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拦住,“你在想些什么,怎么心神不定起来。”嘉伊撒贴着她耳边轻声柔语。
舒莞宁浑身一阵轻抖,耳朵边是多么敏感的地方,他又是在故意挑逗自己吗?
“谁心神不宁来着,谁说骑马是件潇洒的事情,马背那么硬,坐得骨头疼。”
嘉伊撒眼眉微微一弯,突然腾出手来将舒莞宁拦腰抱起,舒莞宁猝不及防,啊地轻呼一声,就这样在马背在转了个圈,然后变成双腿一边侧坐在马背上。而她的腰肢则被嘉伊撒紧紧地箍着。
“这样是不是舒服点,如果不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啊,不……”嘉伊撒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柔情,但舒莞宁却越发感到心慌,“陛下,要不您放我下去吧,我另外想办法回宫去,不会丢陛下您的面子了。”
“嘘,别说那些让给我丧气的话。”嘉伊撒脸紧贴着舒莞宁,眼神却看向远方,“把圣菲斯教你的媚术拿出来,这才是大家所想看到的。”
啊……舒莞宁吃了一惊,浑身冒出了冷汗,看不出嘉伊撒内心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危险的很,而自己,又成为了什么?
舒莞宁心头一冷,一时间周围的环境对她来说成为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怎么就被嘉伊撒带到了王宫之外,然后搀扶着她下马,再拉着她的手大踏步向宫内走去,甚至是有一些招摇。
嘉伊撒的手仍然是那样有热度,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他这一路上刻意的亲近,却是更让她觉得距离遥远。
并没有走今天,她又回到了王宫之中,而且身份还是尊贵的首侍女大人,可是就是感觉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跟着嘉伊撒往前走去,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可是一个个的眼神却是有种别的含义。
“让让,让让,我瞧瞧,是真的吗?”妮娜的声音从远处跑来,舒莞宁循着声音去看她,就见妮娜跳到了众侍女、侍从的前方,“不是吧,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法,杀了人、越狱了,还能这样大摇大摆回来!”
“妮娜!”嘉伊撒的声音非常严厉,“你不过是个小主管,不要仗着你和夫人关系好,就无法无天了。你记住,舒莞宁小姐是我的首侍女,你们任何人都得听她的,你也不能例外,她就说要辞退你,那也是她的权力。”
“瞎!”妮娜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什么……她要辞退我……我……她……公报私仇哇……”
“妮娜,你再没大没小,信不信我现在就免你总管的职位,罚你去洗衣服。”
唔……妮娜低头闭嘴,不敢多说,但是眼神中透着的却是非常不满。
“妮娜,你以后也就别再在首侍女大人面前调皮了。”说这话的却是鲍德偌夫人,她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先给嘉伊撒微微行礼,然后和妮娜说了那些,又转向舒莞宁。
舒莞宁也忙躬身行礼,鲍德偌夫人抬手将她拦住。
“首侍女大人,以后在这王宫中,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干涉你了。”
又对嘉伊撒说,“陛下我的职责便算完成了,首侍女大人是您的人,便有她的权力和自由,我也不会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了。”
嘉伊撒对鲍德偌夫人点头:“夫人能如此深明大义,放开个人恩怨,真是佩服的很,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陛下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管教他们,不让他们再对首侍女大人有所非议。”鲍德偌夫人微微欠身。
嘉伊撒再向四周环视一圈,那些原本就在几米外远远站着的侍女、侍从们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几步。嘉伊撒也不多说,只单手持着舒莞宁的手腕,鬼魅地笑起说着:“你这些天也累得很,你的宫室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回去后早些休息,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免不了你的劳累。”
舒莞宁越听越感觉不对味,不论是王宫现在的气氛,还是周围围观人的眼神,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相比起刻意宽容的鲍德偌夫人,倒是依旧气呼呼的妮娜让她感到真实和亲切些。然后就是嘉伊撒,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怪异的很,这种怪异让她觉得危险,但是,又很想探得明白。
由着嘉伊撒拉着回到曾经到过的地方,明政殿旁的首侍女寝殿。舒莞宁抬头看看,这个富丽堂皇的住所来说,对她还是有些陌生。
“这儿日日都让人打扫过,你早些休息,晚些时候我会让人来喊你。”嘉伊撒依旧是柔声气语,很是温柔的样子。
舒莞宁只是愣愣地看着,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几日不见我,竟是生了,不认得了吗?”嘉伊撒笑着说,“还是说你病者连脑子也糊涂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还不快些去休息。”
“陛下何必刻意如此。”舒莞宁很看着嘉伊撒,有些疑惑又极为认真。
“刻意?什么叫刻意?”嘉伊撒笑着反问她。
“我是什么身份我心中明白,陛下若想惩罚我羞辱我,有很多种方法,不需要在瑞茜故意装着对我亲密似的。”
“你觉得我是羞辱你吗?”嘉伊撒眯着眼睛看她,“这就叫表现亲密?可是若是再亲密我也认为是正常的很。”
舒莞宁一愣。
“你刚才是话说得不对,若是你真的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就算你和我之间更亲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什么叫首侍女,就是本国王需要什么,就要第一个服侍到。而我还没有一个嫔妃,最需要的事情,别人都想得到,你难道就想不出来吗?”
舒莞宁一愣,脸一涨红,是的,首侍女会得到什么“优待”,她是早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首侍女能成为侍嫔。其实真要这样照顾嘉伊撒,她也并不是不乐意,只是,也许她倾注过感情,也许她会在意的比别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