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琉璃和那昆其离开之后,大海便陷入一片平静。
华南不知为何,只呆呆的在那海边的沙滩上盘腿坐下,只是等了几日都不见琉璃出海,看起来到像是望妻石一般。
泠鸢无法,又不能进入那深海之中,只能在外面陪着华南。
而琉璃,带着昆其回到了深海洞穴之中,便一把将昆其丢下。
“既是没有受伤,为何要骗我?”
琉璃神色淡淡,只口气却是不好,她也不是瞎子,虽然紧张昆其,可是却看见了那些小动作,心中自然是生气的。
她觉得昆其这般,实在是小人所为。
昆其被琉璃一把丢下,顺着洞府中这些年自己做的一个石墩起身,只面色有些落寞的看着琉璃道:“你知,我是不想你离开我的,你我相陪近千年,我早就习惯了你在我身边了。”
琉璃和昆其认识近千年,如何不知昆其不舍得自己。
“我知,可是你也该知晓,我对你并无情意。”
这话她和昆其说了几次,可昆其都没有放在心上,她也习惯了昆其在身边,便想着,若是真的当做好友相随,这样一直也不错,可是今日华南却来了。
她从前的想法,和自欺欺人的那些事,都从新想了一遍,她本就对着华南有情,且那心中的不甘心一直都持续了几百年。
如今见到了华南,看着他来寻了自己,看着他为着自己和昆其对打,听着泠鸢口中这些发生的事情,琉璃心中便又起了一丝涟漪。
不得不说,这情意一事难解,想她和昆其相处多年,心中却是没有对着昆其的情意,可是和华南多年不见,这不够刚见了一面而已,自己心中便起了涟漪。
“难道你还忘不掉华南?”
昆其皱眉,走到了琉璃面前双手握着琉璃的肩膀,一双丹凤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想来他陪了琉璃千年,琉璃也该明白,自己是对着她有情才会这般的,可是琉璃却都当是没有看见,让他心中失落不已。
若是从前华南没有来寻,他还能自欺欺人,当做琉璃是喜欢自己才会和自己待在一处,可是如今却是不行了。
他看着华南来寻了琉璃,看着琉璃心中好似是动了情的模样,心中便知,琉璃固然嘴硬,说此生再也不念着此人,怕也只是一点胡话罢了。
“我不知。”
琉璃心中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便扭头看向了一旁,这洞府中虽然阴暗,可是因着有明珠的缘故,洞府中看起来倒是明亮不已。
“我知道,你是忘不掉他的。”
昆其皱眉,心中只觉得酸的不行。
只扬手,便将那洞府设下了结界。
一抹淡蓝色荧光遍布洞府之外,琉璃看着昆其这般,也怒了。
“你这是要将我困在这洞府内吗?”
“我不会让你去见华南的。”
昆其声音落寞,只将那结界设下,便丢下了一些灵果,转身便离开了洞府。
他不信,困琉璃个几百年,琉璃还忘不掉那个华南。
“昆其!”
琉璃看着昆其转身离开,连忙就要冲出去追她,可是昆其这次设下的结界,却是比着平日都要结实一些,琉璃刚刚走到了那结界边便被那结界边上的法力给谈了回去。
她倒在地上,感觉着身上的疼痛,心中却是焦急的很。
昆其虽然装作不敌华南的模样,可是昆其到底是上古神物,怎么会不敌华南,若是此番,他真的去寻了华南拼命,又该如何是好?
琉璃心中焦急,华南却是不知道的,他在海边守了几日,都不见琉璃出来,更是别说那个叫做昆其的人了。
“既是想寻她,便下海寻她便是,何必在这里做什么劳什子望妻石。”
泠鸢守在一旁,看着华南跟个入定的和尚一般,便不停的在他耳边催着。
“那个叫做昆其的人,一看便知是法力高强的上古神物,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化成了人形,你若是再不去寻了琉璃,万一他真的生了怒,妒忌你和琉璃之间的情意,一个不小心强了琉璃去怎么办?”
泠鸢絮絮叨叨,像是个话唠一般。
可华南听见这话,双眼却是冷了下来。
他起身,看着那一望无尽深蓝平静的海面,一直都想着琉璃能够回头寻了自己,这等了几日,本来还觉得琉璃或许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气,才不回来的。
如今心中却是后悔难受,若是真的如泠鸢所说,那昆其万一真的对着琉璃用了强,用该怎么才好。
想到这里,华南便有些忍不住,长指反转,指尖便多了一颗泛着荧光的珠子。
“你要去水里吗?我随你一起。”
看着华南拿出了避水珠,泠鸢便有些兴奋,她最喜欢的便是围观这些两难争一女的大戏了,比着话本子上还要精彩万分。
“嗯,你随我一道吧!”
华南微微颔首,便含上了避水珠,带着泠鸢的那丝真魂入了水中。
泠鸢身为一丝魂魄自然是不怕水的。
只华南入了水,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
随便抓了一头千年老龟。
华南身为上神,虽然管不到水界,可是上神就是上神,那千年老龟也不过是一老龟而,如何能不怕。
“尊请上神何事,小老儿知晓一定细细相告。”
“你这水里,可有一个唤做琨的?”
昆其化形不久,却没有隐了真身,虽然化成了人身,可是论为上神之姿,华南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模样的。
“有的,有的。”
见上神问了话,那老龟更怕了,不知那琨怎么惹了这个天界的上神,可是他们神仙打架,自己还是躲远一些才好。
见着那老龟应了,知晓那琨的所在,华南便让那老龟带着自己向着昆其的洞府而去。
那老龟到也识趣,带到了那昆其洞府的不远处,便连忙向着华南拱手道:“这里便是了,小老儿法力低微,这里布了杀阵,是断断入不得内的,还望上神谅解。”
终于到了昆其的洞穴外,那老龟向着华南请示了,便离开了这洞府外,生怕被波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