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暄玉看着舒莞宁，更是若有所思。


    到夜晚休息的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让护卫搭了帐篷，升了篝火。


    舒莞宁还是装着很开心的样子，还给大家发钱。


    韩暄玉说不远处有湖，不如去走走，便带舒莞宁离开，让护卫口离远点，暗卫也不用跟着。


    因为今天月光不错，所以湖光的景色也是极好，但“烟雨”好像并不开心，甚至有一些害怕。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心事吗？”


    “什么？”舒莞宁像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支支吾吾两声，“哦哦，我好像有点怕水。”


    韩暄玉有些失望，倒是笑了：“你可是在海里爬上我的船，之后还在画舫……”天天和水打交道，说怕水？有这样胡说的。


    舒莞宁咬咬嘴唇，低着头，像是欲说还休。


    韩暄玉背着手，往前走一步：“烟雨，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信，但是……”不要消磨了他的信任。


    舒莞宁觉得拿乔也差不多了，网出去了，该收就收。


    她抬起头：“真的我说什么，殿下都信？”


    “嗯。”


    “那我可以相信殿下吗？”


    韩暄玉：“……”居然还反问他！


    “那……能不能我说完就当没听过，要不……留我一条狗命？”


    “……”


    舒莞宁好像都要哭了：“这样都不行吗？”


    韩暄玉蓦然有些心疼，深吸一口气：“今天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听见，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你，看你信不信我，还有……说的是不是真话。”


    舒莞宁叹了口气，在离水面有点远的一块石头坐下去。


    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我的经历，太匪夷所思，我自己都不觉得是真的。”


    “而且，我有另一个身份，可能……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不起殿下，我发四！”


    韩暄玉面色沉了沉：“你先说。”他握紧了拳头，她真的是影媚吗！自己身为晋王世子……但是，自己也是一言九鼎，答应这里放过她，那就放过她了。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晚都会成为秘密。”


    “秘密？死人最保守秘密了，那感觉要杀我灭口的感觉。”


    “……”天啊，真想想杀人灭口啊。


    “咳咳。”舒莞宁当然知道韩暄玉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现在可是自己的剧本。


    于是还是说了：“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死人圈里不断厮杀，我们也有在海里厮杀，我最怕在海里，但是，我却要更用力，更拼命，才能克服海的恐惧，才活下去。后来，便也有些习惯了。后来训练我们的教官，看到我脸蛋漂亮，就把我带了出去，让我学习怎么让自己更有女人味，怎么去勾引男人。”


    “几个月前，便要验收成果，要做那种任务……那种……我不好说的……”


    韩暄玉自然是听过影媚的训练方式，知道最后他们都得……他的手捏得青筋都爆出来，却更加有些心疼，“你……你……”


    “殿下是不是讨厌我嫌弃我了？”舒莞宁眼睛水汪汪的，更加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