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西看了看舒清宁又说，“看你的样子，打扮的这么漂亮，在这发一边发短信一边生气，我猜猜，是不是等着约会，而另一位迟到了呢。”


    “沈……经理你观察很仔细嘛。”还是不能直接叫出名字，“不过都猜错了。”


    “哦……”沈垣西摊摊手，“sorry，这是对我的惩罚，我不该胡乱揣度别人的意思，特别是一位女士。”


    舒清宁也被逗乐了，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是这样的，今天是张叔的生日，爸爸、妈妈回老家后，张叔和吴婶就精彩照顾我们，所以姐姐在我们饭店的餐厅订了一桌酒菜为张叔庆祝生日。姐姐今天会早点打烊，现在应该已经带着张叔、吴婶他们赶过来了，至于我发的短信嘛，是以前的一位同学，很今天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这样啊。”沈垣西想了想，“上次我也打搅了你姐姐很久，还没有跟她说一声谢谢呢。这样吧，今天的生日宴就我来买单吧。”


    “不行的，姐姐肯定不会同意的。”舒清宁说。


    沈垣西想起舒莞宁给他装价值一百圆的东西时的表情，不由莞尔一笑：“那这样，蛋糕算我的总行吧，一来跟你姐姐说声谢谢，二来也祝贺你在被我害得丢了工作又找到新的工作，一边赔罪一边庆祝。”


    舒清宁眼珠子一动：“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来吧，经理你也不是新的工作吗，何况我们才四个人，太冷清，多加一个才热闹呢。”


    “我？不好吧。”“有什么不好。”舒清宁扳着手指头数着，“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一天内认识了我和我姐姐也算是一种缘分，这不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这两天我的工作虽然说有一些辛苦，但是你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这点，我要谢谢你，而且你不说要谢我姐姐的吗，亲自说谢谢才有诚意呢；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姐姐说你其实是个好人，姐姐就是不信，当面见见，酒杯一碰，就可以一笑抿恩仇了。”


    “你姐姐认为我不是好人？”沈垣西眉头一皱。舒清宁点点头，连忙又摇头：“只是有点误会而已，会解释清楚的。”“哈哈……”沈垣西笑了起来，“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不过没人跟我交接班，等我忙完今天的工作，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会过去为你们的张叔庆祝生日的。”


    太阳渐渐西斜，舒莞宁开着她的小破面包车驶进了饭店的厨房后院。舒清宁迎了过去，将张叔和吴婶都接了出来。张叔今年五十六，身体还很壮实，面色也很红润，他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又不是什么大生日，莞宁你还要这样破费，到我家让你们吴婶炒几个菜不就行了。”


    舒莞宁也下车来，将车门窗都锁好：“也不能总累着吴婶嘛，到饭店多好，什么都不用准备，还不用刷锅洗碗的。”


    “你们两姐妹真是孝顺，都是好人啊。”吴婶也笑得和花一样，她还不到五十，平时会做一些农活，然后就帮着莞宁看店，所以身材保持的也很不错，今天又特地穿了一件舒清宁给买的连衣裙。


    舒清宁掺过吴婶，笑说：“婶子今天真漂亮，这套裙子穿起来起码年前了十岁。”


    又看了看舒莞宁说：“姐姐，你干嘛不穿我买的那套裙子啊？”


    “我穿不惯裙子的。”舒莞宁说，“又不是什么大宴会，都是自己人嘛，还要选美怎么的，再说我再怎么穿又怎么比的过你啊。”


    舒清宁吐了吐舌头，吴婶又说：“我说莞宁啊，你也该跟清清学着怎么打扮，你看清清现在多漂亮，这才回来几天，就有好几家人跟我打听她的情况呢。看你呢，都二十好几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别整天就一套工作服……”


    “吴婶啊，该入席了。”舒莞宁笑着打断那刚刚爆发的长篇唠叨，“我这是最新款式的牛仔衣，大方而耐用，不是工作服。我也不是天天都一套，我是很多套牛仔衣换着穿，仔细看看就知道它们有区别的。好了，不说了，我已经很饿了，快走吧。”


    舒莞宁领着几人来到一家小包间，坐好后便开始上菜，姐妹俩一边为张叔庆祝着生日，夫妻俩一边评说着舒莞宁的终身大事，如此拉扯来拉扯去，几杯啤酒下去。舒清宁看着这场景有些偷乐，她暗地里有点期待，不知道沈垣西能不能赶过来，过来后又会有怎么的情况。


    一位餐厅服务员走了进来，在舒清宁耳边说了几句话，舒清宁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舒莞宁有些奇怪，问着：“清清，有什么事吗？”“马上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张叔，还有姐姐，一个大惊喜哦。”


    舒莞宁很是不解，突然间，包间中的灯光熄灭，包间门打开，点燃着簇簇烛光的蛋糕被餐车退了进来，其中还有一盏音乐蜡烛，正在奏着生日乐曲。舒清宁和着那音乐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张叔生日快乐，张叔永远快乐！”


    “张叔啊，快许愿，吹蜡烛。”舒清宁拍手说着。虽然没在真实生活中见过这样规格的方形三层大生日蛋糕，觉得这也太惊喜了一点，但是再怎么也看过电视，不会被吓到，也知道怎么做，他双手合掌，闭着眼睛，咧着嘴不知道念了些什么，然后忽地开始吹蜡烛，蜡烛太茂盛，张叔肺活量还不够，其他三人连忙帮忙，蜡烛吹灭，掌声响起，灯也被重新打开。


    “张先生，祝您生日快乐，请您切蛋糕吧。”两位服务生小心而又麻利地拔去那些蜡烛，然后递上一把塑料长刀。“清清，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怎么没和我说呢？”直觉告诉舒莞宁，这里面另有文章。


    “咳咳……”舒清宁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其实是这样的，这不是我准备的，是另外有一个人要为张叔祝贺生日，并且还有一些话要对姐姐说。”她双手向门口一摆：“当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