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从残枪袖中飞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如同幻影闪过,若不是沈风有所防备,恐怕也会中招。
“你们残族的人,都这么玩不起么?”沈风伸出手,直接抓向光团。
光芒散去,那是一把铜绿色匕首,就连沈风攥住它后,掌心也有一丝鲜血渗出。可见其锐利程度!
“呵呵,你中了我的道消毒,一天之内,体内的灵力便会全部消失,到那时,我残族任何一个弟子,都能屠你如屠狗。”残枪露出阴森的笑容,他的目光阴鸷,如同吐着芯子的毒蛇。
“没事,那不是还有一天时间么?一天时间把残族毁灭足够了。”
沈风笑了笑,他才不相信这种鬼话,这把匕首确实锋利,且在割破沈风肌肤后,仿佛其刀身上辉光迅速消失了。
能让一个人修为全部散去的恶毒,沈风心头跳了跳,这个残族真是不能久留。不知道这个道消毒害死了多少英雄豪杰,这个残族偏偏喜欢玩阴的!
残枪脸上的得意忽然停止,他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听见的话,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你一个人想摧毁整个残族?一条蜉蝣,真是妄想撼动大树。”残枪摇了摇头,“我们族长一只手便可以镇压你。”
“你是说那个残破么?”沈风突然说。
“对。”残枪愣了愣,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族长的名字?
“没事,照样踩了他。”沈风自信的说道。
若不是此刻残枪修为没有沈风高,恐怕已经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试图跟残破叫板?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
可残枪没有沈风修为高,也就意味着他还真有这个资格去叫板。
像是看见了残枪心中的想法,沈风掏出金骨,摆在他面前。
“残族也不是没有认识的人,这不是一个比残破厉害的么?”
“这是?”残枪不解,下一秒他豁然开朗,因为他从金骨之上感受到了一股同类的气息,且那股气息远古而强大,让他动容!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能叫残破小毛孩的老头。”沈风道。
“叫族长小毛孩?!”残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风。天底下谁敢这样称呼残破,叫一位半仙为小毛孩?
那些敢这样说的,都是上个纪元的老者,修仙界中的活化石!
“对。”沈风顿了顿,“他好像是金阳神鹏老祖。”
“老祖!”残枪呼吸急促,颤颤巍巍念出那两个字。
他盯着沈风手中的金骨,很想把金骨夺来,可是他做不到,因为这些是沈风故意告诉他的事情。
既然能告诉他这些,也就说明沈风有恃无恐,自然不怕他动手抢物。
“所以我说了,之前我是给老祖一个面子,你们残族的人才得以幸免于难。可现在……”
沈风低着头,望着脚下的残枪,“老祖的面子,恐怕我也不能给了。”
“呵呵,你中了我的道消毒也只能逞这一时半会的嘴能了。”残枪恢复神态,目光不留痕迹看着残杰逃走的方向。
残枪特意为残杰拖延逃跑时间,好让他回去报信,只要熬过今天,一天之后,这个狂妄小子便会成为一个废人!
到那时,残杰的一根手指便能轻轻松松弄死沈风。
想到这里,残枪笑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沈风,嘴角一丝讥笑更是掩饰不住。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这一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灭个残族什么的。”沈风顿了顿,“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替神鹏前辈清理门户!”
只见沈风化作一道光芒,冲向残杰逃走方向。
???
残枪一脸茫然,他只是想拖延时间,怎么忽然之间变成了提醒沈风?那家伙真的想一人灭一族?疯了吗?
“喂喂,我们再唠唠啊!”残枪急忙伸手说道。
紧接着沈风像是听见了他的呼喊,立刻折返回来。
“不好意思啊,把你给忘了。”沈风笑了笑,扬起手中的板砖,朝着残枪缓缓走去。
过了一会儿,沈风再一次起身,朝着残杰逃走方向追去。
沈风的心里并不急躁,甚至于残杰是否已经逃走通风报信这件事,他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决定要一锅端了残族,让他们提前准备准备也无妨。
“还真有道果消散这一回事?”沈风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一点点的消失,手心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了淤青。
“先去一趟荒脉,让无为大帝帮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沈风顿了顿,转眼间就已经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划破天幕。
…………
“呃……不能直接进去吧?搞不好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来到了荒脉,沈风看见了写有禁区的石碑,通往无为大帝住所的道路隐隐出现浓烟。
犹豫了一会儿,沈风攥紧拳头,金光包裹全身,朝着石碑使出全力轰去。
“轰!”
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沈风挑了挑眉毛,这座石碑竟然在他全威之下纹丝不动,甚至没有出现裂痕!
要知道,那一拳可是蕴含着至尊的无上道法,威力巨大,出拳时天地风云起,璀璨夺目金光照亮大地。
可是,那块石碑纹丝不动,无声地摆在那里,像是对他的一种嘲讽。
“无为大帝的东西,果然都是好东西。”沈风点了点头,盯着石碑直看,想着一会儿跟无为大帝打个招呼,让他把这石碑送给自己当成法宝。
“半天时间不到,你又来这里闹这么大动静,何事?”一声响亮的男声从远处传来,他的声音高昂,且铿锵有力。
只见无为大帝脚踏清风缓缓徐来,整个身子都有些虚幻,一身白衣给人一种简洁大方的气质。
“大帝,我中了道消毒,一身修为眼看就要散尽了。”沈风道。
“让我看看。”无为大帝站立在他对面,并未跨过那道石碑,两个人遥遥相望。
沈风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托起,且那股力量刻意收敛,尽量没有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