,咱们以后共同进退,争取早日发展壮大,把省会的大型基地也一并给吞了,哈哈哈哈——干!!!”
众头领被朱头领和马德彪的连番激情演讲刺激得面红耳赤,纷纷拥到看台前领了一碗血酒,梗着脖子一边高呼“干掉l市基地”,一边仰脖痛快喝了血酒,看得黄三毛和冯楚玉一头雾水。
“啪啪啪......”
随着一阵摔碎碗的声音,众头领全都喝光了血酒,有机灵的甚至还冲马德彪倒了倒酒碗,示意“我最听话了,全都干了”......
可十几秒后,正当冯楚玉和黄三毛不明所以时,突然——
众头领齐齐脸色一变,捂着喉咙便挣扎倒地了,连一声呜咽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冯楚玉心中一跳,想道:怎么搞的?难道......酒里有毒?
可不对啊!
马德彪如果想干掉他们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一发令,那暗中的狙击手就能挨个儿给众人点名了。
念头还未落地,就见倒地的众头领忽然又缓缓爬了起来——
他们一扫刚才激昂兴奋的表情,双眼呆滞如木偶,动作僵硬似木鸡!
并且,他们爬起来后并没有质问马德彪,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齐齐看向一旁的黄杏儿。
他们的眼中没有欲望,没有贪婪,更没有反抗。
有的只是......服从!
“天啊!!!他们......它们全都变成丧尸了???”
不知道为什么,冯楚玉的牙齿都抖了起来,咯咯咯地直打颤,一颗早已绝望的心脏,此时又剧烈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