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混混一事过去后,林鹤的名字在临山七中的名气那是赫赫有名,一人能打十人,一拳三米这些荒谬的传闻那是风靡一时,那晚上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老师知道还有苏溪辰知道外,也没有外泄,怎么一时间感觉大家都知道了呢。
暑假过后,各奔东西,大家好像都在享受着自己的暑假时光,林鹤现在在家里也是闲得无聊,奶奶每天和胡同里的老太太们一起散散步,聊聊天,到饭点了就回家做饭。
“嘟嘟嘟……”
是韩爷爷,林鹤擦了擦手,呼了几口气才故作镇定的按了接听键。
“韩爷爷,您好呀。”
“小鹤,暑假过得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些无聊……”
“我这里有一份兼职,很适合学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
“真的吗?韩爷爷!”林鹤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哈哈哈,小鹤不用这么激动,爷爷特意给你留着的,改天有时间要不要来看看?”
“好啊……”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聊了半个小时了,越来越投机的两个人不仅仅像是爷孙,更像是好朋友之间的谈心。林鹤决定去淮海市闯一闯,她相信韩爷爷不会骗她的,上一次还是韩爷爷帮助了自己一把,不然夺冠哪有这么顺利,这一次去帮韩爷爷也是理所应当的。
“奶奶,我找了一份兼职。”林鹤每次出行都要探口风。
“什么兼职?你又要去哪儿?”
“就是很简单的工作,在淮海市。”
淮海市离这里也不算很远。
“是上一次你们比赛的地方吗?”
“就是那儿!”没想到奶奶还记得啊,她以为奶奶不会记得自己的事情呢。
“去吧。”
林鹤有些诧异了,这一次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这跟平时有些不符合啊。
“真的吗?!”
“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她就知道没有这么好说话,林鹤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死磨硬泡。
最终还是获得了许可,但是前提是不准在外面惹祸,生活费自己解决,林鹤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上一次比赛还有奖金,这来去的车费花费不了多少,韩爷爷那里的工作应该包吃吧?当时自己光顾着谈心去了,怎么就忘记问了吃住的问题。
咦……自己在想什么啊。怎么能想这些呢,韩爷爷这么好的人自己还在想一些报酬的事情。
楚怀瑾坐在办公室看着文件,余光看见韩世龙进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韩爷爷,你来了。”
“怀瑾,明天会有一个新人来报道,我想给你说一声,好好地安排一下。”
“是什么人让您亲自过来?”
“一个小姑娘。”
楚怀瑾心中大概知道是谁了,上一次自己亲自送到姥爷家的,这自然是林鹤了。
韩老爷慢慢的晕了一口茶道:“是你们学校的同学,叫林鹤。你们应该认识吧?”
“嗯。”
“那你可要帮我好好地照顾着,工作的范围你看着安排,尽量不要太复杂了。我就是想让她来公司锻炼锻炼。”
“放心吧姥爷,我知道怎么安排。”
林鹤再次踏上了去淮海市的路途,这半年转校过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遇见的事情和人都是那样的神奇。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为什么遇见的都是一些厉害的人物呢?
自己对韩世龙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在李毅哪儿八卦的也是一些狗血新闻,在自己的印象里韩爷爷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但是百度上写的也太厉害了,导致自己跟他谈话的时候都有心理压力了。
韩媛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手机,身后一位年轻娇艳的妇人端着一杯香茗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媛媛,在看什么呢?”
“妈,太无聊了,要不我们出去旅游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韩媛拉着妇人的衣角撒娇。
妇人将香茗放在嘴边问了问,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淡淡的放下说:“媛媛啊,你爷爷最近有一个很大的项目要做,我现在抽不了身,等我这边忙完了再出去旅游好不好?”韩夫人一向是很疼爱韩媛的,这可是她惟一的宝贝女儿,也是她在韩家唯一可以站稳脚跟的理由。
“不嘛不嘛,等你忙完了,我就开学了,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不是什么大项目,就是紧急会议,我真的很失望!”韩媛生气的放下她的衣角起身上楼。
“媛媛!媛媛!”任凭韩夫人怎么喊韩媛还是坚毅的上楼把自己关在卧室,对于这种情况韩夫人是见怪不怪了,一般都是冷处理,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在她的眼里,现在要握住韩家一半的股份才是人生大事,不然等她老了,韩老爷子翻脸不认人,一脚把她们母女踢出韩家也不是不可能。
韩媛坐在地上,看着床头的照片,里面只有三个人,从小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别人的童年都是充满母爱父爱的,自己小时候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度过。没有母亲的陪伴,只有永远上不完的课,学不完的礼仪和兴趣班,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就是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的一起就足够。
白天自己会用尖锐的外表包裹自己,就是为了获得别人的另眼相待,只有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别人才会来关注你。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这是她三岁就一直在问的问题,但是从来都没有得到正确的答复。
“媛媛,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说等媛媛长大了就会回来。”
“真的吗?那媛媛一定乖乖的长大等爸爸回来。”
自己天真的相信妈妈的话,直到自己十二岁那年听到爷爷和妈妈在卧室里争吵,才得知爸爸早就去世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爸爸了,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一场空。那一刻自己开始藏心思,对外界的警惕性越来越高,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只是自己暂住的港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离去。
自己从不敢放下那一份尖锐和骄傲,那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是一种无法失去的安全感。