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是无趣的很，所以像个物品，想着给谁用处大些，可以落个欢心，也就可以给谁了。”


    嘉伊撒皱皱眉，舒莞宁怎么好好说这些话来，也许是累了？他将书合上，对舒莞宁说：“趁着还有些时间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过一会去圣所，你还要陪着。”


    舒莞宁自己也觉得这样闹情绪很是无理取闹，一点道理都没，可是又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发发脾气，也许有句话说的对，女人是不讲理由的情绪化动物，而自己也不过是普通的小女人罢了。


    想想也是无趣，也就不再说下去，请了个安便回住所睡了去了。


    迷迷糊糊中却是很快睡着了，恍惚中听见有人在说话，“孩子啊，你在走我的老路啊。”这声音像是白无眠的，似乎有很久没有见她了。舒莞宁刚想呼唤一下与她见面，却是又被人叫醒了。


    “首侍女大人姐姐，该去圣所了，我们来服侍姐姐梳洗。”几位小侍女小心翼翼地在外候着。


    怎么睡觉的时间总是这样短呢？舒莞宁起身，任由她们帮着梳洗换装，然后到宫门口，乘坐马车前往圣所。


    人基本都到齐了，嘉伊撒和科律耶正在一旁交谈，科律耶看见舒莞宁过来，很是高兴，向她招招手打招呼。舒莞宁也回以微笑，然后走到嘉伊撒的身后。


    上马车的时候，科律耶再三邀请舒莞宁与他同乘，舒莞宁拒绝，说是与礼节不符，再加上嘉伊撒的脸色也有些不悦，他这才作罢。


    到了圣所，慕修斯先带着客人们参观了诸神的大殿，并做了介绍，然后留下时间给贵宾们自己游览。


    科律耶来了精神，连连拉着舒莞宁一边玩着，一边聊天，舒莞宁不时望望嘉伊撒那边，但见他并无多大反应，也便没了什么心思。


    突然间，她看见不远处蒂雅丝正盯着她，嘴角还带着寒冷的笑意，舒莞宁打了个哆嗦，心想，刚才在宫门外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不过她的出现并不奇怪，虽说所罗门家族有些没落，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只是看着她，舒莞宁就感到后背心发凉，蒂雅丝先前和她说过的话，又再一次让她思维混乱了。


    “我真的觉得和美人姐姐很投缘呢，我身边就没有这样玲珑精致的人儿，真希望能带着美人姐姐一块回国去。”科律耶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着。


    “殿下不必一口一个美人姐姐了，听着总觉得别扭，叫我莞宁就好了。”


    “好啊，莞宁美人，继续说刚才那个事情，真是遗憾的很，莞宁美人是嘉伊撒国王的人，所以我想带莞宁美人一块回去，不过是幻想的事了。”


    “什么？”舒莞宁有些心不在焉。


    科律耶显得有些惋惜和沮丧，“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再寻一个像莞宁美人一样的女子，能做我的王妃，等我做了国王，还可以辅佐我，当我的好王后。”他摇头叹气，“真是际遇不一样，我是该多向神祈祷还是该祈求教皇大人可以赐我一个像莞宁美人一样的首侍女，我一定立她为皇后，日日抚琴言欢，灯下探讨数学，真是不亦乐乎。”


    舒莞宁噗嗤一笑，大晚上的还讨论数学，那还不脑袋大。正想打趣，却见蒂雅丝走了过来，到嘉伊撒面前就蹲身行礼，露出难以见着的迷人笑容。


    嘉伊撒也点头微笑，蒂雅丝起身，又向慕修斯、苏伊士几人点头致意，然后很妩媚地走到嘉伊撒身边，低声细语，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而嘉伊撒听了微微点头，也显得很是开心。


    蒂雅丝微微撇过脸来，挑衅似地朝舒莞宁眨了下眼，舒莞宁脑海中更是回转着蒂雅丝说过的话，送出去，送出去，送出去……


    一旁科律耶却正在那感叹，简直是要说出“生不逢时”了。


    “……只可惜我不如嘉伊撒国王这样幸运，有你在身边……”


    “有我陛下他也未必觉得幸运。”舒莞宁目光仍望着嘉伊撒那边，他却根本没注意自己，只与蒂雅丝和慕修斯、苏伊士他们说着些什么。


    “其实我并没有成为他的人，按‘首侍女条例来说’，殿下的心意也不是办不到的。首侍女只是教皇大人塞给每位国王的人，只要国王点头，到哪还不是一样。”


    科律耶来了兴致，他笑着看向嘉伊撒：“说的好有道理，这样说，我可以向嘉伊撒国王递交国函请求，再上报教皇大人，莞宁美人就能到我身边了。”


    在那边，嘉伊撒的肩头微微一震，他停止了和身边人的交谈，但是他并没有转过身去。


    舒莞宁心头一紧，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说出那么过分的话。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嘉伊撒抛出了一句话，冷冷的，冷冷的，“好，很好！”


    声音很远、很轻，但是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舒莞宁心口，在一边的蒂雅丝瞧着她诡异地笑着。


    不，不是这样的，舒莞宁心中呐喊着，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科律耶会奉她如神明那又如何，现在的她，不想离开。


    科律耶也觉得现场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奇怪，“我说错什么了吗？”他低声忖度着，“莞宁美……”舒莞宁目光有些无措地看着嘉伊撒那边。“嘉伊撒国王陛下，我觉得……”嘉伊撒转过头来，科律耶被那狼眸一样的目光吓得有些胆寒。


    “觉得什么？”


    “没……没什么。”科律耶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了。


    “觉得我的人可以随便要吗？她是我的人，我能那么轻易就放给别人吗？”


    “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嘉伊撒回头对慕修斯说：“这些贵客就麻烦你招待着了，我宫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嘉伊撒略微与科律耶等人点头致意，便独自回到宫去，舒莞宁被晾在原地，一下子有种落叶秋风的感觉。


    蒂雅丝见嘉伊撒离去，便也不在圣所呆着了，她婀娜多姿地向外走去，路过舒莞宁身边的时候，掩着嘴呵呵一笑，“舒莞宁，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啊，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呢。哈哈哈……”说完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