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嗡响,一片空白,她好像整个人踩进了大海之中,脚下没有了支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莞宁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发现她现在躺着的地方很柔软,被子还有暖暖的太阳的味道。
这里应该是自己的居所哦,她什么时候睡到这来了,她好像记得她正在进行首侍女训练,然后全身都被弄湿了。
看看自己的身体,讨厌的紧身束衣已经没见了,她身上是一件很宽松的睡袍。是谁将她带来的,又是谁帮她换的衣服,不过王宫里侍女那么多,应该也没什么别的答案吧。
房间里没有人,但有对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似乎是鲍德偌夫人和……嘉伊撒?
他怎么又空来管自己?
就听见鲍德偌说:“劣等人就是劣等人,一点训练都经不住。”
“既然你知道她体质不如常人,就不用加那么大的强度,若真出了事,也不好跟教皇交代。”
“是,我会注意的,不过明天的仪式?”
“我心里有数。”
这时传来了艾尔莎的声音:“陛下,药水取来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退了。”鲍德偌说。
接着,就有脚步声慢慢接近,舒莞宁赶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嘉伊撒看看舒莞宁微微颤动不太自然的睫毛,皱皱眉头,说:“醒了就自己起来吃药,不要再让我喂了。”
再?难道开始他喂了自己吃药。
舒莞宁身上一热,只得迅速睁了眼,然后支撑着就要坐起来,起来的却有些急了,头又晕了下,身子微微晃动,艾尔莎忙上前扶着,拿了个靠垫放在床头,让舒莞宁坐好,然后递上一瓶药水,里面蓝蓝的液体,不知道是啥。
“你受了一些风寒,喝下它体力能恢复更快些。”
舒莞宁拿起小瓶子抿了一口,又苦又涩又酸,不知道是些什么混合味道。她将瓶子放到一边,脸的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
“为什么不喝了?”嘉伊撒问。
“我已经没事了。”
“你身体太虚了,明天的仪式要累一天,如果今天不恢复,明天吃不消,如果在仪式上晕倒,就不像今天这样轻松了。”
嘉伊撒不说还好,一说舒莞宁就感到一肚子委屈,她盯着嘉伊撒看,满眼都是怨恨。
“怎么?”嘉伊撒看她的表情,感到很不解。
“还能怎么,我又不是铁人,甚至你们嘴里的劣等人,我一天一夜都没合眼,说好今天给我放假休息,结果呢,休息没得休息,还得打扫,肚子也不让吃饱,还得受罪,这叫什么放假啊!”
“今天没让你跟着我做事,不就是放假吗?”嘉伊撒反问。
“你!”舒莞宁快没语言了,不管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宫里都不是人呆的地方,放假不放假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不卖身也为奴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开呢。
舒莞宁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嘉伊撒,嘉伊撒有些不悦,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以这个态度对他,何况这个人只是他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