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治好她的伤的。”嘉伊撒很平淡地说。


    坦西婆看了看昏迷中的舒莞宁：“我看她就剩一口气了，算了吧。”说完打开了一间房，走了进去。


    嘉伊撒也跟着进了那个房间，那间房充斥着很呛人的气味，摆了很多古怪的器具，还有一张半透明的石床。


    嘉伊撒将舒莞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张石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吐口气都会将她碰碎似的。


    坦西婆走到石床边，将舒莞宁胸前的衣服解开，不由也吐了口气，她的胸前和腹部各有几个黑色的洞眼，洞口的黑血已经凝固，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变得像水泥一样的灰色，而在这些灰黑色间，还有几道像月牙一样的暗红的印记，这些印记的伤害不在皮表，而是在肌骨里透出来的。


    “劣等人的生命力太弱，我看还是不用费功夫了。”坦西婆瞧了瞧伤口说。


    “我要她活着。”声音很轻，但不容质疑。


    “她活着未必比死了好，你觉得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又是圣菲斯送来的，你觉得九姝女神会怎么对她呢？”


    “你是说白无眠？”嘉伊撒说，“不过她不是白无眠，我也不是圣菲斯，而我也不是当时的我，我不会让七年前的事再重演的，白无眠已经死了，九姝女神难道还会拿预言说事吗？”


    坦西婆虽说要放弃舒莞宁，但是还探看着她的伤口，拿出一些药膏先涂在她身上，又说：“就不说那么远的事，今天的事你看呢，库丝墨西蒂又开始行动了吧，她不会让你身边有首侍女生存的。”


    嘉伊撒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说：“以前是我欠她的，可是也够了。”


    “这是你致命的缺点嘉伊撒。”坦西婆说，“对女人盲目地心软，结果只会造成更多的杀害。”


    沉默了一会。


    嘉伊撒转过身去：“我的首侍女的性命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她必须活着。”说完便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舒莞宁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虽然嘉伊撒见过更残忍的画面，但是她的身躯实在是太弱小了，那样的伤在她身上，实在让嘉伊撒自己也觉得疼痛。


    走出门外，荣桑正在门边不停地擦拭着早已擦了很多遍的门梁，虽然嘉伊撒身高也接近1米9，但是荣桑的个头还是比嘉伊撒大出几圈。他眼光不安地不时瞟向嘉伊撒，有些犯怵，又有些期待。


    嘉伊撒第一次觉得憨厚的荣桑有点碍眼。


    正当他想把荣桑支走，又听见坦西婆在里面说话：“嘉伊撒，你提几桶热水进来，刚才荣桑刚烧好的。”


    “那种事要本王亲自做吗？”他很不满地说。


    “无所谓，我要给这个劣等女人洗药浴，你让荣桑提进来也行。”


    荣桑一听这话还真就马上行动，还真就挽了两个大木桶，几步就去运热水了。


    嘉伊撒眼睛阴沉沉的，他想，回头得让慕修斯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傻大个子，他伸手拦住荣桑。


    “水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